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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二十余年的老朋友了,一朝死别,从此不能再见,又哪得不痛惜,哪得不悼念呢!这老朋友是谁?原来是我家后园西北角上的一株老枣树,它的树龄,大约像我一样,已到了花甲之年,而身子还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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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昆剧的爱好者,朋友中又有不少昆剧家,最最难忘的,就是擅长昆剧的袁寒云谱兄,当年他因反对他的父亲(袁世凯)称帝,避地上海,每逢赈灾救荒举行义演时,他总粉墨登场,串演一两出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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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昆剧观摩演出,轰动了整个苏州市,真是有万人空巷之盛。徐凌云、俞振飞二大家的妙艺,更是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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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五日,江苏省第二届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在南京开幕,这是江苏全省文艺界的群英会,这是江苏全省文艺工作者的大会师,仿佛舞台上一阵急急风,众家英雄,浩浩荡荡地一齐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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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各地旧俗,对于厨房里的所谓“灶神”,很为尊重,总要在灶头上砌一个长方形的小小神龛,将一尊用红纸描金画出来的“灶神”供奉在内,上加横额,写就“东厨司命”四字,这仪式定在大除夕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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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五年十月十九日,是我们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先生逝世十九周年纪念日,我不能抽身到上海去扫一扫他的墓,只得在自己园子里采了几朵猩红的大丽花,供在他老人家的造像之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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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三”日寇来犯,苏州不能住下去了,我扶老携幼,和老友程小青兄暨东吴诸教授避难安徽黟县南屏村,大家真的做了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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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原出波斯国,移植南海,闽粤一带独多;因系西来之种,名取译音,并无正字,梵语称末利,此外,又有没利、抹厉、末丽、抹丽诸称,都是大同小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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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痴如醉弱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这是宋代杨万里咏紫薇花的诗,因它从农历五月间开始着花,持续到九月,约有半年之久,所以它又有一个“百日红”的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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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吾苏甪直镇唐塑罗汉像的大名,却因一再蹉跎,从未前去鉴赏,引为遗憾!劳动节前五天,蒙老友吴本澄兄与费怡庵画师见邀,因欣然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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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重重的国难家难,心如槁木,百念灰冷,既勘破了名利关头,也勘破了生死关头;我本来是幻想着一个真善真美的世界的,而现在这世界偏偏如此丑恶,那么活着既无足恋,死了又何足悲?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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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就是那么两根蛛丝,由门框边轻轻地牵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么两根细丝,迎着太阳光发亮……再多了,那还像样么?一个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网在光天白日里作怪,管它有多美丽,多玄妙,多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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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文艺副刊》出了一年多,现在要将这第一年中属于创造的短篇小说提出来,选出若干篇,印成单行本供给读者更方便的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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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剧院公演《软体动物》以来,剧刊上关于排演这剧的文章已有好几篇,一个没有看到这场公演的人读到这些文章,所得的印象是:(一)赵元任先生的译本大成功;(二)公演的总成绩极好,大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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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惦记着远方的行客,痴情地凝望着天际的云霞。看它幻作为舟,为车,为骑,为舆,为桥梁,为栈道,为平原,为崇陵,为江河,为大海,为渡头,为关隘,为桃柳夹岸的御河,为辙迹纵横的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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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衣,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一叫,这不幸的孩子就立刻站在我的面前,用了她那圆溜溜的,惶惑的眼睛看定我;并且装出一种不自然的,小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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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告诉你,我已经搬了家,搬到一所很可爱的小屋子里,这地位在两条小河的三叉口上,靠近古渡头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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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篇小说快要出版了,我非常高兴。我本想跑出去告诉我的许多朋友,要他们和我道喜的;但天突然落起大雨来,没有雨具,我就只得像关在鸡埘中的鸡一般的关在亭子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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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一种非常不高兴的,懊恼的情绪,踏上了十七路无轨电车。这是因为我正和家里的人,怄了一点闲气,而且必须在一个约定的时间以前,赶到遥远的地方去会一个病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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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凡是到过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人,不能不承认,这岛子确实有股迷惑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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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电车辘辘的前进,似专为迎接她而来的,她远远的瞩眺着,觉得很快慰。月台上的群众纷纷的移动,为着省三五枚铜板,冒着热汗在她身边挤过去又挤过来,失了魂一般的可怜又可笑,而她却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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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的故事》是柔石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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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北风。巍峨古旧的城下。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坐在地上,哭她生命末路的悲哀:“天呀!命呀!我底苦痛呀!”哭声有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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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简陋幽暗的房内,睡着一位喘息着她最后底微弱的呼吸的老母亲。这时她向一位青年与一位少妇无力地问道:“儿呀,此刻是什么时候呢?”站在她床前的呆呆守候着她的青年与少妇,含着几乎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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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恨而最觉无聊的,是置我身于嚣扰的群众中;而尤其是在旅路之船内,现种种不洁和欺诳的景象,令我苦闷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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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铎来信要我在《说月报》的泰戈尔号上说几句话。我也曾答应了,但这一时游济南游泰山游孔陵,太乐了,一时竟拉不拢心思来做整篇的文字,一直挨到现在期限快到,只得勉强坐下来,把我想得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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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群众行为看起来,中国人是最残忍的民族。照个人行为看起来,中国人大多数是最无耻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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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我们太把西湖看理想化了。夏天要算是西湖浓妆的时候,堤上的杨柳绿成一片浓青,里湖一带的荷叶荷花也正当满艳,朝上的烟雾,向晚的晴霞,哪样不是现成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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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从南口回来。天是真热,朝南的屋子里都到九十度以上,两小时的火车竟如在火窖中受刑,坐起一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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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是无花的因为《语丝》在形式上要改成中本了,我也不想再用老题目,所以破格地奋发,要写出“新的蔷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