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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黃金贈吾友大白先生——甚麼冤親友敵,怎都是黃金底關係?那麼,你有黃金給我嗎?我又有黃金給你?我不否認你黃金是“人和人間底鎖練”,但你又怎能使我肯定它是“人和人間底障壁”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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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取斜陽最後的生命,在鴉頭燕尾間的一閃;要認取朝露最後的生命,在花梢葉杪間的一閃!人生也不過這麼一閃嗎?——斜陽朝露,還有明朝,人生底明朝呢?一九二二,三,一七,在白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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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太短,人也太遠;不夠相思,何妨一日十三時?月也太遲;心也太癡;團誤算,錯把下弦當月滿!一九二二,四,一九,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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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夢中,無端地遭人搜捕:幾回避匿,幾度逃亡,竟到了被逼自殺的最後。其間累次救我出險的,是一羣的女性,一羣執梃的女性。最後的瞬間,環顧圍繞著我的女性,卻一個也不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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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月光,被一層薄霧,白氵蒙氵蒙的遮着。暗而且冷的皇城根下,一輛重車,一頭疲乏的騾,慢慢的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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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把樹葉吹落在地上,它只能悉悉索索,發幾陣悲涼的聲響。它不久就要化作泥;但它留得一刻,還要發一刻的聲響,雖然這已是無可奈何的聲響了,雖然這已是它最後的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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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也很好!再會吧!再會吧!我這稿子竟老老實實的不賣了!我還是收回我幾張的破紙!再會吧!你便笑瀰瀰的抽你的雪茄;我也要笑瀰瀰的安享我自由的餓死!再會吧!你還是盡力的“輔助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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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全是小蕙的話,我不過替她做個速記,替她連串一下便了。一九二○,八,六,倫敦媽!我今天要睡了——要靠着我的媽早些睡了。聽!後面草地上,更沒有半點聲音;是我的小朋友們,都靠着他們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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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竈下煮飯,新砍的山柴,必必剝剝的響。竈門裏嫣紅的火光,閃着她嫣紅的臉,閃紅了她青布的衣裳。他銜着個十年的菸斗,慢慢的從田裏回來;屋角里掛去了鋤頭,硬坐在稻牀上,調弄着只親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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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月裏天氣熱旺旺,忙完仔勺麥又是蒔秧忙,我蒔秧勺麥嘸不你送飯送湯苦,你田岸浪一代一代跑跑跑得腳底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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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窩和你的,天與海般密切着;我的心絃和你的,風與水般協和着。啊!……血般的花,花般的火,聽它吧!把我的靈魂和你的,給它燒做了飛灰飛化吧!一九二一,九,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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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啊!你也本是有限的;但因我已沒有以外的東西了,你便許我消費一些吧!一九二一,九,一九,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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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藍的海洋深處,暗礁的底裏,起了一些些的微波,我們永世也看不見。但若推算它的來因與去果,它可直遠到世界的邊際啊!在星光死盡的夜,荒村破屋之中,有什麼個人嗚嗚的哭着,我們也永世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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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君:敝志是絕對主張白話文學的;現在雖然未能全用白話文,卻是爲事實所限,一時難於辦到;並不是膽小,更不是不專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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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卜生是一個平民主義的信徒,他和JohnMasefield一樣,總是用日常簡樸的辭令來傳達千千萬萬平民共有的情緒,在他們的詩集裏面,我們找不出什麼傳統的辭藻,可是他們這種平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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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說那是一個夢,那麼,我們是生活過了一個悲慘的夢呢。從那土匪出沒的山城裏我們逃了出來,那是希望着從死逃到生,然而,誰知道仍然是從死逃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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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啊,吹着罷,吹着我妹妹底墳墓。啊,風是吹着了在我妹妹底墳上啊!她如今死去了,風呀,她再不能隨着你而歌唱;她底傷心,如今已經沉寂在黑暗的土地上了啊!你呀,旋舞着而來的,你是去報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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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山道呀,老是保持着這樣的靜寂。想起來,是那一晚,海上風狂浪大的時候,你立在那峻峭的山崖上頭,高聲地呼喊着你姐姐底名字,那時候,你底聲音該是如何地淒厲,使我疑心你真是瘋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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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筒底聲音—那是灰色的兵士們所做出來的事情;除此,就不能聽見什麼聲息了。啊,這南方底冬天,這麼地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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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聽見了如同呼喚着人名的風。是有月光照着那婆娑的樹影。不自主地來了恐怖和悽切,幾乎是想落下淚來,然而卻只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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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來的路,沒有回去的路。風是在作大圈兒地迴旋了。“莫要說這是荒涼吧,我底孩子—在我們,荒涼之中也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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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在田間的小徑上移動着,如同四條影子,各人懷抱着自己底寂寞和世界底愁苦。月色是迷濛的,村莊已經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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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鬧市,它吸乾了我底血液,使我衰弱而且怯懦。在鬧市底邊沿,我尋着那靜寂的道路,在昏黃的燈光下面踏着,讓我自己聽見我自己底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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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欄杆縫裏透了進來,給了我一絲的暖意。慘白的無力的光,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春天底消息麼?然而,這是不明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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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人底斧聲叮叮地響過濃密的山林,傳到寧靜的村中來了。午後的鄉村是沉睡着的,空氣之中罩着難耐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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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一個夢,然而,一切都是這樣真切的。他回來了,從遙遠的地方回來了。他顯得疲倦,但是在他底眼睛裏卻仍然停駐着那舊日的異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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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接着一天,流過去了。我們應當因這而感激吧?除此,我們還能有什麼感激的呢?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是懶惰的;太陽沉落的時候,我們是憂愁的……太陽沉落以後呢?我們底夢是一個平安的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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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如同遊絲和網膜,我們的心是給牽掛住了。肩着重負,我們的腳步無奈何地移動在密林之中;路潮溼而且泥濘,有冷汗滲透了我們的頭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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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認識孫鷗,自然是他在成都大學文預科讀書,我去教書的時候;然而我之曉得“以泊”這個別號,卻在民國十五年春,創始主編《新川報》副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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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人對於文化的素養不同,他們能理解的文藝作品也不同,所以有許多比較高深文體之作品,如需叫大衆理解,不得不用淺近文字來寫出,那麼這就叫通俗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