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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国画家近来正在谈论:某人的画变了,某人的画还没有变。听见他们的谈论,在我们这些外行人心里,总不免觉得有点纳闷。究竟他们所说的“变”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变”?怎样“变”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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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许多书,没有好好读;有的刚读完还记得清楚,过些日子又忘了;偶然要用,还要临时翻阅,自己常常觉得可笑。这种情形别人不了解,总以为我有什么读书的秘诀,不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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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父母叫我毕业以后,赶快回乡参加生产。一是跟我父亲种菜,二是跟我哥哥去学理发,三是在农场的公共食堂里当炊事员。我想了又想,我家没人读过书,只我一人现在初中刚毕业,干么又回去生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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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从八岁,便被关在深闺里,一直到十七岁上,除了伊的父亲和伊的小兄弟以外,伊从没见过第三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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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长子长孙,所以不到十一岁就说起媳妇来了。那时对于媳妇这件事简直茫然,不知怎么一来,就已经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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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伪是品性,却又是态度。从前论人的诚伪,大概就品性而言。诚实,诚笃,至诚,都是君子之德;不诚便是诈伪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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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也有乞丐”,是的;但他们的丐道或丐术不大一样。近些年在上海常见的,马路旁水门汀上用粉笔写着一大堆困难情形,求人帮助,粉笔字一边就坐着那写字的人,北平也见过这种乞丐,但路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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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诗经》中的名句。每逢阳春三月,见了那烂烂漫漫的一树红霞,就不由得要想起这八个字来,花枝的强劲,花朵的茂美,就活现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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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有佳色”,是陶渊明对于秋天的菊花的评价。秋天实在少不了菊花,有了菊花,就把这秋的世界装点得分外地清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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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不知从哪一年起,我园南面遥对爱莲堂的一条花径旁边,有一株小小的乌桕树,依傍着那株高大的垂丝海棠成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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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杏花开放时,江南一带,往往春雨绵绵,老是不肯放晴。记不得从前是哪一位词人,曾有“杏花春雨江南”之句,这三个名词拆开来十分平凡,而连在一起,顿觉隽妙可喜,不再厌恶春雨之杀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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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葩叶底常遮掩,不逞芳姿俗眼看。我爱此花最孤洁,一生低首紫罗兰。”“艳阳三月齐舒蕊,吐馥含芬却胜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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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先生为了《拓荒者》上称他为“资本家的走狗”,就做了一篇自云“我不生气”的文章。先据《拓荒者》第二期第六七二页上的定义,“觉得我自己便有点像是无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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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占据了东三省以后的在上海一带的表示,报章上叫作“国难声中”。在这“国难声中”,恰如用棍子搅了一下停滞多年的池塘,各种古的沉滓,新的沉滓,就都翻着筋斗漂上来,在水面上转一个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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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的夏夜,摇着大芭蕉扇,在大树下乘凉,是一件极舒服的事。男女都谈些闲天,说些故事。孩子是唱歌的唱歌,猜谜的猜谜。只有陶老头子,天天独自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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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研究科学,这几天。要发明个机器。这个机器得小巧玲珑,至大也不过像个十支长城烟包,可以随身带着,而没有私携手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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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主席说“材料不很重要,重要的在方法”,这话是很对的。有方法与无方法,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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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当吧!你去当吧,我不去!”“好,我去,我就愿意进当铺,进当铺我一点也不怕,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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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边上的驴子,垂着头的,细腿的,穿着自己的破烂的毛皮的,它们划着无边苍老的旷野,如同枯树根又在人间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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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枯黄的秋日,在炕上我同菱姑吃着萝葡。小妹妹跑来了,偎着我,似乎是用眼睛说:“姐姐,不要吃萝葡,厨房不是炸鱼吗?”她打开门帘,厨房的鱼味和油香进来了!乡间的厨房,多是不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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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近时看报,常见到塞浦路斯的名字。这个地名同时给我两个不同的感觉,其一是愉快的记忆,其二是不愉快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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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圣贤喜言尧舜,而所说多玄妙,还不如大禹,较有具体的事实。《孟子》曾述禹治水之法,又《论语》云:“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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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凉,王母暴已过,我年例常患枯草热,也就复发,不能做什么事,只好拿几种的小话选本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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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修甫著《武林市肆吟》百首,其九十一云:“纸筩樟屑火微熏,药气烟浓夜辟蚊,胜卧清凉白罗帐,青铜钱止费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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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偶读陆祁孙的《合肥学舍札记》,卷一有都门旧句一则云:“往在都门得句云,栗香前市火,菊影故园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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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怎地觉得是生在黑暗时代,森林中虺蜴虎狼之害总算是没有了,无形的鬼魅却仍在周围窥伺,想吞吃活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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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实斋是一个学者,然而对于人生只抱着许多迂腐之见,如在《妇学篇书后》中所说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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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的时候,困倦的睡魔都退避了,我们便乘兴登大连的南山,在南山之巅,可以看见大连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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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夜真是睡得太熟了,夜里绝不醒来,而且未曾梦见过你一次,岂单是没有梦见你,简直什么梦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