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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手中捧着一个贝壳,一心要摘取满天的星星,一半给他亲爱的哥哥,一半给他慈蔼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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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不知在什么书上看到一张图画。题的是“爱护动物”。图中甲儿拿一根线系住蜻蜓的尾,看它款款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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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里,哲学系应该是最不时髦的一系,人数应该最少。但北大的哲学系向来有不少的学生,这是我常常诧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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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个没有宗教的国家,中国人是个不迷信宗教的民族。——这是近年来几个学者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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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这个书目是我答应清华学校胡君敦元等四个人拟的。他们都是将要往外国留学的少年,很想在短时期中得着国故学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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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北京不到两个月。这一天我在中央公园里吃冰,几位同来的朋友先散了;我独自坐着,翻开几张报纸看看,只见满纸都是讨伐西南和召集新国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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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带来了暖意,松花江靠岸的江冰坍下去,融成水了,江上用人支走的爬犁渐少起来。汽车更没有一辆在江上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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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芽的春天,我想绣一身衣送怜,上面要挑红豆,还要挑比翼的双鸳——但是绣成功衣裳,已经过去了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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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读陶渊明诗,有许多篇都很喜欢,其一是《责子诗》。对于此诗,古来有好些人有所批评,其中唯黄山谷跋语说得最好:“观靖节此诗,想见其人,慈祥戏谑可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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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光”上见到仲贤先生的《十五年前的回忆》,想起在江南水师学堂时的一二旧事,与仲贤先生所说的略有相关,便又记了出来,作这一篇《怀旧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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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摩耳(J.H.Moore)给某学校讲伦理学,首五讲是说动物与人之“蛮性的遗留”(SurvivalofSavage)的,经英国的唯理协会拿来单行出版,是一部很有趣味与实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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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雪呼啸着来了,铺天盖地地来了!大风雪摇撼着帐篷,也摇撼着牧人的心……尽管帐篷里熄了灯,牧人却合不拢眼睛,双手使劲地揪着衣襟,耳朵贴在毡壁上倾听——那狂暴的大风雪啊!抽打着圈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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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委水利部的材料里摘出来的一段纪事注意!向前看,那个硬着迁出小干坝子的老牛筋,又从山腰上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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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了,苏震九急匆匆向家里走。他步迈得大,手甩得高,到了门口,腾的跳进堂房,脚步还没放稳,就大喊一声:“奶奶!”奶奶霍的全身一哆嗦,就象平空听见一声炸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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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说诗与小说,是文学中两大主干,其形式上应行改革之外,已就鄙见所及,说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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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中国人是最好客、最爱交朋友的。解放后的我国人民,更是满腔热情地经常接待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宾客。因为接待的人多了,有时也难免有不够周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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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远的国土的怀念者,我,我是寂寞的生物。假若把我自己描画出来,那是一幅单纯的静物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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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公山畔此勾留,水国春寒尚似秋。天外有天初泛艇,客中为客怕登楼。烟波浩荡连千里,风物凄清拟十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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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黄昏,最是令人容易感到凄伤而寂寥的时候,况且更遇着自未曾上灯之前,便淅淅潇潇地落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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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中的小说算起写作日期,约先后有十三年的距离。我向来对东涂西抹的随笔文字不自珍重,往往任一时的创作冲动高兴写出,或不刊布;即刊布后也不亟亟编印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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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迷漫,S市的春风依旧温柔的薰得人恹恹的,连骨头都酸软。陈太太的午觉已经挺过了,再睡又睡不着,偏生常来叉麻雀的二奶奶竟自几天缺席,于是她的沉闷的脑袋里忽然闪出个“到新世界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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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宝》赵树理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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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游了一回长安,一个多月之后,胡里胡涂的回来了。知道的朋友便问我:“你以为那边怎样?”我这才栗然地回想长安,记得看见很多的白杨,很大的石榴树,道中喝了不少的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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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生先生所做的时事短评中,曾有一个这样的题目:《我们应该有正眼看各方面的勇气》(《猛进》十九期)。诚然,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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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所用的火,听说是在一直先前,普洛美修斯从天上偷来的,但中国的却和它不同,是燧人氏自家所发见——或者该说是发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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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则多怪,真叫人愁得慌!谁能都知都懂?就拿相对论说吧,到底怎样相对?是像哼哈二将那么相对,还是像情人要互吻时那么面面相对?我始终弄不清!况且,还要“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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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长期的蛰伏生活,眼看着新黄嫩绿的春天爬上了枯枝,正欣喜着想跑到大自然的怀中,发泄胸中的郁抑,却忽然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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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正是春末,也许我过于性急之故罢,觉着夏意了,于是突然记起故乡的细腰蜂。那时候大约是盛夏,青蝇密集在凉棚索子上,铁黑色的细腰蜂就在桑树间或墙角的蛛网左近往来飞行,有时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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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家,是危险的。假使他所讽刺的是不识字者,被杀戮者,被囚禁者,被压迫者罢,那很好,正可给读他文章的所谓有教育的智识者嘻嘻一笑,更觉得自己的勇敢和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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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北平东站还没开,同屋那位睡上铺的穿马裤,戴平光的眼镜,青缎子洋服上身,胸袋插着小楷羊毫,足登青绒快靴的先生发了问:“你也是从北平上车?”很和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