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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冬至以后,皆有“九九”之说,计算寒暑的变化。不过夏天人家不大注意,让它一天天的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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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什么书上,看见德国须勒格尔博士说,东亚的人形玩具始于荷兰的输入,心里不大相信,虽然近世的“洋娃娃”这句话似乎可以给它作一个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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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凤龟龙,自昔称为四灵,算作祥瑞。其中只有乌龟还是存在,蠢然一物,看不出什么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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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之最早见于中国文献,是为《诗经》,“鼍鼓逢逢”,是说用鳄鱼皮冒的鼓。鳄亦称鼍,俗称猪婆龙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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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讲猩猩的故事,也实在多得很。它能够骑自行车,能够像绅士似的坐在大餐桌上吃冰激凌,此外还有些好把戏,就只差一点它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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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报纸上得见散木先生的《艺林谈往》二则,很感兴趣,也想记述一点下来。但是我对于当代书画家,不认识一人,所以只好就过去的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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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的古迹,顶有名的无过于大禹陵与兰亭。禹陵虽然也无可考,现今的那块石碑,乃是知府南大吉根据“勘舆”之学给它来假定的,本来算不得数,但是到底有那一个庙在那里,并有“窆石”的遗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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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搜集一点乡贤著作,二十余年来多少有所得,可是说到杨大瓢,却颇使我为难,他的著书不知怎的这么不容易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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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日本文学作品,由本国人翻为汉文,木刻出版者,在江户时代中期大约不很少,我在北京所见已有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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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庵梦忆》在乾隆中有两种木刻本,一为砚云本,四十年乙未刻,一卷四十三则,一为王见大本,五十九年甲寅刻,百二十三则,分为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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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在洵阳县商会的顶楼上。因为决定了在洵阳休息一日,所以昨晚临入睡时便下了决心:“要尽可能地多睡,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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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存着鲁迅给我的书札,为数颇不少。可惜最早的一部分,就是他在仙台学医时所寄给我的,以及后来我在南昌时所收到的信,早已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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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维新以后,日本的文化界现出长足的进步,这进步不能不归功于几个特志的先驱者。就文艺方面说,近代日本文艺史上,如果没有了高山樗牛、正冈子规、国木田独步、二叶亭四迷、坪内逍遥、夏目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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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窗户,对着场圃,很暇豫的眺望;绿草刚刚萌芽,碧桃却含着无限的春意,对人微微笑着——轻盈而娇艳;花影射在横塘里,惹得鱼儿上下的征逐;清闲快乐,这么过一生,便北面封王也比不上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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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歧的人生路上,沙侣也是一个怯生的旅行者。她现在虽然已是一个妻子和母亲了,但仍不时的徘徊歧路,悄问何处是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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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们宰杀一只羔羊,为远道的来客接风,他们轮流地把着酒壶,一再地劝我们多饮——这杯中盛满的酒浆啊,是那真挚的友情酿成。干杯!牧人以赤诚的语言,祝福祖国的青春;干杯!牧人用鲜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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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第五中队到山上去运石头,队长普英越干越来劲,一不小心,就从山半腰的崖头上滑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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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跃进开始前三个月的一天下午,复员军人范祖农从县上回到村子。按照人之常情,他应该先回到家里,看看新婚不久就一别五年的妻子,和已满三周岁尚未见过父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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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红的光和绿的光向我的身上扑来,待倾斜着躯体躲避时,才陡地想到行为的可笑,因为是正安适地倚坐在车上层的近窗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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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回头来了;我原知道,风不长西的呵!何必醇酒呢?如此东风,尽足教人沈醉了!说春光是东风送来的,我不信呵!它身上何曾带得有一点春光?别太看重它底使命了!要开要谢,都是花儿们自家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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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泪痕,袖头襟上,有这许多,为甚么不洗涤呢?——啊,当初洒这些泪,原是洗涤从前的斑斑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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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在梁间商量著:“去不去?去不去?”她说:“不要去!不重去!”他说:“不如去!不如去!”最后,同意了:“一齐去!一齐去!”双燕去了,把秋光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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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的寂寥,被点点滴滴的雨,敲得粉碎了,也成为点点滴滴的。不一会儿,雨带著寂寥到池里去,又成为整片的了;寂寥却又整片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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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你底水瓮里,满满地汲了!是你不可不回家去的时候了!为甚么你用手儿把水搅拌著,时时把那在路旁单调的懒散的场所的谁们偷看呢?请在你底水瓮里,满满地汲了!就向家里回去吧!早晨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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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毛诗邶风静女一个静悄悄的姑娘,流丽而又端庄,约定等我在城角旁;——为甚彷佛看不见?累我搔著头皮,远望著在路上彷徨!一个静悄悄的姑娘,妩媚而又和婉,她送给我这支红管;红管红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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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在当前的,是甚么呢?宝窟呀?仙宫呀?陷阱呢?闪闪的黄金之光呀?袅袅的美人之影呀?险啊!你底被吸引的脚跟,被诱惑的眼睛,被摇动的心旌!努力啊!你从你底情欲里——当前的陷阱里,拯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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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悔了!在田间散步的途中,我折了一朵小小的豆花,一朵红紫相间的可爱的豆花。但从她底根上,到我底手中时,不过几秒钟;咳!变了!她已经开始憔悴了!我悔了!她已经憔悴了!我悔了!我缩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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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伧先生底诗,俍工肃文先生底信——风雪关山,车轮帆影,往事从头细数:准备泪珠三万斛,樱桃花下检情书;只零笺剩墨,遗失了些,残缺了些,比春魂浓淡何如?是胸中一幅爱情图:要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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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相思,凭一纸:只要平安,——只要平安字。隔日约她通一次,信到何曾,——信到何曾是!订归期,还在耳:也许初三,——也许初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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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拢着炉火,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说“天气不冷火太热,别任它烤坏了我。”屋子外躺着一个叫化子,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可怜屋外与屋里,相隔只有一层薄纸!一九一七,十,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