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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是水——你是清溪裏的水。無愁地鎮日流,率真地長是笑,自然地引我忘了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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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的醜小鴨呦,你該在今宵告別你的癡情,當你靜聽着喪鐘鳴奏,你該說:“我最後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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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antic的時代逝了,和着他的拜倫,他的貴婦人和夜鶯……現在,我們要唱一隻新歌,或許是“正月裏來是新春”,只要,管他的,只要合得上我們的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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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帶着你油綠的舞衣,來吧,來彈動我的心絃!我的心已倦疲,我的創傷十分深陷,我久寂的心絃望你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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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聶耳——不羈的勇敢的歌人啊你帶着海嘯似的歌聲死去了可是,我們到處都看見勇敢的歌人到處都聽到勇敢的歌聲我們在戰場上的同志在工作着的夥伴以及在前進中的隊伍他們在熱情地唱着你雄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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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裏,不見你的豪邁、圓渾、與晶明有低垂的星,在你仰視的眸子裏泛出幽光是高揚後的沉潛?你靜靜的在撿拾回憶的珠粒你在詠歎,你的詠歎已超越了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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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談淡的,淡抹淡裝裏,最能顯出美來。美的婉和,美的明慧,或者是美的丰標,誰有這一兩樣或三樣的美啊?求你愛惜你樸素的衫兒,莫讓豔麗侵蝕了你底美喲!村野的,纔是真的美;毫不假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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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堤邊,水面遠近的楊柳掩映裏,我認識了西湖了!西湖,192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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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兒年紀十二三,拗得來許多花朵兒,要我編花環。掠掠我短頭髮,“戴不來花兒要甚用!”——笑笑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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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時光,我見你鼓着黑色的翅膀逝去,剩留下我無依地,在懺悔的深淵裏,沒奈般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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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孤寂,能解剖失眠之神祕,但我之歲月,卻不願給苦惱做懷抱。披滿綿綿落着之雪縷,我又尋歡於深夜了,讓可怖之寒氣,去盤踞那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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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了,留下滿地黃葉,如出殯者播散之錢紙,刺激人以死的感覺,青春之戀慕與憑弔。太陽早改了淡妝,儼然是秋之喪婦,現淒涼之色,溫暖瘦枝,終如殘照之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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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一重黯色薄紗,又似是朦朧的夢境,給人以回憶之情緒,恍然——晚霞已不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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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中的落日悲壯得像英雄的感嘆一顆星追過去向遙遠的天邊黑夜的海風颳起了黃沙在蒼茫的夜裏一個健偉的靈魂跨上了時間的快馬1950·8花蓮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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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哥哥底懷裏,也有媽媽樣的溫暖嗎?這是嘗新的第一夜呵!頰兒偎我,腕兒鉤我,小調兒醉我,小哥哥並枕而睡地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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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友情蔥蘢,那邊呢母愛溟濛。未回家只是想回家;在家了又緊念好友了。1922,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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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樹朦朧,夜雲聚。簫聲歇;沒言語。剛送人家歸,又打量自家歸去。汽笛在長嘯;一天歡娛汽笛聲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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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的吹噓之中,小鳥兒的密語之中,醒來吧!醒來吧!夢兒姍姍飛去。我夢入廣漠的沙灘,黃的沙丘靜肅無生,遠地的颶風捲起沙柱,無邊中揚着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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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夏,我曾寫了一篇長詩《萍》,只成了一部分,約五六百行。因生活不安定,原稿失去不能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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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去你的黑色面網,我見到薔薇和雪花溶合的顏色;怯怯地低下我的頭去,你以爲是害羞嗎?我的靈因你的秀眼而生動,但剎那便歸沉寂,如既熄之燈,爲你強忍着的淚,終流在你之微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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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了貓兒追逐,想到色情狂之人類,當其貪歡之時,甚於猛獸之搏鬥。忘了虛僞之禮貌,靈魂則成爲一種記憶,或如一句空泛的語言,無補於實際之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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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渡過漳河月亮掉下苦澀的淚家村的影子離我遠了想一想,彷彿跌進慘淡的夢寐五年了,在黑暗的原野上我戰鬥着那璀璨的“真理”在我耳邊說鬥爭喲,堅決地鬥爭啊偉大的光明就會在你眼前閃爍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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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雲是空中最奮異的建築在俯瞰着多彩的城市回紫色的平原伴着火的圓舞葡萄在揀取金粒玫瑰在午寐光耀的夢中蒼白的土地在海角以陽光的金浪洗濯頭髮她的美具有原始的魅力植物在繁殖以腐朽的葉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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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草秋樹的綠阜上,高低的綠掩藏了伊們。舞嗎?歌嗎?只從銀桂底微香裏,一云云地透散些盡情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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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見你是在浩茫的江中,江上吹嘯着飄遙的東風,東風來自太平洋心窩,深掩着古舊的傷,東風把你向暗沉沉的故鄉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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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裏有一天黃昏竹林在細雨中哭泣低聲地唱一首悽切的歌——我有一個永遠憂鬱着的心在荒寒的山澗裏沒有一個人來訪問——有時我在晨風裏笑我愛山花的溫柔太陽在懷裏撒嬌——有時我頭充滿哀怨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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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佳字韻小琴擬題綠上筠窗紅上階,東風又復到寒齋。留終不住憐宜早,別最易時情自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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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我們要高舉紅旗,在今天,我們要準備戰鬥!怕什麼,鐵車坦克炮,我們偉大的隊伍是萬里長城!怕什麼,殺頭,槍斃,坐牢,我們青年的熱血永難流盡!我們是動員了,我們是準備了,我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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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兒是黑夜之女王,則長風乃空間之霸主,雖不明其來去,但無形而有聲。駕白雲呵長征,灰塵爲其先導,野鳥驚狂,紅日失光,越高山如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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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棄其統治的世界,灰色之雲遂乘機而起,從山後佈滿天空,如無組織之流匪。紅霞忽露出頭角,㨇挲到短樹,頹垣,淺堵,似欲佔領到平原,奈晚風見妒,逐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