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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僞是品性,卻又是態度。從前論人的誠僞,大概就品性而言。誠實,誠篤,至誠,都是君子之德;不誠便是詐僞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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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日子!我們永遠不應該忘記這個日子!這一日,執政府的衛隊,大舉屠殺北京市民十分之九是學生!死者四十餘人,傷者約二百人!這在北京是第一回大屠殺!這一次的屠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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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王善瑾君相處確只一年,但知道他是一個勤苦好學而又具有正確判斷力的人。他現在死了!他的朋友告訴我他的死信的時候,真使我失驚:這樣一個有爲的青年,竟這樣草草完了他的一生!生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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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回南方去,曾在“天津丸”中寫了一篇通信,登在本《草》上。後來北歸時,又在“天津丸”上寫了一篇,在天津東站親手投入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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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們和S君夫婦在鬆堂住了三日。難得這三日的閒,我們約好了什麼事不管,只玩兒,也帶了兩本書,卻只是預備閒得真沒辦法時消消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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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北平讀書的時候,老在城圈兒裏呆着。四年中雖也遊過三五回西山,卻從沒來過清華;說起清華,只覺得很遠很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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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蒙自住過五個月,我的家也在那裏住過兩個月。我現在常常想起這個地方,特別是在人事繁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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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暑假到成都看看家裏人和一些朋友,路過陪都,停留了四日。每天真是東遊西走,幾乎車不停輪,腳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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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國語教科書裏選得有我的文章,註解裏或說我是浙江紹興人,或說我是江蘇江都人就是揚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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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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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同事們和同學們常常談到“清華精神”。自己雖然不是清華人,但是在校服務多年,對這個問題也感到很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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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北平的報紙上除了戰事、殺人案、教育危機等等消息以外,舊書的危機也是一個熱鬧的新聞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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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博物院帶畫院,只檢大的說,足足有十個之多。在巴黎和柏林,並不“覺得”博物院有這麼多似的。柏林的本來少些;巴黎的不但不少,還要多些,但除盧佛宮外,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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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歐洲的吃喝,誰總會想到巴黎,倫敦是算不上的。不用說別的,就說煎山藥蛋吧。法國的切成小骨牌塊兒,黃爭爭的,油汪汪的,香噴噴的;英國的“條兒”(chips)卻半黃半黑,不冷不熱,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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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有一個王,想:“人做事情必定有三個法子,才能夠永操勝利:第一個,事情開始應當知道什麼時候是適合的時候;第二個,應當知道哪人用得着,哪人用不着;第三個,應當知道許多事情中間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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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近郊,屬武藏野的境地,有一個電車站驛叫大岡山,恰恰在山坡處建着一所玲瓏的小樓,那便是我住了五個多月的楸之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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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地遮迷了遠近的山,悄悄地油綠了郊野的草;不斷地在窗外織着一條輕薄閃光的絲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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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的哭聲,婦人的哭聲,諦聽着風聲裏還夾着急切的雨點擊打着枯葉的音響。窗外漆黯,夜纔是一個開始,四周異常的冷落,季候也纔是冬天的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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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散記去年春末我從北地到南方來,今年秋初又從上江到下江去。時序總是春夏秋冬的輪轉着,生活卻永遠不改的作着四方行乞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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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解除不久,第二次警報又響了,並且接連着就是緊急警報。隔了半天敵機沒有來,於是又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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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學習友邦的語言文字,已到中年,我又一度作小學生,與我一樣咿啞學習的同學,十之八九在白天都有服務的地方,並且很多有家,有兒女,一到夜晚,就聚在一個課堂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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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沙灘散步歸來,天已經朦朧的快要黑了。彎着腰走上石坡時,迎面遇見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懷裏抱着一個嬰兒,正在向下走,好像要去江邊找誰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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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擊者同事中很多人都很注意她,說她美麗;但是我卻看不出她到底美麗在什麼地方。她自己說,她嗜好文學,會唱歌曲,還演過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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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着太陽起誓,叫天邊的鳧雁說你的忠貞。好了,我完全相信你,甚至熱情開出淚花,我也不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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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得像入定了的一般,那天竹,那天竹上密葉遮不住的珊瑚;那碧桃;在朝暾裏運氣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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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雋永的神祕,你美麗的謊,你倔強的質問,你一道金光,一點兒親密的意義,一股火,一縷縹渺的呼聲,你是什麼?我不疑,這因緣一點也不假,我知道海洋不騙他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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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uiltmysoulalordlypleasure-house,Whereinateaseforayetodwell.And‘Whiletheworldrunsround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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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hasalustyspring,whenfancyclearTakesinallbeautywithinaneasyspan.”——Keats這裏是一道河,一道大河,寬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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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射上牀,驚走了夢魂。昨日底煩惱去了,今日底還沒來呢。啊!這樣肥飽的鶉聲,稻林裏撞擠出來——來到我心房釀蜜,還同我的,萬物底蜜心,融合作一團快樂——生命底惟一真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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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裏吐出嬌嫩的燈光——兩行鵝黃染的方塊鑲在牆上;一雙棗樹底影子,像堆大蛇,橫七豎八地睡滿了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