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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对于《语丝》没有恭维过,今天熬不住要说几句了:的确可爱。真是《语丝》之所以为《语丝》。像我似的“世故的老人”是已经不行,有时不敢说,有时不愿说,有时不肯说,有时以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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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常没有字面这么好看。例如这《自由谈》,其实是不自由的,现在叫作《自由谈》,总算我们是这么自由地在这里谈着。又例如这回北平的迁移古物和不准大学生逃难,发令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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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牛关于张献忠的传说,中国各处都有,可见是大家都很以他为奇特的,我先前也便是很以他为奇特的人们中的一个。儿时见过一本书,叫作《无双谱》,是清初人之作,取历史上极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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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了,白白的阳光空空地染了全室。我们快穿衣服,折好被子,平结他自己的鞋带,我结我的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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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筷子的起源,这同许多日用杂物的起源一样,大抵已不可考了,史称殷的纣王始造象箸,不过说他奢侈,开始用象牙做筷子,而不是开始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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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都变态了!一阵阵的浓云;天色是奇怪的黑暗,如果它还是青的,那简直是鬼脸似的靛青的颜色。是烟雾,是灰沙,还是云翳把太阳蒙住了?为什么太阳会是这么惨白的脸色?还露出了恶鬼似的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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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以沉着痛快为最,左、史、庄、骚、杜诗、韩文是也。间有一二不尽之言、言外之意,以少少许胜多多许者,是他一枝一节好处,非六君子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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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章不署真姓名,而用笔名,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过去许多作者都曾经这样做,现在仍然有许多作者这样做,这又有什么问题呢?问题在于有的同志不赞成使用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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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一个月黑天,我跟着一支铁路援朝志愿大队跨过鸭绿江,到了朝鲜。有些软东西扑到脸上,掉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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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当吧!你去当吧,我不去!”“好,我去,我就愿意进当铺,进当铺我一点也不怕,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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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7月18日发日本东京——上海)君先生:海上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蓝了,我站在船尾,我望着海,我想,这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这是黄昏以后我才给你写信,舱底的空气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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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来到北京动物园了,因为这是珍客,访问的人特别多,犀牛与象及河马,都是厚皮动物,是古生物的近亲,所以样子都生得有点古怪,是值得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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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代(CatulleMendès)是法国高蹈派的一个诗人。据汤谟孙说,“他有长的金发,黄胡须,好像一个少年犹太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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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utler(勃特勒)和Stevenson(斯蒂文森)都主张我们应当衣袋里放一本小簿子,心里一涌出什么巧妙的念头,就把它抓住记下,免得将来逃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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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就是死也死得“高人一等”。这固然不错。但是,诗,始终是给活人读的。为什么诗人爱用活死人的文字和腔调来作诗呢?中国古文和时文的文言,据刘大白说,是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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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市公共汽车公司第四路环行汽车上,前天发生了一场吵嘴的事情。一位目击者叙述当时的情形说:当着四路环行汽车经过东单站的时候,上车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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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娃子,展开翅子在空中,一手搭箭,一手张弓,不知怎么一下,一箭射着前胸。“小娃子先生,谢你胡乱栽培!但得告诉我:我应该爱谁?”娃子着慌,摇头说,“唉!你是还有心胸的人,竟也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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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一种艺术。咱们的先人就懂得贴春联,点红灯,换灶王像,馒头上印红梅花点,都是为使一切艺术化。爆竹虽然是噪音,但“灯儿带炮”便给声音加上彩色,有如感觉派诗人所用的字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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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抱歉,辅仁大学的很多朋友几次要我来说几句话,可是一年以来,在外面跑了半年,很少时间,直到今天,才得和诸位见面,今天是应辅仁大学国文系之约来的,想到的“考证学方法之来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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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中国洗手,常用澡豆,在古书上看见,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特别是在《世说新语》见到王敦吃澡豆的故事,尤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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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孑民先生原籍绍兴山阴,住府城内笔飞坊,吾家则属会稽之东陶坊,东西相距颇远,但两家向有世谊,小时候曾见家中有蔡先生的朱卷,文甚难懂,详细已不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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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早晨,天空阴得灰沉沉的,仿佛又有要下雨的意思。今天的目的地是高鼻梁,共六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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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是诗人,不但他的散文诗《野草》,内含哲理,用意深邃,幽默和讽刺随处可寻。就是他的杂感集,依罗膺中(庸)看法,也简直是诗,因为每篇都是短兵相接,毫无铺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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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人时常为文章所苦。一种是工作特别忙的人。他们安排不好时间,有很多思想和意见,也有很多材料和观点,装满在脑海里,就是写不出来,觉得非常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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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拙政园中有十八曼陀罗花馆,庭前有山茶花十余株,曼陀罗花是山茶的别名,因以名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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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完毕了,我和另一个同伴由车站雇了两部洋车,拉到我们一向所景慕的岳阳楼下。然而不巧得很,岳阳楼上恰恰驻了大兵,“游人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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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看见清朝几件重案的记载,“臣工”拟罪很严重,“圣上”常常减轻,便心里想:大约因为要博仁厚的美名,所以玩这些花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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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寂寞了,“北国”人人感到寂寞。一群人组织一个画会,大概是我提议的吧!又组织一个剧团,第一次参加讨论剧团事务的人有十几个,是借民众教育馆阅报室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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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的袍子非常可笑,那么厚,那么圆,那么胖,而后又穿了一件单的短外套,那外套是工作服的样式,而且比袍子更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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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向来称老虎是百兽之王,在《战国策》里“狐假虎威”的故事中便已这么说,后来许慎在《说文解字》里也解说虎字云:“山兽之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