爲了開墾這久荒的土坡,
肩起鋤去殺長蟲於草莽,
流血在山岡有七十二個,
多事的家門尚不知悔禍,
只聽見雞鵝隨了人擾攘……
有誰想到這久荒的土坡?
“貧窮”與“災難”在檐下做窠,
黑色的啼聲一天天盡忙;
它喚去的何止七十二個?
“紊亂”那母親所生的“罪惡”
向了錢莊屢次借貸銀兩
抵押便是這久荒的土坡。
雖說可羞的是同室操戈,
爲着要家門不典與“滅亡”,
又滅亡了許多七十二個。
還不曾看見有田疇交錯;
守業的兒孫今天會回想,
爲了開墾這久荒的土坡,
流血在山岡有七十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