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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的春天,我正在上海一个公园里散步,忽然听到有个很熟的声音向我招呼。我看见一位神采飘逸的青年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叫我的名字问道:“你记得青吗?”我真不认得他就是我从前大学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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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Tchekhov)书简集中有一节道,(那时他在爱珲附近旅行,)“我请一个中国人到酒店里喝烧酒,他在未饮之前举杯向着我和酒店主人及伙计们,说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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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稚晖先生在今年五月底曾对我说:“适之先生,你千万再不要提倡那害人误国的国故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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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丽的家乡哈尔滨,拥有“东方小巴黎”的美称。也许哈尔滨在你的想象中是白色的,纯洁晶莹,冰灯、雪雕、冰雪大世界,是一种童话般北国的浪漫;也许哈尔滨在你的记忆中是绿色的,绿树掩映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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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所用的火,听说是在一直先前,普洛美修斯从天上偷来的,但中国的却和它不同,是燧人氏自家所发见——或者该说是发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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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北京市所属各区、各县,在历史上曾经出现了许多著名的人物,有文有武,数以百计。其中有一个著名的大诗人,就是唐代的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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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想起一句古话来了,叫做“积少成多”。看官,你不要看轻了这四个字,要晓得这四个字里,包含了许多意思,许多精妙的意思,而且有极大的用处,列位且听我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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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散沙一般,正要团结起来;像瘫病一般,将要恢复过来;全民族被外力压迫的刚想振作,而我们的思想界和精神界的勇猛奋进的大将忽然撒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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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激昂的人说,“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国粹将亡,此吾所为仰天扼腕切齿三叹息者也!”我初听这话,也曾大吃一惊;后来翻翻旧书,偶然看见《史记》《赵世家》里面记着公子成反对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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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时节,我向来不特别的注意。拿清明说吧,上坟烧纸不必非我去不可,又搭着不常住在家乡,所以每逢看见柳枝发青便晓得快到了清明,或者是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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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今天的演讲中,我预备把中国的宗教史和哲学史上各阶段有关不朽或人类死后依存概念的发展情况提供一个历史性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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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正是春末,也许我过于性急之故罢,觉着夏意了,于是突然记起故乡的细腰蜂。那时候大约是盛夏,青蝇密集在凉棚索子上,铁黑色的细腰蜂就在桑树间或墙角的蛛网左近往来飞行,有时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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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让我单摆浮搁的讲一套北平,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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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不常喝酒,从来没有醉过。并非自夸量大,实是因为胆小,哪敢多灌黄汤。梦却夜夜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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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在我们的洄游途中会遇上一道水坝。从入海口溯流而上,历经千难万险,现在,终于来到了它的面前。拥挤在水坝下的湍急水流里,向上看去,宽阔高大的瀑布垂直而下,如同一面光滑的镜子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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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福田区的人大都知道一家名叫老诚一锅的火锅店,这家店吸引了许多工薪族和创业党去踏足。起初我是不喜欢去火锅店的,总觉得那里人多嘈杂,体验感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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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冬季在我印象里大抵只用两个字概括:湿冷。整个冬天都是阴沉沉的,若是哪日出了太阳,人们肯定像中了大奖般,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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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翻衣箱,翻出几面古铜镜子来,大概是民国初年初到北京时候买在那里的,“情随事迁”,全然忘却,宛如见了隔世的东西了。一面圆径不过二寸,很厚重,背面满刻蒲陶,还有跳跃的鼯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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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看见清朝几件重案的记载,“臣工”拟罪很严重,“圣上”常常减轻,便心里想:大约因为要博仁厚的美名,所以玩这些花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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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家里的花瓶,好像画上所见的西洋女子用以取水的瓶子,灰蓝色,有点从瓷釉而自然堆起的纹痕,瓶口的两边,还有两个瓶耳,瓶里种的是几棵万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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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要儿子,儿子自己来了。“无后主义”的招牌,于今挂不起来了!譬如树上开花,花落偶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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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不知在什么书上看到一张图画。题的是“爱护动物”。图中甲儿拿一根线系住蜻蜓的尾,看它款款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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蔼理斯(HavelockEllis)是我所最佩服的一个思想家,但是他的生平我不很知道,只看他自己说十五岁时初读斯温朋(Swinburne)的《日出前之歌》,计算大约生于一八五六年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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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丝》五七期上语堂先生曾经讲起“费厄泼赖”(fairplay),以为此种精神在中国最不易得,我们只好努力鼓励;又谓不“打落水狗”,即足以补充“费厄泼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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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说,老年人喜欢回忆旧事,既然大家多是这么说,当然有一定的真实性。可是在我个人说来,却未必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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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家当,人们总以为这是相当数量的财富。家当的“当”字,本来应该写成“帑”字。帑是货币贮藏的意思,读音如“荡”字,北方人读成“当”字的同音,所以口语变成了“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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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最能行》云,“若道士无英俊才,何得山有屈原宅?”《水经注》,秭归“县北一百六十里有屈原故宅,累石为屋基。”看来只是一堆烂石头,杜甫不过说得嘴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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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步在这个陌生而繁忙的城市街头,身处喧嚣的人群之中,却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每天我穿梭于拥挤的地铁,与人们擦肩而过,他们匆匆忙忙地赶往各自的目的地,而我像一片漂浮的叶子,无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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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G.Byron的诗多为青年所爱读,我觉得这话很有几分真。就自己而论,也还记得怎样读了他的诗而心神俱旺;尤其是看见他那花布裹头,去助希腊独立时候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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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呐喊》,才又记得我曾在中华民国九年双十节的前几天做过一篇《头发的故事》;去年,距今快要一整年了罢,那时是《语丝》出世未久,我又曾为它写了一篇《说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