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样白的月亮在西边挂起;东边嵌着有红红的火星:这样清丽的夜天,云淡得要飞,谁呀,放这一技冰冷的箭?怕我底眼睛已被你射中,怎么我眼前这样昏黑?你殒星,一霎的生命呀!可就是我们家乡里伤
-
这一天是我们新中国诞生的日子。从二十六年这一天以来,我们自己,我们的友邦,甚至我们的敌人,开始认识我们新中国的面影。
-
我们编辑这小刊物,是专给初中学生和同等程度的读者看的。高中学生和同等程度的也可以读。
-
(蛇之草原集之三)我在这条街上住了三年了。每到夜深时,便有小贩们的包子、烧饼之叫卖声,打破了黑暗沉寂的空气。
-
扬鞭出北门,心在香山麓。朝阳浴马头,残露湿马足。古刹门半天,微露金身佛。颓唐一老僧,当窗缝破衲。小僧手纸鸢,有线不盈尺。
-
当她在我面前低着头,匆匆走过去的时候,她的心弦鼓荡着我的心弦,牵引着我的足踵儿,到了紫罗兰的面前。
-
你为什么坐在那边地板上不言不动的,告诉我呀,亲爱的妈妈?雨从开着的窗口打进来了,把你身上全打湿了,你却不管。你听见钟已打四下了么?正是哥哥从学校里回家的时候了。
-
一我告诉你,母亲!你不忍听吧这凄惨号啕的声音,是济南同胞和残暴的倭奴扎挣,枪炮铁骑践踏蹂躏我光华圣城;血和泪凝结着这弥天地的悲怪。
-
茅盾先生开始他的文学业绩的时候,就标举人生的文学与写实的文学。这二十五年来,文坛上经过多少变化、多少花样,但茅盾先生始终不移的坚持他的主张,不,信仰。
-
我家住在楼上,楼下住着一个老木匠。他的胡子花白了,他整天的弯着腰,他整天的叮叮当当敲。他整天的咬着个烟斗,他整天的戴着顶旧草帽。
-
世间的罪恶算愚蒙最大。只看战争。世人不顾性命,高呼着爱国呀爱国,把刀插进敌人的胸膛;再不想,他,也像自己一般,有赤心,跳荡着五情六意的赤心,他也是为了家国致性命。
-
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这神秘的静夜,这浑
-
薄弱的不暖的阳光,斜照于枯枝之上,将寥寥寂寂的树影,拥护着孤伶的公主之墓。野鸟随着凄凉的晚风吹来,悲鸣于白云光里沉默的衰草遂颤栗着,似表现其死的恐怖。
-
林业站有一位姑娘,脸蛋儿黑里透红亮堂堂,一枚永不褪色的枫叶,别在粗布的衣襟上。姑娘的家紧靠扬子江,从小就爱大自然的风光,后来她走进林业学院,又来到腾格里风沙线上。
-
孩儿塔哟,你是稚骨的故宫,伫立于这漠茫的平旷,倾听晚风无依的悲诉,谐和着鸦队的合唱!呵!你是幼弱灵魂的居处,你是被遗忘者的故乡。
-
我不懂别人为什么给那些星辰取一些它们不需要的名称,它们闲游在太空,无牵无挂,不了解我们,也不求闻达。
-
一流萤,一闪一闪的。虽然只是微光,也未始不是摸索暗中的一助,如果在黑夜长途旅客底眼中。
-
忽然卷起了热情的风飙,鞭挞着心海的波浪,鲸鲲;如电的眼光直射进玄古;更有雷霆作嗓,叫入无垠。
-
孩子们会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的海边。无垠的天穹静止地临于头上,不息的海水在足下汹涌。孩子们会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的海边,叫着,跳着。
-
夜云母石筑成的大教堂投五百株廊柱的阴影构成庄严与深邃有少女在祈祷喃喃的泄示灵魂的秘密语声回应于廊柱之间像夜在呢喃夜在呢喃我卧于子夜的绝岭,瞑目捉摸太空的幻象头发似青青的针叶,有松脂
-
我寻找着,在春底怀中,想得到一枝桃花;春是这般的美丽。我几乎沉醉了,在春底怀中,但是我仍然继续着找寻。
-
哥哥哟,上海在背后去了,骄傲地,扬长地,我向人生的刺路踏前进了,渺茫地,空虚地。
-
有人说,现在的文坛正是一个空白时代,那或许也对,因为目下杂志上作品虽多,指导的艺术作品却并不多。
-
早晨,钟敲十下的时候,我沿着我们的小巷到学校去。每天我都遇见那个小贩,他叫道:“镯子呀,亮晶晶的镯子!”他没有什么事情急着要做,他没有哪条街一定要走,他没有什么地方一定要去,他没有
-
读中华台湾革命大同盟总部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祖国告台湾同胞书后写给台湾革命诸同志海上的烽火北方的军号激动了大陆也激动了中华美丽的岛美丽的岛离开了祖国的怀抱已经有了四十三年四十三年
-
闻你来沪就学的计划既经决定,未尝不为你远大的前途而幸庆;不过,我现在有几言要为你贡献,请你接受呀,接受我这一片真诚!莫以为学校的课本是甚文明,得知那是毒害我们的鸩醇;但是,我们并不
-
今年元旦,江阴周刚直君,赠我一双红豆。过了几天,他又对我说:“此物是我故乡乡间所产。
-
深夜,舞会结束以后,忙坏年轻的琴师和鼓手,他们伴送吐尔地汗回家,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琴师踩得落叶沙沙响,他说:“葡萄吊在藤架上,我这颗忠诚的心呵,吊在哪位姑娘辫子上?”鼓手碰得树
-
今天是亡魂的祭日,我想起了我的死去了六年的友人。或许他已老一点了,怅惜他爱娇的妻,他哭泣着的女儿,他剪断了的青春。
-
船夫曼特胡的船只停泊在拉琪根琪码头。这只船无用地装载着黄麻,无所事事地停泊在那里已经好久了。只要他肯把他的船借给我,我就给它安装一百支桨,扬起五个或六个或七个布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