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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很美麗,但你不是玫瑰,你也不是茉莉,十年前的詩人,一定要把你拋棄!你怎末也難想到,你會把你的鞋跟提得高高,頭髮卷而又卷,粉花拍而再拍,再把白手裹進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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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颳着一陣陣緊,塵沙迷漫望不見人;我獨自來到荒郊外,向累累的冢裏,掃這座新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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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呀在夕陽中暈睡着的沙漠啊我似乎看見從地平線上歸來的駱駝隊它們已經感到倦乏了你在酣睡的狀態中麼那玫瑰色的雲便是你鮮紅的血液可是颶風在掃着疾馳的沙你還未停止呼吸你啊!忘記了在沙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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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陰鬱的神情遮蓋了你的笑容瘦弱的兒、悲哀的女、憂愁的妻如今你們是悲慘的平安、幸福給惡魔帶去當孩子向媽媽要爸爸的時候媽媽的心裏在受着絞刑深陷的眼睛含着熱淚痛苦使她默默無聲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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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赤裸裸的桑枝兒,知道要抽出多少的桑葉兒來?桑葉兒要餵飽多少的蠶兒;有多少的絲兒要從蠶兒吐出來?1922,2,5,無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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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仲春農事少,勤人何日肯無功。壅灰苜蓿宜防雨,摘蕻蕓薹最愛風。泥築田徑忙唯我,樹栽河岸益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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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的更鼓,如肺病的老人之咳嗽,在這深沉之夜裏奔波,引起我心靈的舊疾,重溫不統一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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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漁人,吸着菸斗坐在岩石上,意態悠閒帽檐下的陰影裏閃動着兩隻眼睛敏銳的目光和海一樣深湛他瞅視着海洋如同一個騎士在端詳一匹難馴的野馬他瞅視着海洋如同一個鄉野的孩子看見一個美麗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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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着伊媽媽嬉笑的,不經意地踏了我,又不經意地向我笑笑。爲着伊媽媽底惶恐,我不敢不早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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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冷風吹着你散亂的長髮,我瞧見你弱小的心兒在顫抖,漫着暮氣凝煙的黃昏中,我們同踽踽於崎嶇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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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踏着露水——因爲有過人夜哭……哦,我底人啊,我記得極清楚,在白魚燭光裏爲你讀過《雅歌》。但是不要這樣爲我禱告,不要!我無罪,我會赤裸着你這身體去見上帝……但是不要計算星和星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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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在我面前低着頭,匆匆走過去的時候,她的心絃鼓盪着我的心絃,牽引着我的足踵兒,到了紫羅蘭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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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問蘭花何處生。“蘭花生處路難行——”爭從襟發抽花朵,泥手贈來別有情。慈溪,192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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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塍上受過蹂躪的青菜,靜靜地睡着,還是繞些遠路走呢,還是踐伊而過呢?浦東,192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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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不要來,來了就要去的;不要來,我就不來吧。倘然你聽得,第二次的別離會比第一次的容易些,那麼,請你告訴我,我是仍要來的呵!1922,4,12,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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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友人,靜寞的月夜不給你桃色的夢,搖盪着靈魂漂上了水晶仙宮,但,這兒,聽,有着激勵的雞鳴,是這時候你便該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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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則,我們沒有好的槍炮,雖則我們缺少鋒利的寶刀,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有的是熱血,我們有的是羣衆,我們突擊,殺人,浴血,我們守的是大衆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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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語清脆,陽光明媚,薔薇花開遍幽谷,和風送來了紫丁香之氣味,我無須如是濃郁的春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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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地球和月亮有着一個不可衡量的距離而地球能夠親親月亮的光輝他們有無數定期的約會兩岸的山峯,終日凝望他們雖曾面對長河嘆息而有時也在空間露出會心的微笑他們似滿足於永恆的遙遙相對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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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鐵路上面的行人,愛情正如兩條鐵平行。許多的枕木將它們牽連,卻又好象在將它們離間。我們的前方象很有希望,平行的愛軌可繼續添長;遠遠的看見前面已經交抱,我們便努力向那兒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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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怨恨人生的任何賜與,因爲我活着,我並不作什麼希求:我只是爲我自己賣苦力,不息地磨鍊我的神思,嘔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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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際罕到的南山墺邊,迤邐着一條幹涸的河牀,烏黑的雲霧堆滿了長天,往昔的青春於今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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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在前,鞭兒在後。那喘吁吁的耕牛,正擔着犁鳶,眙着白眼,帶水拖泥,在那裏“一東二冬”地走着。“呼——呼……”“牛也,你不要嘆氣,快犁快犁,我把草兒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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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有個上帝,以其慈悲之心憐憫世人之慘痛,我亦不願得其同情之眼淚,因我無能離開我之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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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的魚,在珊瑚的海底做夢睡了的海鷗,在銀色的波濤上做夢我呢,在微風盪漾的甲板上輕輕地呼喚着你的名字水手們有個迷人的沉醉的夜海輪有個安靜的休息的夜我呢,望着滿天的星斗咀嚼着離別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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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芳郊樂意添,村村桑又綠纖纖。但教喂得蠶兒飽,不恤濺紅到指尖。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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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吧,中國,日前的世界—一面大的旌旗,歷史註定:一個偉大的搴手;你前進吧,中國!一九三一—的地球,是新的圓體,我們的時代,是浸在狂濤裏,不一定是爲了太平洋的叛亂,不一定是爲了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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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青春最初的蓓蕾,是我平凡的一生多的序曲,我夢中吻吮這過往的玫瑰,幼稚的狂熱慰我今日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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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煞東風作主,春泥也分得桃花幾瓣,春水也分得桃花幾瓣。怎禁得流落江湖,浪翻潮卷?春水無情,忒送得桃花遠!看春泥手段,把桃花爛了,護住桃根,等明年重爛漫!替桃花埋怨東風,何苦讓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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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喜歡你,赭色的皮靴,遂離你安靜的精美的玻璃窗子,同我疲憊不堪的腳兒,飽嘗那砂礫,污泥,和狗糞的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