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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和诸位谈过了“故事的象征”,现在要在这一个观点之下来谈逆流中的一个文化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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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几个“难兄难弟”里面,居然有着三个学徒,这也可算是这几个人的奋斗史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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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先生又在看《晨报》。每天的早上在他起床之前,这报纸,于他,也等于烟鬼子的烟瘾,很久就习惯了,差不多成为一种定律,并且是改不掉的,必须看过了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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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幕剧——剧中人物:夫妻妻的妹妹布景:一间很简单的画室。室内俱垂着黑灰色天鹅绒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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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铁锚山上的大王,著名的,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我每天都得吃几副人的心肝,因为我正害着险暴的奇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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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绵绵地落着,遮住冬天的萧索,并妆饰到我的庞儿,似少女嘴唇之细腻。在冷风里,我缓步于小径,呆向竹林之深处寻思旧迹:细细的发光与霞彩掩映,我醉心于白色的裙裾之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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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浅浅的竹篱,我悄然来这园里,潜步到丁香树下,探访与我认识的青春。在萧索的小径,留着落英的余剩,我茫然仰首,四顾苍苍,惟有残叶在墙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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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抱头痛哭,竭了眼泪之来源!在这恍惚之片刻,有如经历了无数世纪。你因晕绝而颠扑,如Venus塑像之倾败,僵卧我麻木之脚旁,奈我无力去持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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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如樵父,砍尽我青春的树,我生遂成荒野,旋风挽飞沙长住。损失了枝枒,纵使春光明媚,亦难结成绿荫,让爱情如燕子,结伴去寻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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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点小利,所谓亲切的知己,竟不妨以无形之箭,贯我心头,留永远之创伤。我于此应看破友谊,弃绝一切虚伪的共感,勿令那刽子手之刀芒,随甜蜜与诚恳之语言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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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碧空如洗,明月正圆,柳影追逐花香,春神已自美丽诗句之中,显现在我眼前。以粉红的羽衣遮掩身体,流露体态的轻盈,与眼光的柔媚:哦,人间无如是可爱女郎!骚客见而惆怅的,是清风吹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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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是一粒火种,由萌芽,伸展,成灿烂之朝阳。当旺盛之时,可使玉石粉碎,钢铁变软,化黑暗为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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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于沉闷的舱中,如垂死之病人,无力作春天的梦,只弯着腰儿,让麻木去战胜痛苦。野蛮的北风,从水面奔来,如水泊之流匪,劫舱板远去;那朦胧的天色——灰黑的,遂染上我久郁的心头之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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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如弓手,语言是其利箭,无休止地向罪恶射击,不计较生命之力的消耗。但永远在苦恼中跋涉,未能一践其理想:扑灭残酷之人性,盼春光普照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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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元年的新年,我在绍兴初级师范学校。阴历十一月十三日的午饭时分,我们的学校得到了消息,说:“革命政府今日成立于南京,改用阳历,今日就是阳历的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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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旅行在欧美已成风气,法国人对于这一点还算是比较后起的,但远没有到暑假时节,老早就甲问乙,乙问丙了:“你今年往什么地方过暑假?”被问的乙丙,也会即刻答得上来,说他今年往丽芒,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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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鸾曰:余友生多哀怨之事,顾其情楚恻,有落叶哀蝉之叹者,则莫若梦珠。吾书今先揭梦珠小传,然后述余遭遇,以眇躬为书中关键,亦流离辛苦,幸免横夭,古人所以畏蜂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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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西湖之第五日,晨餐甫罢,徘徊于南楼之上,钟声悠悠而逝。遥望西湖风物如恒,但与我游者,乃不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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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地方上的人物一一大早,地方上的人物们,除掉王保长,都先后在庙上会齐了。人物们对于王保长,并不敬重,但为了礼貌,却只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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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陇海列车驶过了郑州,三等车厢里的旅客便颇有些拥挤了。那车上的招待员,在这当儿,也就特别显出了自己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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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条山,正是槐花的季节。巨大的树干下飞舞着乳白色的小花,使得嫩绿的矮树丛连鲜艳的红实都为之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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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秋天里的春天是到了太行山了。马小心的用前蹄试探着道路,陡峭的石梯使得烈性的畜牲也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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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十一岁,就结了婚。死了妈。爸爸心里计算:“家里要个人呢!”于是说媒的老婆子上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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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大天井左边厢房里的烟榻上,荀福全的苍白嘴唇紧箍着烟枪嘴,好像吹箫似的,两眼凝视着烟灯口舔着烟斗上的黄色烟泡一跳一跳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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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5时起身遇见老同学郑秉璋君,在此地为站长。他昨夜恰轮着夜班,彻夜未睡,然今天9时左右,仍陪着我们,出去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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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上慷慨激昂的人,未见得便是杀身成仁的志士。无数的勇士,前仆后继的倒下去,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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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六逸先生是我们朋友里面的一个被称为“好人”的人,和耿济之先生一样,从来不见他有疾言厉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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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抗战以来,接连的有好几位少年时候的朋友去世了。哭地山、哭六逸、哭济之,想不到如今又哭佩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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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这个天堂似的好地方,只要你逛过一次,你就会永远地爱上了它,会久久地想念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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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吓!诗人,还了得!据说现在中国的文坛是太撒野了。有一些诗人在报纸上大登其广告,告诉我们这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