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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时候,我因家贫而身体很弱。我九岁才入学。因家贫体弱,母亲有时候想教我去上学,又怕我受人家的欺侮,更怕交不上学费,所以一直到九岁我还不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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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苦痛,是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使我心里光亮起来的理论,并不能有补于创作——它教给了我怎么说,而没教给我说什么。啊,丰富的生活才是创作的泉源吧?照着批评者的意见去创作,也许只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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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第一年的深秋,我带了五十块钱,由济南跑到汉口。一晃儿,四年了!妻是深明大义的。平日,她的胆子并不大。可是,当我要走的那天,铺子关上了门,飞机整天在飞鸣,人心恐慌到极度,她却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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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一月初,我由昆明到大理去的时候,坐的是一家公司的商车。在动身的前夕,司机师吴栾铃君请我吃北方饭。同席的有一位山东青年,高个子,粗眉毛,浑身都是胆子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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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是戏剧的母亲,没有写好了的剧本,就没有舞台上的戏剧。昔日老伶工私藏的“本子”是绝对不肯轻易给别人看的。在西洋,一出戏出演的第一日,观众们是要在末一幕闭幕时请出剧作者,给他喝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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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没有什么大志愿的人。我向来没说过自己有如何了不起的学问与天才,也没觉得谁的职业比我自己的高贵或低贱。我只希望吃的饱,穿的暖,而尽心尽力的写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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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战中,我始终没有搁下我的笔,聊足自慰。可是,不能不感到惭愧的是我并没能写出一篇相当好的东西。有人说我写文章不自辨好坏,而只是瞎碰,碰好即好,碰坏即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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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二十多年前,在南开中学教书的时候,我曾在校中国庆纪念会上说过:我愿将“双十”解释作两个十字架。为了民主政治,为了国民的共同福利,我们每个人须负起两个十字架——耶稣只负起一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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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朋友现在还在北平受苦。这些人之中,有的是因为听到卢沟桥的炮声,而以为事情必不会恶化,所以就不慌不忙,不作出走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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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胜利,而胜利后又复如此。假如自己不努力不要强,真使我觉得中国的命运将和阿Q的命运没有两样。我是中国人,我爱中国,我不属于任何党和派,我没有当汉奸,我八年来的言论作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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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和我一样的是老百姓的人说:(一)谁想用武力争取政权,谁便是中国的祸害。八年的抗战,使我们受了极大的损失。今天我们要休息,要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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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藩市(旧金山)恰好在双十节之前,中国城正悬灯结彩,预备庆贺。在我们侨胞心里,双十节是与农历新年有同等重要的。常听人言:华侨们往往为利害的,家族的,等等冲突,去打群架,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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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活了短短的五十多年,我可已经见过好几种不同样的国旗了。在小学读书的时候,我已经会说“爱国”两个字。那时候的国旗是黄布上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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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去年国庆到今年国庆这一年里,我始终非常的忙碌。我忙着写作,又忙着办事。写作与办事双管齐下,同时并举,是不容易都作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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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贪污的事儿,自古有之,何必大惊小怪!呸!这分明是轻视伟大的“三反”运动,以为这运动是多此一举!贪污的事儿的确是自古有之,正因如此,才须在今天彻底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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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来,因为心里万分悲痛!我流泪,眼泪并流不尽我的悲痛。我的悲痛也是我们大家的,和全世界劳动人民的。我们和全世界的劳动人民需要伟大的导师斯大林和需要阳光一样,可是他已经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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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三批材料揭露以前,我听到过一些话:有人说:胡风集团不过想在文艺界夺取领导权,他们并不是特务。看了第三批材料,此说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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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护民族共同语的推行,大力推行!记得当我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北京城里的满族人和汉族人虽然都说北京话,可是稍有不同。举一个例子:汉族人管祖母叫奶奶,满族人却管祖母叫太太,而管母亲叫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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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童年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有许多人拿《红楼梦》当作学习北京话的课本。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文艺作品在思想教育而外还有一种责任,就是教给大家怎么写文章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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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文章,使我对国家很多重大问题的来龙去脉,和正当的处理方法,都有了一些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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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在文艺界座谈会上,谈到一个重要问题:我们走向社会主义,必须习惯于集体主义的生活,可是艺术创作又是个人的劳动,这就很难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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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社会里,戏曲与曲艺演员受着双重压迫:一方面,因为他们没有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凡是有财有势的都可以欺凌他们。另一方面,加入班社,他们还要受恶霸把头的控制与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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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实现我们的跃进计划,我想首先就是要加强我们大家之间的团结互助,否则就会落空,即使不是全部落空,也会部分落空。以我自己来说吧:在前几天剧协召开的会上,我因患头晕,没敢向挑战的同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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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喜事——《诗刊》四月号里发表了一百首工人创作的诗歌!对这件大喜事,除了祝贺,我还想说这么几句话:(一)工人会写诗,而且比某些诗人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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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别日,悲忆少年时……听到罗莘田(常培)先生病故的消息,我就含着热泪写下前面的两句。我想写好几首诗,哭吊好友。可是,越想泪越多,思想无法集中,再也写不下去!悲忆少年时!是的,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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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画师的病故是全国画界的损失!画师多才多艺,能画、能写、能刻印。善莳花、豢鸽、养鱼,并善于鉴赏古器。从养花养鸽等等得来的知识,都运用在绘画上,所以他特精绘事,尤精于花卉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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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十年了。在这举国欢腾的时节,回顾一下个人的创作生活也许是合适的。十年来,全国人民的建设热情深深地感动了我,我的微薄的写作成绩不过是人民怎么鼓舞了我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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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市曲剧团来到首都。几天后,到处都谈论《赶脚》、《风雪配》、《陈三两爬堂》了!是的,郑州曲剧受到首都人民与文艺界的普遍欢迎与称赞!的确值得称赞!首先是音乐与唱腔的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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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为止,北京市已成立了三十八个城市人民公社。这是多么大的喜事啊!我生在北京,我知道旧时代的北京是一方面有许多深宅大院,住着贵人或富贾,过着骄奢的腐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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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听说过北京宣武区椿树人民公社?一定,这个公社早在1958年9月就成立了。二年前,我写话剧《红大院》的时候,演员们就在这个公社里得到不少启发与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