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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极乐之根源莫如爱,天下极苦之根源亦莫如爱。然苟得爱之胜利,则虽极苦之中有极乐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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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某一个大都市归来。那一个大都市,说得漂亮些,是乡村的气息较多于城市的。它比城市多了些乡野的荒凉况味,比乡村却又少了些质朴自然的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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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从汉林路的一个朋友家里,迁居到现在住的地方时,觉得很高兴;因为有了两个房间,一做卧室,一做书室,显得宽敞得多了;二则,我的一部分的书籍,已经先行运到这里,可读可看的东西,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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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绅士的黄金时代,曾经有过自己的艺术。譬如“乾嘉之世”,或者更神秘些,“唐虞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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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那种“听得见历史的脚步”的耳朵。他们要像猎狗一样,把耳朵贴伏在土地上,然后他们的耳朵才听得见深山里的狼叫和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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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农业问题的人,常常希望有那么一天,粮食能够大量地长在树上,使农业耕作大为简便,受水旱的威胁较小,节约大批劳动力而又能够普遍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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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题目很像从前科举时代八股文的题目。考试八股文的时候,主考官出题照例不许越出《四书》之外。我现在的这个题目的确也出于《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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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章不署真姓名,而用笔名,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过去许多作者都曾经这样做,现在仍然有许多作者这样做,这又有什么问题呢?问题在于有的同志不赞成使用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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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广播学院的一个同学来信,告诉我说,他最近发现了长发的奇迹。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我从实验剧场看戏回来,乘坐十三路公共汽车的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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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山东电影制片厂最近拍摄了一部纪录片,是介绍泰山的名胜古迹和自然风光的。其中出现了古迹“舍身崖”的镜头。有的同志因此对舍身崖这个古迹的来历和意义发生了兴趣,要做一番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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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长子长孙,所以不到十一岁就说起媳妇来了。那时对于媳妇这件事简直茫然,不知怎么一来,就已经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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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由冬的残梦里惊醒,春正吻着我的睡靥低吟!晨曦照上了窗纱,望见往日令我醺醉的朝霞,我想让丹彩的云流,再认认我当年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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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尉梅花锦作堆,千枝万朵满山隈。几时修得山中住,朝夕吹香嚼蕊来。”这是我往年在梅花时节为了怀念邓尉山梅花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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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回滩绕百千湾,几日离肠九曲环。一棹画眉声里过,客愁多似富春山。”我读了这一首清代诗人徐阮邻氏的诗,从第一句读到末一句细细地咀嚼着,辨着味儿,便不由得使我由富春山而想起七里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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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叫作哑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连名字都没分儿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阔的肩,强壮的肌肉,粗黑的脸配上过大的嘴,这可说是典型的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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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如若人们开始爱惜光阴,那么他的生命的积储是有一部分耗蚀的了。年轻人往往不知珍惜光阴,犹如拥资巨万的富家子,他可以任意挥霍他的钱财,等到黄金垂尽便吝啬起来,而懊悔从前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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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池塘边畔了。我是来作什么的?我天天被愤怒所袭击,天天受新闻纸上消息的磨折:异族的侵陵,祖国蒙极大的耻辱,正义在强权下屈服,理性被残暴所替代……我天天受着无情的鞭挞,我变成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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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一件事,总是永远缠夹不清的,大约莫过于在我们中国了。翻外国人的姓名用音译,原是一件极正当,极平常的事,倘不是毫无常识的人们,似乎决不至于还会说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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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常常对我的年青的同学们说:古人所谓“穷愁著书”的话,是不大可靠的。穷到透顶,愁得要死的人,那里还有这许多闲情逸致来著书?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候补的饿殍在沟壑边吟哦;鞭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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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日段祺瑞,贾德耀,章士钊们使卫兵枪杀民众,通缉五个所谓“暴徒首领”之后,报上还流传着一张他们想要第二批通缉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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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侍桁先生译林癸未夫著的《文学上之个人性与阶级性》,本来这是一篇绝好的文章,但可惜篇末涉及唯物史观的问题,理论未免是勉强一点,也许是著者的误解唯物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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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顺而不信”译法的大将赵景深先生,近来却并没有译什么大作,他大抵只在《小说月报》上,将“国外文坛消息”,来介绍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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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的夏夜,摇着大芭蕉扇,在大树下乘凉,是一件极舒服的事。男女都谈些闲天,说些故事。孩子是唱歌的唱歌,猜谜的猜谜。只有陶老头子,天天独自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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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七”,我还在青岛,正赶写两部长篇小说。这两部东西都定好在九月中登载出,作为“长篇连载”,足一年之用。七月底,平津失陷,两篇共得十万字,一篇三万,一篇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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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春本来就不长,还往往被狂风给七手八脚的刮了走。济南的桃李丁香与海棠什么的,差不多年年被黄风吹得一干二净,地暗天昏,落花与黄沙卷在一处,再睁眼时,春已过去了!记得有一回,正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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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俗人,我们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吧。不仅仅是来解释古文。原来的意思我也不管了,我知道现在的意思与原来的意思已经天差地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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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一年起,对面的山坡上突然就栽满了桃树。桃树都矮矮的长着,被人们修剪的整齐而有序,所以它们开出的花也整齐而有序,充满了观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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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垂髫之年的小女儿来言,雪是饴糖的甜,是小兔子绒毛的软,是奶奶讲故事哈出的白气,是星斗阑干好梦沉沉时的呓语。粉红的靴子雀跃在无边的银白,留下深林幼兽一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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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降临得很早,等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压压的了,办公楼外墙上亮着的光冷嗖嗖跟风一样刺着人的眼睛。通常情况下,下班后我会拎着只装了钥匙纸巾和猫条的帆布小包溜溜达达地去菜市场,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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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姓周,她是个“70后”,是的,年过古稀的她,额前仅剩几丝倔强的黑发,嗓门儿却依然洪亮。她的声音,底气十足,穿透力不减当年,经常未见其人,就已先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