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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刚刚沉下山去,我从梦中醒来,慢慢地走入树林的时候那微风吹得轻细而且温柔;千枝万叶都悠悠地摆动,我的短发纷纷地披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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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起义以后,各省纷纷响应,大都“兵不血刃”就转了向了。我们浙江的改换五色旗是十一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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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教育为高等教育的预备,同时又为初等教育的延长,本身原已够复杂了。自学制改革以后,中学含义更广,于是遂愈增加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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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僵卧在夜的暗影之下,我悄悄地逃到这黝黑的林丛,——群星无言,孤月沉默,只有山隙中的流泉潺潺溅溅的悲鸣,仿佛孤独的夜莺在哀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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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一夜,东风逃出它美丽的皇宫,独驾祥云,在夜的暗影下,窥伺人间。那时宇宙的一切正偃息于冷凝之中,东风展开它的翅儿向人间轻轻扇动,圣洁的冰凌化成柔波,平静的湖水唱出潺溅的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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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儿井,昨天流着农民的眼泪,坎儿井,今天流着农民的喜悦。——吐鲁番民谣乌素尔老汉张开没有牙的嘴笑了!笑,这生平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啊——蠕动在他那愁苦刻划的皱纹上,闪动在他那泪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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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碧蓝碧蓝的海上,海鸥伴送我们远航,那银灰色的海鸥群里,有只海鸥白得像雪一样。白海鸥绕着桅杆飞翔,我昂起头向她歌唱:“白海鸥!我认识你,我热爱你,圣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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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总迈着雄劲的步伐,登上万里长城尽头的嘉峪关;他威武地行走在城头上,好像当年跃马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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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炊烟飞天上,村口的铜钟敲得响当当……姑娘从地里回来了,锄尖上挂着弯弯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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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上锣鼓闹哄哄,植树的大军马上就要出征,他们要到古长城外,营造一座绿色的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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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沙山在月牙泉之畔,沙分五色,十分艳丽。传说天晴无风,沙山自鸣。县志载:“沙岭晴鸣为敦煌第六景也!”暗蓝的天空没有一缕云影,那喧嚣的白杨也只静静地入梦,月明星稀,夜静更深,鸣沙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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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赤着双脚,走到你的墓前,双手齐到额下,献上心的花圈。诗人伊克巴尔,呼唤巴基斯坦,蘸着满怀豪情,挥毫写下诗篇,催动人民觉醒,为着自由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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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的传说之二一个伐木的黑人,恳求游击队将他收容,营地那跳荡的篝火哟,映出他满脸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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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切的记忆之中,灯——或者就是火亮,最能给我一些温煦之感。这不能说到只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也都是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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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网,偏爱投将网里去;懵懂的鱼儿,也没这样蠢啊!如果入网是甘心的,出网时自然难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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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做了镜中人,把镜外的我,做了影子,才能认识我底真面目。一九二四,一一,九,在江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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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杀苦,渴杀苦!田干稻枯,田干稻枯!渴杀稻田,苦杀农夫!脚踏桔槔,心如辘轳;心焦力乏,汗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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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也依旧,水也依旧,城市也依旧,村镇也依旧;只觉从这些“依旧”中,缺了些甚么,多了些甚么。不相识了,——不,自始不曾相识;我底灵魂中,自始不曾见到这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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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秋风,收拾起多少团扇。团扇团扇,你为甚遭人弃捐?——不为你质不美丽,色不鲜妍;只为你娇躯弱体,不幸满身皎洁被齐纨。你看那些蒲葵蕉麦,只是自甘卑贱;就严冬,也还借重它一番努力,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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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清脆的打铁声,激动夜间沉默的空气。小门里时时闪出红光,愈显得外间黑漆漆地。我从门前经过,看见门里的铁匠。叮当!叮当!他锤子一下一上,砧上的铁,闪作血也似的光,照见他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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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的琴弦拉断了,许多的歌喉唱破了,——我听着了些美的音了么?唉!我的灵魂太苦了!一九二一,九,一六,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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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鲁夫译注)近代的思想常常在古人的遗书陈言里听到了同情的声音,有些人就赶紧将那旧书由书架上取下,拂去了多年的灰尘送到印刷局去,刊行种廉价的版本,十七世纪的斯宾罗沙就是近代人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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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山道呀,老是保持着这样的静寂。想起来,是那一晚,海上风狂浪大的时候,你立在那峻峭的山崖上头,高声地呼喊着你姐姐底名字,那时候,你底声音该是如何地凄厉,使我疑心你真是疯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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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织着我自己底梦,你也有你自己底沉思,我们是各自组成着各自底世界,完全是陌生而不相识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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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幼年起,我就爱独自徘徊在松林里。妈说过,松林里有着红发的女鬼,但是,从幼年起,我就爱上了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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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列如同旋风,如同怒浪。我如同被抛掷了在暴风雨的海里。我踉跄着,向前移动我底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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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接着一天,流过去了。我们应当因这而感激吧?除此,我们还能有什么感激的呢?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是懒惰的;太阳沉落的时候,我们是忧愁的……太阳沉落以后呢?我们底梦是一个平安的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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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如同游丝和网膜,我们的心是给牵挂住了。肩着重负,我们的脚步无奈何地移动在密林之中;路潮湿而且泥泞,有冷汗渗透了我们的头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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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之要素为:甜蜜的恋爱,礼教上不许的,多多有各种手段的,有智者的纷纠。他们的舞台有古时的升官发财,现时的经理发财,古时的后园亭子,现时的旅馆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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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几天和几位朋友谈天,有一位朋友大发其“保存国粹”“反对外国”的宏论。他说:“现在有许多人,无论什么事,都觉得外国人的好,中国人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