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下过雨,我们踏着水淋的街道,在中央大街上徘徊,到江边去呢?还是到哪里去呢?天空的云还没有散,街头的行人还是那样稀疏,任意走,但是再不能走了。
-
冯至著,连载于《新观察》杂志第二卷第一期至第十二期中国是一个有伟大文化传统和丰富艺术遗产的国家。
-
米莱的《晚钟》在西洋名画中是我所最爱好的一幅,十余年来常把它悬在座右,独坐时偶一举目,辄为神往,虽然所悬的只是复制的印刷品。
-
作者应该从写作本身,从思想的宣泄中获得快乐;至于其他,都不必介意,一本书或成功或失败,或赞誉或诋毁,他都应该淡然一笑。以上是毛姆在非常著名的《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一段话,是对于写作目
-
“废话!”“别费话!”“少说费话!”都是些不客气的语句,用来批评或阻止别人的话的。
-
吴萍郢火栗四君近年来为家人的衣食,为自己的职务,日日地忙着,没有坐下闲想的工夫;心里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
重庆的大,我这两年才知道。从前只知重庆是一个岛,而岛似乎总大不到那儿去的。两年前听得一个朋友谈起,才知道不然。
-
我从十九岁起,卖文为活,日日夜夜地忙忙碌碌,从事于撰述、翻译和编辑的工作。如此持续劳动了二十余年,透支了不少的精力,而又受了国忧家恨的刺激,死别生离的苦痛,因此在解放以前愤世嫉俗,
-
一、山行掉队以后,我们,一共是五个人,在这荒山中已经走了四个整天了。我们的心中,谁都怀着一种莫大的恐怖。
-
——然而还是无花的因为《语丝》在形式上要改成中本了,我也不想再用老题目,所以破格地奋发,要写出“新的蔷薇”来。
-
英勇的刊物是层出不穷,“文艺的分野”上的确热闹起来了。日报广告上的《战线》这名目就惹人注意,一看便知道其中都是战士。
-
今天心情一直有些低沉。清晨,梦见老板一通电话让我送材料到办公室,东翻西找就是找不到。我是在慌乱中睁开眼睛的,此时已近中午十二点。
-
我虽过了十年创作生活;在这十年之中世变无穷,就是文坛也是花样几翻,时而浪漫文学,时而写实文学,时而普罗文学,真是层出不穷,一个作家站在这种大时代的旗帜之下,有时真不免惶惶然不知何所
-
天总是皱着眉头。太阳光如果还射到地面上,那也总是稀微的淡薄的。至于月亮,那更不必说,他只是偶然露出半面,用他那惨淡的眼光看一看这罪孽的人间,这是孤儿寡妇的眼光,眼睛里含着总算还没有
-
一襁褓,摇篮,床,“席梦思”的床……人长着,物换着。哭着,笑着,唱着,跳着,钻营着,驰骋着……宝贝——公子——伟人——伟人常常寿终正寝在他“席梦思”的床上。
-
当这严冬的岁寒时节,园子里的那些梅树,花蕾还是小小的,好像一粒粒的粟米,大约非过春节,不会开放,除了借重松、柏、杉、女贞、鸟不宿等常绿树外,实在没有什么花可看了。
-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唐代诗人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诗,凭着这首诗在后世读者中的辗转传诵,就使枫桥和寒山寺享了大名,并垂不朽。
-
老天:告诉你,我已经搬了家,搬到一所很可爱的小屋子里,这地位在两条小河的三叉口上,靠近古渡头堤边。
-
你做小孩时候快活不?我,不快活。至少我在回忆中想不起来。你满意你现在的情况不?你觉不觉得有地方习惯成了自然,明知是做自己习惯的奴隶却又没法摆脱这束缚,没法回复原来的自由?不但是实际
-
“九一八”是国耻中最大的一个,因为不但丢失了东北四省的人民与土地,而且教暴日决定再用威吓的手段掠取华北,甚至于全中国。有了“九一八”,日本已把中华视成囊中物,伸手即得,费最小的力气
-
虽然家在北平,可是已有十六七年没在北平住过一季以上了。因此,对于北平的文艺界朋友就多不相识。不喜上海,当然不常去,去了也马上就走开,所以对上海的文艺工作者认识的也很少。
-
——为庆祝国庆节而作在这国庆节的好日子,青年朋友们,让我给你们道喜吧!有毛主席爱你们,关切你们,培养你们,你们今天是多么幸福啊!有毛主席的领导,中国一定会很快的就富强起来,你们的明
-
沈明和木村谈着仿佛是秘密的话。一个女人走进来,当她停往门口时,沈明笑了,他嘻笑一般说:“木村,这是我的嫂嫂。
-
先生,你那些记山水的文章我都读过,我觉得那些都很好。但是我又很自然地有一个奇怪念头:我觉得我再也不愿意读你那些文字了,我疑惑那些文字都近于夸饰,而那些夸饰是会叫生长在平原上的孩子悲
-
我之认识孙鸥,自然是他在成都大学文预科读书,我去教书的时候;然而我之晓得“以泊”这个别号,却在民国十五年春,创始主编《新川报》副刊的时候。
-
——观印度乌黛·香卡舞蹈团的演出后桃红色的曙光从东方升起。天空一望皆碧,四散地点缀着浓厚的云块,是一个令人心身俱爽的大好晴天。
-
目前在首都的许多公共场所的休息室和客厅等处,我们差不多到处可以看见一种鲜红美丽的盆花,像烈火一般射出耀眼的红光,它就是一品红。
-
引子这个题目是仿的高士奇的《江村消夏录》。那部书似乎专谈书画,我却不能有那么雅,这里只想谈一些世俗的事。
-
车上散记去年春末我从北地到南方来,今年秋初又从上江到下江去。时序总是春夏秋冬的轮转着,生活却永远不改的作着四方行乞的勾当。
-
我家有一只明代瓯瓷的长方形浅水盘,右角有一块绿油油的长着苔藓的小石峰,后面插着两枝素心磬口蜡梅花,一枝昂头挺立,一枝折腰微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