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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所属的大兴县,在清代初年有一位著名的学者,当时与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等人齐名,形成了一派革新的思想,他就是刘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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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历史人物中,明代通州李三才的事迹,似乎久已被湮没了。这是研究地方史的人感到遗憾的事情。最近我同史学界的个别朋友,偶然谈起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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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束装前行,但逡巡而不能前进。记一记罢,我们曾做过怎样的梦。记起少年之日的梦境,一个人往往是若有所失而感觉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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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星光霎眼在天上,让菜花伸腰到路旁,让村狗几声,村路冷,让前面是田野还是村庄……我都不管这些那些,我只想我故乡里——小学时认识了的小姊姊:想是放学回来的晚上,轻轻地进去我闭了伊底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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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挣扎得最痛苦的一秒钟,现在已安然的过去了!过一刻——正恰恰是这一刻——我已决定出门卖娼了!自然的颜色,从此可以捐除了;榴火般红的脂,粉壁般白的粉,从此做了我谋生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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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应届毕业的同学在一起谈论,中心的问题是:经过大学文科四年的学习之后,能不能独立地进行学术研究?他们比较一致的意见是能够独立研究,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树立正确的治学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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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长子长孙,所以不到十一岁就说起媳妇来了。那时对于媳妇这件事简直茫然,不知怎么一来,就已经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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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提倡白话文,不遗余力,所有小说和一切小品文字,多已趋重白话,如白香山诗,老妪都解,自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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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用粉块写着尺大的三个“飞白”字:“一人班。”这是在什刹海的最南边,隔了一面残缺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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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春光来了,但这样荒凉寂寞的北京城,何曾有丝毫春意!遥念故乡江南,此时正桃红柳绿,青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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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夜出去在寒月的清光下,到五里路远一条僻街上去教两个人读国文课本。这是新找到的职业,不能说是职业,只能说新找到十五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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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北京大学自从创办到现在,已整整三十五年了。我们在校中做事的,读书的,碰到了这样一个大纪念日,自然应当兴高采烈的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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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嗨,嗨——呀嗨……”我们离开吕河口不远,就听到从背后传来这样的呼声。这里江水越行越窄,而两岸山势也逐渐变得陡峭,青黑色的岩壁上,挂下无数的细流飞瀑,淅淅沥沥地流注江中,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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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书也是我的嗜好,和抽烟一样。但这两件事我其实都不在行,尤其是买书。在北平这地方,像我那样买,像我买的那些书,说出来真寒尘死人;不过本文所要说的既非诀窍,也算不得经验,只是些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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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是一个疮疱满身的皇后。有些疮、丑、烂、臭,不是积聚在某一角落,却遍散在锦织绮绣、辉煌烂漫丛中,他们说明了上海生命的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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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每次跟天真烂漫的小学生,中学生接触时候,总觉得悲从中来。他们是这么思虑单纯的,这么纵情嬉笑的,好像已把整个世界搂在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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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天的一个中午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个不很大的筱袋,里面放着数本教科书,和一些铅笔、手巾等东西;右手握着一柄伞儿;站在门槛,举目看这满地炎阳,眉头不由嘱咐地紧皱,眼睫也微微地合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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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这是一个多么美而浪漫的名词!我们读过《洛宾荷德》的民谣禁不住爱那群绿林的豪客,读过摆伦的诗TheCorsair大约也不免要爱那海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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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下惟恐不好名”,一个人知道好名,他便要顾到清议,想到舆论,不敢肆无忌惮,不要脸的人当然更是不要名的人,所以好名原来不是一件什么坏的事情,有的时候也许是一种很有效的兴奋剂,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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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我走在清凉的街道上,遇见了我的弟弟。“莹姐,你走到哪里去?”“随便走走吧!”“我们去吃一杯咖啡,好不好,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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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于一九三四年,有一位捷克斯洛伐克的科学家,做了一种很特别的科学试验。他采集了一大批金龟子,把它们烧成灰,又把金龟子的灰拿去冶炼,结果从一公斤的金龟子灰中,居然能够提炼出二十五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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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走出这古城,也许就这样子永远走出我的生命了。她本是我生命源泉的中心里的一朵小花,她的根总是种在我生命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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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位同志看了《宛平大小米》以后,颇感兴趣。有的很热心查访米氏故居和各种遗迹,有的还寄来了有关的文物拓本,并且提出若干问题,要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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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二十余年的老朋友了,一朝死别,从此不能再见,又哪得不痛惜,哪得不悼念呢!这老朋友是谁?原来是我家后园西北角上的一株老枣树,它的树龄,大约像我一样,已到了花甲之年,而身子还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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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些日子吧,我邀了几个熟朋友,在雪香斋给握青送行。雪香斋以绍酒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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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国画家近来正在谈论:某人的画变了,某人的画还没有变。听见他们的谈论,在我们这些外行人心里,总不免觉得有点纳闷。究竟他们所说的“变”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变”?怎样“变”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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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叫作哑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连名字都没分儿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阔的肩,强壮的肌肉,粗黑的脸配上过大的嘴,这可说是典型的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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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深奥的,很小的院心上,集聚几个邻人。这院子种着两棵大芭蕉,人们就在芭蕉叶子下边谈论着李寡妇的大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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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在《金陵词钞》中看濮文昶的九十九首词,觉得他的确是清代的一个很好的白话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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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电车辘辘的前进,似专为迎接她而来的,她远远的瞩眺着,觉得很快慰。月台上的群众纷纷的移动,为着省三五枚铜板,冒着热汗在她身边挤过去又挤过来,失了魂一般的可怜又可笑,而她却是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