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幕话剧)时间一九五一年冬,“三反”运动开始。星期日上午。地点北京某胡同,王立言家里。人物王立言——男,五十多岁。以前作过机关里的小职员,现在是街代表,知道些新社会的情形。
-
抗战第一年的深秋,我带了五十块钱,由济南跑到汉口。一晃儿,四年了!妻是深明大义的。平日,她的胆子并不大。可是,当我要走的那天,铺子关上了门,飞机整天在飞鸣,人心恐慌到极度,她却把泪
-
在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前,我不可能写出像最近二年来我所写的东西。这二年来我所写的东西虽然并不怎么好,可是和我的解放前的作品比较起来,本质上是大不相同了。
-
我想到布拉格去已非一日了。从画片上和书史上,我久已知道布拉格是个有高度文化,古远的历史,和美丽的风景与建筑的名城。今年,我得到了如愿以偿的机会。
-
我既不是文艺理论家,也不是革命理论家。我要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坦率地谈一谈——就是说,有一说一。我是一八九九年初出生的,大家都知道,那一年以戊戌变法而著名。
-
1.第一道坎生活如同一场跋涉,总会有沟沟坎坎。初中刚毕业就碰到了走向成人的第一个坎。那时学生的命运基本由老师决定,尤其是班主任。
-
这火车可怎能上去?要带东西是不可能。就单人说吧,也得从下边用人抬。何南生在抗战之前做小学教员,他从南京逃难到陕西,遇到一个朋友是做中学校长的,于是他就做了中学教员。
-
曼女士从发现了章君待她的态度,日渐厌倦与疏远。不过是勉强的敷衍;对于一切都怀疑起来。
-
我认识史沫特莱是在一九三三年春天。那时我和她在上海马路上走着,要到沪西一家工厂里去。
-
今年旧历九月二十日,是弘一法师满六十岁诞辰。佛学书局因为我是他的老友,嘱写些文字以为记念,我就把他出家的经过加以追叙。
-
夜半听见藤萝架上沙沙的雨滴声,我曾掀开帐幔向窗外张望,藤萝叶子在黑暗里摆动,仿佛幢幢的鬼影。
-
在那一天将近黄昏的时候,蔚蓝的天空,渐渐幔上一层灰黯色的阴云:树梢头发出弗弗发发的风响。
-
B君在宿舍中,沉闷极了;他从书架上取下了几种书籍,翻了这本又去翻别一本;他没有多大的心绪看书,只是把那些书籍的插图略略看了一下,便抛在旁边了。
-
利冰接到了他的决绝了已满三年的恋人晴珊小姐的结婚的请贴,他在苦闷着。这是他所意料不及的事体,他旅居南京有一年半的时光了,为职业所捆缚,整天地忙个不了,女人一类的事情,在利冰现在的头
-
一一九二三年的年末,在丽琳的生涯上,的确是一个划时期的转换。她是很早就没有了爹娘依靠她的哥嫂过活的一个孤女,生长在斯文优秀的W县,她的哥哥为了顾全世家的体面,不得不拆蚀些低廉的本钱
-
毛儿晓得他的爸爸疼他。除了他的爸爸,别人捏他的耳朵,叫他小胖子,他就张大他的阔嘴,好像猪嘴,嚷:“我告诉我爸爸。
-
一先生的故乡西历一八六六年,在民国纪元前四十六年,就是清同治五年,阴历十月初六日,先生生于广东香山县的翠亨村。
-
——独幕剧——说明因为人类中有一种罪恶。这罪恶就是为了自私的满足而妨害别人的自由!所以在一瞬间便有无数的生命,在这种权力底下颠沛,毁灭,但是这些人各因他所受的压迫而存在他自己的灵魂
-
不死我自幼很爱养小动物,南瓜棚下捉来的络纬娘,养在小竹笼中,给他南瓜花,他碧绿的静在橙黄的花上,用他口旁的四只小脚─一我以前这样称他们的──拨动咬下来的花的碎片,放入口中。
-
一黎曙今天由钟声自己送往香山慈幼院了,这在我们真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我们全这样说:“黎曙总算有了归宿了。
-
一春被关在城外了。只有时候,从野外吹来的风,使你嗅到一点春的气息,很细微,很新鲜,很温暖,并且很有生气。
-
——中国工业合作协会西北区之访问一、云海汽车从秦岭山脉的最高峰滑下来的时候,透过山颠的罅隙幻出一片白茫茫的云海。
-
赖大卷着袖口露出两条黄瘦的手臂。在他肩旁的老婆,也是两手卷着袖口。都在慌慌忙忙的弯腰扑向床里去抓出一些东西,又蹲向床下抓出一些东西,都丢在地上铺着的一方蓝色包袱布当中。
-
村前大路上堆积着澹澹的斜阳光,已经是暮晚的时候了。从这条大路上回家的牧童们坐在水牛背上悠然地在唱着歌,那些水牛们跑得很是纡徐,面孔上挂着一种自得的神气。
-
在乡村间里,一切的东西差不多都是静的,日光也静,田园也静,在篱边啄取食物的鸡,在池里游泳着的鸭,在檐前伏着头睡的狗,在污泞里滚着的猪……这一切也都是静的。
-
查大人(查,巡查。大人,日据下台湾人对日本警察的尊称。)这几日来总有些愤慨。因为今年的岁暮,照例的御岁暮(日语,年礼)乃意外减少,而且又是意外轻薄。
-
一件商品,在工场里设使不合格,还可以改装再制,一旦搬到市场上,若是不能合用,不称顾客的意思,就只有永远被遗弃了。
-
——献给上海的诸友回过头去,你将望见那些向来不曾留恋过的境地,那些以前曾匆匆的吞嚼过的美味,那些使你低徊不已的情怀,以及一切一切;回过头去,你便如立在名山之最高峰,将一段一段所经历
-
一C今年六月里在K市高等学校毕业了。前星期他到了东京,在友人家里寄寓了两个星期,准备投考理科大学。
-
二月廿三日我到校里来已快五个星期了。今天是我再次开始记日记的第一天哩!在这沉寂的境地里捱着的我,记日记这件事情真是再好没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