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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往往多雨,所以唐人诗中,曾有“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之句。一九五五年自入春以来,分外的多雨,所谓杏花春雨江南,竟做得十足,连杏花也给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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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讲一个故事。为何荷梗中有抽剪不断的细丝。原来在水底的荷花姑娘便和蜻蜓的公子水虿相识,无猜的姑娘便爱上温柔绿色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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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记之二也还是我在厦门的时候,柏生从广州来,告诉我说,爱而君也在那里了。大概是来寻求新的生命的罢,曾经写了一封长信给K委员,说明自己的过去和将来的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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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八月十三日到济南的。城里能逃走的人已走了许多——据说有二十万左右。十四日,青岛紧张,于是青岛的人开始西来,到济南的自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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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七”,我还在青岛,正赶写两部长篇小说。这两部东西都定好在九月中登载出,作为“长篇连载”,足一年之用。七月底,平津失陷,两篇共得十万字,一篇三万,一篇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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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色的灯下,人们跳着舞狂欢着,有的抱着椅子跳,胖朋友他也丢开风琴,从角落扭转出来,他扭到混杂的一堆人去,但并不消失在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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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容是清末的经学大师,以治《周礼》和《墨子》著名。但是思想极新,了解许多新学问,其意见多为从前的人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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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红的光和绿的光向我的身上扑来,待倾斜着躯体躲避时,才陡地想到行为的可笑,因为是正安适地倚坐在车上层的近窗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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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古的时候,做父母的对于子女,是不知道有什么责任的。那时的父母以为生育这件事是一种魔术,由于精灵的作用;而不知却是他们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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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京剧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和苏州有缘,去秋曾来苏演出,很受群众欢迎;今年暮春,前度刘郎今又来,在开明戏院上演了他的五出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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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人类的灭亡是一件大寂寞大悲哀的事;然而若干人们的灭亡,却并非寂寞悲哀的事。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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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终于出现了。李昊站在高地上,望着日渐逼近的蛮族先锋队。敌人的人数虽然不算庞大,但却异常精锐,战斗力强大。根据侦察兵的报告,这支蛮族先锋队有三十人之多,其中包括经验丰富的近战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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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以心为形役,未尝不惆怅而独悲,唯生于今日工商业发达之世,欲不为中腹之累,悄然远行,势有所不可能者,无已则忙里偷闲,于口耕舌种之余暇,闭户焚香,细品清茗,读古人佳作,俾此心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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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和墨水瓶,看来比雪花膏和花露水,是要重要些;因为前两样是学用品,后两样却是装饰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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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整理旧书,偶然又拿出明代刘元卿的《应谐录》,翻阅其中有一则写道:有盲子过涸溪桥上,失坠,两手攀楯,兢兢握固,自分失手必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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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医生告诉我们:有许多哑子,是并非喉舌不能说话的,只因为从小就耳朵聋,听不见大人的言语,无可师法,就以为谁也不过张着口呜呜哑哑,他自然也只好呜呜哑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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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几年杂志和报章,渐渐的造成一种古怪的积习了。这是什么呢?就是看文章先看署名。对于这署名,并非积极的专寻大人先生,而却在消极的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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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种烟……双鹤……大号……粉刀烟……”“粉刀……双鹤……耕种烟……”小孩子的声音脆得和玻璃似的,凉水似的浸透着睡在街头上的人们,在清晨活着的马路,就像已死去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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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6月24日发香港——重庆)西园先生:你多久没有来信了,你到别的地去了吗?或者你身体不大好!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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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堂全书》十年前购得一部,共一百六十本,堆放书架上,有望洋之叹。不佞不懂经学,全书中精粹部分以是不能了解,以前陆续抽读的只是尺牍随笔杂抄笔记这一类,大都是曲园先生业余遣兴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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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门学问的天生仇敌是那门的教授。威廉·詹姆士智识贩卖所的伙计大约可分三种:第一种是著书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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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我最怕的却是春天。夏的沉闷,秋的枯燥,冬的寂寞,我都能够忍受,有时还感到片刻的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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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竖弄人,一病三月,始则发烧,终乃流血。医生说,“出汗是要紧的,否则,流血是免不了的!”是的,我的确太怯弱了,出汗是害怕的,终且免不了要流血,——本来是想免了暂时出汗之苦,终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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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的解放”已经有过专号,词里可以骂娘,还可以“打打麻将”。曲为什么不能解放,也来混账混账?不过,“曲”一解放,自然要“直”,——后台戏搬到前台——未免有失诗人温柔敦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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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只剩下乐乐还没人来接。老师一边安慰哭泣的乐乐,一边联系着乐乐的父母。一直到了九点,乐乐才看见舅舅骑着摩托出现在门口,老师再三确认后,把乐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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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立》第一零三期,我写了一篇“信心与反省”,指出我们对国家民族的信心不能建筑在歌颂过去上,只可以建筑在“反省”的唯一基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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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了,又是一日之程,步行人,也觉得有点疲劳了。你走进一个荒僻的小村落——这村落对你很生疏。然而又好像熟悉,因为你走过许多这样的小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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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切的一切,以健康为第一;而要构成一个强大的国家,也一定要有健康的人民,人民如果都是萎靡不振,国家也不会强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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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书不是绝无意义的事,也许从旧瓶中发现点好酒味?文艺不受时间性的限制,只要是有“兴,观,群,怨,”的成分;而且这成分经过相当的手段配置出来的,虽然时代不同,一样能使人有深沉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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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数天了,妻已不再作无谓的腼腆。在豆似的灯光下,我们是相熟了。金漆的床前垂着褪黄的绸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