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寄到碧落!记得!我们徘徊在雷峰塔下,地上芊芊碧草,间杂着几朵黄花,我们并肩坐在那软绵的草上。
-
当我们坐着山兜,从陡险的山径,来到这比较平坦的路上时,兜夫“唉哟”的舒了一口气,意思是说“这可到了”。
-
在这宁静的九月黄昏,草原上飘来一朵白云;那是牧人们归来了,赶着心爱的羊群。骑马领队的克里更,他是草原上一只鹰;他找到了一把金铸的钥匙,打开了草原上幸福的门;牧人们赶着羊群,歌抒自己
-
姑娘从泉边汲水归来,辫梢上沾着几滴水珠;笑,盛开在眼睛、眉毛上,心呵,要从嘴里跳出!年轻的姑娘喜事多,她接的春羔个个成活,部落里人人夸奖她,说她是天山草原的花朵;她喂的乳牛又肥又壮
-
上我们县北部,有座碧云山,山脉从北向南涌起,远看很有气势。在这座名山之下,有两个出名的人民公社:金马和碧鸡。
-
——江村散记上夜里,落了一场春雪。雪落得很大,仿佛要补足冬旱的缺似的,从鸡叫时起,扬扬拂拂悄无声息地一直下到天亮。
-
一春寒料峭,女郎窈窕,一声叫破春城晓:“花儿真好,价儿真巧,春光贱卖凭人要!”东家嫌少,西家嫌小,楼头娇骂嫌迟了!春风潦草,花心懊恼,明朝又叹飘零早!二江南春早,江南花好,卖花声里
-
“索性连秋也去了,这是多么的不幸呵!惜……惜……惜!可惜……可惜……可惜!”枯叶深深地叹息著。
-
苏堤横亘白堤纵:横一长虹,纵一长虹。跨虹桥畔月朦胧:桥样如弓,月样如弓。青山双影落桥东:南有高峰,北有高峰。双峰秋色去来中:去也西风,来也西风。
-
耀花人眼睛的:银子也似的白,米粉也似的白,棉花也似的白。如果这些真是银子,穷的都要抢著使了。——啊,轮不到穷的,金钱富有的早抢著盘到库里去了。
-
不曾见她,爱在哪里?刚见了她,爱从何起?既爱了她,爱何曾还在我底心里?我在,爱在;没她,没爱。爱不在我心里,爱又何曾在我心外?有?无?爱不从无生;爱不依有住。
-
半夜里起了暴风雷雨,我从梦中惊醒,便想到我那小院子里,有一株正在开花的桂树。它正开着金黄色的花,我为它牵记得好苦。但是辗转思量,终于是没法儿处置。
-
我家住在楼上,楼下住着一个老木匠。他的胡子花白了,他整天的弯着腰,他整天的叮叮当当敲。他整天的咬着个烟斗,他整天的戴着顶旧草帽。
-
每门学问的天生仇敌是那门的教授。威廉·詹姆士智识贩卖所的伙计大约可分三种:第一种是著书立说
-
一Butler(勃特勒)和Stevenson(斯蒂文森)都主张我们应当衣袋里放一本小簿子,心里一涌出什么巧妙的念头,就把它抓住记下,免得将来逃个无影无踪。
-
那天晚上,已经敲过十一点钟了,子英兀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就一转身离了床爬起来,披了衣服,趿着拖鞋;燃了一枝卷烟衔在口里,不住的在室中踱步。
-
金喜现在已经是六十岁的和尚了,王四爹的眼睛里恐怕还是那赤脚癞头一日要挑二十四担水灌园的沙弥哩,——这位老爹,三十年前就不大看得清楚人。
-
陈老爹向来是最热闹没有的,逢着人便从盘古说到如今,然而这半年,老是蹲在柳树脚下,朝对面的青山望,仿佛船家探望天气一般。
-
赵先生今天简直不舒服。赵先生是属于快乐派的。他有爱人,有钱,一切都得意,又有天生的一副快乐脾气,喜欢说笑。
-
不知在睡梦里,还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我很清楚的经历着一场可怕的景象。是夜云四合,暮色苍茫的时候。
-
身名到此悲张俭,时势于今笑孔融。却怪登车揽辔者,为予洒泪问苍穹!——李应升:《邹县道中口占》一李应升被罢归,胸襟倒为之一舒。
-
欧洲资产阶级的老祖宗是海盗出身。那时候他们的所谓做生意,老实说,实在是很浪漫谛克的:一只手拿着算盘,一只手拿着宝剑,做生意做到那[哪]里,也就是抢到那[哪]里。
-
听说有些财神菩萨的少爷忏悔起来了。忏悔了似乎也有这么三四个月。可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几声大炮,就把这些忏悔的少爷耳朵都震聋了。
-
一“C先生!八点钟了!今天不上学么?”他平时每天早晨七点半钟就起床的,今天过了时刻,还不见他起来,房主人怕他贪睡点误了上课时刻,特跑上楼唤醒他。
-
这是圣诞节的前夜。给几天来那衬映出残年急景的冻云紧紧压住的空间,虽然没有撒下些点缀这盛节所应有的雪片,但那由北方吹来的隆冬的夜风,却把这大都会附近的一所荒野似的小村落里的几间小泥屋
-
近来在《金陵词钞》中看濮文昶的九十九首词,觉得他的确是清代的一个很好的白话词人。
-
偌大的北京城,一年以来,我每星期必到的有三个地方:一处是钟鼓寺,一处是后局大院,一处是东高房。
-
最近看见张耀翔君在《心理》杂志做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新诗人的情绪》,(《心理》第三卷第二号,)内容论的是“感叹符号车载斗量。
-
一一个美国人去问高尔基(m.Gorky):“那一篇小说是你最好的小说呢?”高尔基想了一刻,才笑着回答:“我的最好小说吗?现在还没有写。
-
衣萍兄:自从你发表《爱丽》以后,就听见有些小绅士们正颜厉色的怪你何必如此取材。我们的教育家还说这是小说家利用青年的弱点,他好像又说做这样小说的人是有陷害青年的动机!这是多么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