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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心是一平岡,我將建設詩神的墳座,切大理石如花片,飾這周遭,在傍晚時分,有殘雷之聲的顫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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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濺進我脆弱的心,呵,我要看一看你不瞑的淺黑的鋼鐵色的眼睛!絞架,發狂,或生活,在你是同樣,——等候……等候,在哪裏是第二個人?你只是憐憫,你只是愛,俄國式的綏惠略夫!你全生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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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春風峭厲的鐵欄杆旁,連今朝,已有了三個早上,你呀,自髯白髮的印度老人,盡這樣沉默地江心呆望!盡這樣沉默地江心呆望!江上有萬色的旗子飛揚,兵艦跟商船,這樣濟濟蹌蹌,唉,你呆望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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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風奏鳴,竹濤簫簫時,我想起你,我親愛的姑娘,呵,夜的帷幕下降,宇宙罩籠着愁慘微光,我設想我倆緩步,在曠茫的平野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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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洞橋底橋洞下:一帶很長的竹排,向東過著;一個撐竹排的,在橋洞下,竹排上,雙手撐住一條竹篙,拄在橋洞傍石縫裏,一步一步地向西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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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藍的海洋深處,暗礁的底裏,起了一些些的微波,我們永世也看不見。但若推算它的來因與去果,它可直遠到世界的邊際啊!在星光死盡的夜,荒村破屋之中,有什麼個人嗚嗚的哭着,我們也永世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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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靜,因長波滾滾而擾亂了,但我的心,仍孤寂如泥中之柳絮,無能如飄泊的白雲,飛過君山,深吻沅江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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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海的波濤,似水族爭鬥之鑼鼓,但其可怕,遠不及艱難之生計的伸展。多少因貧窮而顛沛,死亡,呻吟或低頭垂淚,統成爲命運之哀歌,不幸其迴響,乃溫飽之人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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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被一切的人把我擯出他們的心外,在冷風蕭索的晚上我悲憤地便投了軍;我剛剛學會那站着,屈着,和伏着的射擊,由旅部來一道命令我便到了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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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傲然地立在黃浦江邊你是從哪裏來的呢是從亞細亞?歐羅巴?和平的月桂冠已經不在你底頭上了戰爭熊熊的炬火燒黑了你底顏面你頭上雖然頂着青青的天幕你的翅膀呀蓋着深深的黑暗我現在剛剛回到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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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簪花的老人呢,灰暗的籬笆披着蔦蘿;舊曲在顫動的枝葉間死了,新銳的蟬用單調的生命賡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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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旁的村狗不吠我,或者他認得我;提着筠籃兒的姑姑不回答我,或者伊不認得我。1922,3,12,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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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來,我愛!看月兒投入你的胸懷,忘了一切,忘了世界,忘了自己還在。不要期待,不要期待,熱淚凝固了,便鑄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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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秋光餞別我的鳳凰山說:“我難道不值得勾留嗎?”咳!我如果不願勾留,我也不臨去幾回頭了!一九二三,一○,二○,在衙前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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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私語,月也迴避了,燈也瞞過了,嚴密得很啊,豈但夜半無人?二原不是祕密的,何庸私語呢?然而畢竟私語了,許爲的謹慎些兒吧;——不,許爲的甜蜜些兒吧!三果然,私語底滋味,再甜蜜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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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掛紅燈!掛掛紅燈!快快天晴!快快天晴!再不天晴,水沒田塍;田塍水沒,沒得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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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取斜陽最後的生命,在鴉頭燕尾間的一閃;要認取朝露最後的生命,在花梢葉杪間的一閃!人生也不過這麼一閃嗎?——斜陽朝露,還有明朝,人生底明朝呢?一九二二,三,一七,在白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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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仰望那夜間的天宇,因恐怕那兒有淚樣的星光,當我在慘白色弱弱顫動的嘴脣上吻那最後一吻的我的愛的時候,那星樣的淚光是從她的眼裏映到我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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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你我得到真實的生命,我的酒不喝了,牌不打了,煙不吸了,種種誠心的壞勾當都不幹了,只是沉醉地深吻着愛情甚若芳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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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塔喲,你是稚骨的故宮,佇立於這漠茫的平曠,傾聽晚風無依的悲訴,諧和着鴉隊的合唱!呵!你是幼弱靈魂的居處,你是被遺忘者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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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又使我悲悒呢?是誰擾起了我的幻滅?我本不欲幽歡,也不願哀哀哭泣!我清冷的一生,無人顧惜,我周遭靜靜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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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手攜手,肩並肩踏着雲橋向前;星兒在右邊,星兒在左邊。霞彩向我們眨眼,我在你瞳人中看見,—我要吻你玫瑰色的眼圈,這次你再不要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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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也很好!再會吧!再會吧!我這稿子竟老老實實的不賣了!我還是收回我幾張的破紙!再會吧!你便笑瀰瀰的抽你的雪茄;我也要笑瀰瀰的安享我自由的餓死!再會吧!你還是盡力的“輔助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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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旁邊什麼人家的頑皮孩子,將幾朵不知名的,白色的鮮花扯碎了,一瓣瓣的拋棄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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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光悽清地照遍一切,紅牆,黃瓦,與綠蔭都變成灰白,密密的樹葉軟被般蓋着,樹下的草兒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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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許多武裝的兄弟從青青的河畔走過牧羊人啊我看見你那凝視的眼睛你是在瞭望祖國的原野還是在看守你的羊羣告訴你,孤寂的牧人我們是從偉大的曠野中來這是一羣大陸的懷戀者黃昏了我們和你一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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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者的後裔有強健的體態阿美族的少女,你會記得你的祖先是來自霧的森林來自白雲的山崗崗上有鷹高飛林中有麋鹿躲藏獵鹿的鐵矛鏽了獵鷹的弓弦斷了多少年代,它們被放棄在茅屋裏做着往昔山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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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唱,蟬唱,唱成一片。綠蔭,綠蔭,綠成一片。我友,我友!我們也談笑,談笑,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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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說男兒意氣雄,春過二十無微功。生涯今日何堪問,萬惡滬濱侍富翁。治國無才當治鄉,民生困迫正悽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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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寫成的大字,斜斜地躺在南京路,這個難忘的日子—潤飾着一年一度……血液寫成的大字,刻劃着千萬聲的高呼,這個難忘的日子—幾萬個心靈暴怒……血液寫成的大字,記錄着衝突的經過,這個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