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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風淸之夜,漁火隱現,孤舟遠客。“忽聞江上琵琶聲,”這嘈嘈切切之音,勾引起的是無限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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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有兩條小河匯合,河岸有着一排高聳入雲的竹鬱山嘴,眼前便現出了一個狹窄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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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叔的第二妻,親戚們都私下叫她做趙媽——太太,孩子們則簡稱之曰趙太太。她如今已有五十多歲了,但顯得還不老,頭髮還是靑靑的,臉上也還淸秀,未脫二三十歲時代的美麗的型子,雖然已略略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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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午後。遊倦了的白雲兩大片,流着光閃閃的汗珠,停留在對面高層建築物造成的連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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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乡人》是一篇台湾客家人作家锺理和于1959年创作的短篇小说。与其1945年早期旅居大陆时期的《夹竹桃》中对中国理想的破灭,及返回台湾后1946年的散文《白薯的悲哀》中台湾意识的窘迫相对照,此在锺理和于逝世前一年所创作的作品展现出作者少年时期对原乡的憧憬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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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家城裏那個向來很著名的湖上,滿生了蘆葦和滿浮了無數的大船,分外顯得逼仄、湫隘、喧嚷,所以我也不很高興常去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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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邊小小的一個市鎮,大約有二三百家的人口;低小的房屋接連着排成一個世字形。一所宏敞的廟宇聳在市鎮的後面,最算壯人觀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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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先知者柏洛米修士的預言實現了:神與人類如今是面對面的在狹路相逢着。驕奢的神道們,依然是榨取,壓迫,掠奪,追捉凡人間的美好的一切,作爲他們的揮霍無度的享樂之資,永不曾想到過他們所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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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來漸漸的沉鬱寡歡,什麼也懶得去做,平常最喜歡聽的西洋文學史的課,現在也不常上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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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猜不出我們自己的心境是如何的變幻不可測。有時,大事變使你完全失了自己的心,狂熱而且迷亂,激動而且暴勇,然而到事變一過去,卻如暴風雨後的天空一樣,仍舊蔚藍而澄淸;有時,小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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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多歲的一個老頭子,帶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孫子,在路旁跪着討錢。看見東洋車過來的時候,便望坐車的人叩頭道:“升官發財的老爺!可憐我們一個大罷!一輩子也忘不了老爺的好處!你老哪裏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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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耳機,不禁心中生疑:“臺南的李新昌?”於是我向同事請教:“老林,你認不認識李新昌?”“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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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年前,每一個老派頭舊家族的宅第裏面,竟可以是一個縮小的社會;內中居住着種種色色的人物,他們錯綜的性格,興趣,和瑣碎的活動,或屬於固定的,或屬於偶然的,常可以在同一個時間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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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請姚先生幫幫忙。——好的好的,太太放心吧,總是盡我的能力的。慢走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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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和蕩地映在用磚砌成的平臺上面,獨照着我們兩個人的身影。碧空的秋夜的靜氣,如同禁住人間的呼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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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農場的人羣裏退出來,無精打采地沿着滿栽着白楊樹的溝沿走去。七月初的午後太陽罩在頭上如同一把火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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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已在赴法途中的詩人戴望舒那是我們住到島上來的第六天了。過去的幾天裏我們——我跟珍,確實是像初戀的情人一般地相愛着過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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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祿今年十五歲。但個子很小,並且還濃重的有一團孩子氣,所以看起來祇像十二三歲的樣子;也許他的“小”子,便是由此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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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雖寬靡所容!長淮誰是主人翁?江南父老還相念,只欠一帆東海風。(——文天祥:《旅懷》)一他們是十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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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了,人都歡喜在凌晨吸納着三月早上的清新空氣。可是日日紛忙的人,雖在紅日滿窗,並且覺得很爲煩熱的時候,總捨不得即時推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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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樂生活片段之一春風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見花。蜂蝶紛紛過牆去,卻疑春色在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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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幾個小孩子,老早就盼望着大年夜的到來了。十二月十五,他們就都放了假,終日在家裏,除了溫溫書,讀讀雜誌,童話,或捉迷藏,踢毽子,或由大人們帶他們出去看電影以外,便夢想着新年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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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躍進開始前三個月的一天下午,複員軍人範祖農從縣上回到村子。按照人之常情,他應該先回到家裏,看看新婚不久就一別五年的妻子,和已滿三週歲尚未見過父親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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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景:時在初秋之深夜,月明如鏡。湖水被月光所射,現出閃閃爍爍的光影,其盪漾之聲,隱約可聞。在湖之遠處,似飄泊着幾片漁舟之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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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松取下嘴裏的煙節,使勁向虛空一擲。煙節直線飛上去;它碰在壁上,煙屑紛紛散落,然後翻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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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名到此悲張儉,時勢於今笑孔融。卻怪登車攬轡者,爲予灑淚問蒼穹!——李應升:《鄒縣道中口占》一李應升被罷歸,胸襟倒爲之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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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端午節將近,天氣漸漸熱了。李媽已買了箬葉、糯米回來,分別浸在涼水裏,預備裹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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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所見所知的親屬裏,沒有一位的運命與境遇比之三姑燕娟和三姑丈和修更爲惡劣艱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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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的話一)我當然不能談年紀,但過着這麼一個放蕩的生活,東西南北,頗有點兒行腳僧的風流,而時懷一個求安息之念,因此,很不覺得自己還應算是一個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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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在日本人的梅花樁和棋盤格子中通過封鎖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封鎖線上,“中國軍”和日本人發生了屢見不鮮的戰鬥故事,這些故事都是用血染成的,也可以說是壯烈,也可以說是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