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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忘年的好友S那个二十岁时便在欧洲露了头角、被目为绘画天才、后来又经过十多年的苦作、现在正是艺术学院教授的李元瑜,两手提了两只水桶,从河边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地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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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惊风骇浪之中传来了消息,带来了人们底嘶和吼。我们底纤细的神经战栗了,而日子就一天一天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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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这个天堂似的好地方,只要你逛过一次,你就会永远地爱上了它,会久久地想念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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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偶然或是突然而来的一觉,它的震幅是相当的强烈。在那上面也许都曾投过一抹死的黑影,但是黑影消逝了的一霎,也正是我还在“生”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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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租界上的“国学家”,以为做白话文的大抵是青年,总该没有看过古董书的,于是乎用了所谓“国学”来吓呼他们。《时报》上载着一篇署名“涵秋”的《文字感想》,其中有一段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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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过我所视为“畏途”的香港,算起来九月二十八日是第三回。第一回带着一点行李,但并没有遇见什么事。第二回是单身往来,那情状,已经写过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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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当世“文坛”上的丑事,这两年来真也揭发得不少了:剪贴,瞎抄,贩卖,假冒。不过不可究诘的事情还有,只因为我们看惯了,不再留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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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护民族共同语的推行,大力推行!记得当我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北京城里的满族人和汉族人虽然都说北京话,可是稍有不同。举一个例子:汉族人管祖母叫奶奶,满族人却管祖母叫太太,而管母亲叫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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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文章,使我对国家很多重大问题的来龙去脉,和正当的处理方法,都有了一些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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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听说过北京宣武区椿树人民公社?一定,这个公社早在1958年9月就成立了。二年前,我写话剧《红大院》的时候,演员们就在这个公社里得到不少启发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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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胡同里有个读报小组。胡同虽小,我们的心却四通八达,同情各地方的革命人民,憎恨所有的恶霸与海盗。这两天,听到肯尼迪又施毒计,军事封锁古巴,大家都怒气冲天,热烈地展开讨论,并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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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华北运动会”是在济南举行的。开会之前忙坏了石匠瓦匠们。至少也花了十万圆吧,在南围墙子外建了一座运动场。场子的本身算不上美观,可是地势却取得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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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头一次在青岛过夏。一点不吹,咱算是开了眼。可是,只能说开眼;没有别的好处。就拿海水浴说吧,咱在海边上亲眼看见了洋光眼子!可是咱自家不敢露一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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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年夏天,院子里花园中间的牡丹开的娇艳热闹,边上一圈的龙爪、丁香、刺玫等也竞相开放着,引得蜜蜂成群的在花丛中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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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用粉块写着尺大的三个“飞白”字:“一人班。”这是在什刹海的最南边,隔了一面残缺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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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听见了如同呼唤着人名的风。是有月光照着那婆娑的树影。不自主地来了恐怖和凄切,几乎是想落下泪来,然而却只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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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是一个大的摇篮,又是一个古老的坟墓,原野上总是笼罩着静寂。原野里隐藏着无数的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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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乏了,憩息于山岩之上,沉默着,垂着双翼遮住她底爪子。我看过鹰飞,也听过鹰底歌唱,而如今,鹰是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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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独立观念的不该做叫花子,做叫花子的似乎就不会有什么独立观念,但是就记者在伦敦所见的许多叫花子,“独立观念”和“叫花子”这两个名词竟可以联在一起;有独立观念的叫花子,其现象比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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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八年夏在武汉……虽然敌人已经摧毁了马当,并且北路的平汉线上,驻马店一带的交通也被截断了,但留在武汉的人,却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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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版了一本很好的书:高本汉著的《中国语和中国文》。高本汉先生是个瑞典人,他的真姓是珂罗倔伦(Karlg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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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外围战正当紧张的时候,那里有许多难童预先从粤汉线转湘桂公路被疏散到桂林来。不幸中途有一辆卡车覆没在省界的黄沙河里,一车难童就从此遭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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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我还活着。但是至少是一个“出家人”。我住在我们镇上的一个山里,这里有一个新造的祠堂,叫做“三不朽”,这名字肉麻得凶,其实只是一个乡贤祠的变名,我就寄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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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会见小峰,谈到自己要在半农所编的副刊上投点稿,那名目是《马上日记》。小峰怃然曰,回忆归在《旧事重提》中,目下的杂感就写进这日记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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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种姓“大”的报的副刊上,有一位“姓张的”在“要求中国有为的青年,切勿借了‘文人无行’的幌子,犯着可诟病的恶癖。”这实在是对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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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牛据报上说,因为铅笔和墨水笔进口之多,有些地方已在禁用,改用毛笔了。我们且不说飞机大炮,美棉美麦,都非国货之类的迂谈,单来说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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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物论《国闻周报》十二卷四十三期上,有一篇文章指出了《国学珍本丛书》的误用引号,错点句子;到得四十六期,“主编”的施蛰存先生来答复了,承认是为了“养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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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是人类的明天。成人面前,不远儿就是坟墓;儿童的头上才有阳光。但是儿童不会自己长大,如一棵花草那样。所以,今天我们所给予儿童的只许好,不许坏;一坏便是民族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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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是戏剧的母亲,没有写好了的剧本,就没有舞台上的戏剧。昔日老伶工私藏的“本子”是绝对不肯轻易给别人看的。在西洋,一出戏出演的第一日,观众们是要在末一幕闭幕时请出剧作者,给他喝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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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朋友现在还在北平受苦。这些人之中,有的是因为听到卢沟桥的炮声,而以为事情必不会恶化,所以就不慌不忙,不作出走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