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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冈归来,天已将黑了,忙了半夜,才把那封信整理好奇上。——说整理,因为在云冈的几夜,已经陆续的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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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5时起身遇见老同学郑秉璋君,在此地为站长。他昨夜恰轮着夜班,彻夜未睡,然今天9时左右,仍陪着我们,出去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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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午餐刚毕,便有人叫道:“快来看火山,看火山!”我们知道是经过意大利了,经过那风景秀丽的意大利了;来不及把最后的一口咖啡喝完,便飞快的跑上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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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孤军”的最后枪声停止了。临风飘荡的国旗,在群众的黯然神伤的凄视里,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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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柔红光,照在周围十余里的一个湖泽上,没有什么风,湖面上绿油油的像一面镜似的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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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印度乌黛·香卡舞蹈团的演出后桃红色的曙光从东方升起。天空一望皆碧,四散地点缀着浓厚的云块,是一个令人心身俱爽的大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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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龙的《世界地理》,一本值得读第二遍的书,这样的书现在太少了,尤其是中国人自己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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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今年是国货年。但是,今年出现了茅盾的《子夜》。《子夜》里的国货大王——或者企图做国货大王的吴荪甫,“他有发展民族工业的伟大志愿,他向来反对拥有大资本的杜竹斋之类专做地皮、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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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菩萨统治着中国,他们说:谁的洋钱多,神通大,谁是主子。但是,反抗着这些中外大小一切种种的财神,——可早就有了个反财神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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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有一条最繁华、最热闹的街道叫做银座。日本的店铺多系木造而矮小,高的也不过有三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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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因为生活问题,近一星期来V不能不加紧他的翻译工作,再次失业的V的一家生活唯有指望此项工作的报酬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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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寂寞的寒夜,J一个人低着头在黑暗的街路上急急的走。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一名巡警站在一家的墙面打盹,听见他的足音忙睁开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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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根的爸爸自以为聪明得很,他把所有的计策都用在他的儿子的身上。谭根一路的经过虽则很坏,——如像他六岁的时候就死去了母亲之类,——可是他竟然慢慢的长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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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竖着鬃毛前奔我头上一朵火花飞迸沉重地我摔在田野上听不见战友厮杀的呼声啊!伟大的血红的沙漠你的飓风消逝了蹂躏者的狂歌你引我至茫茫之国去了我看不见祖国的大野,祖国的深谷四面都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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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社上海二十四日路透电,据确悉:本月二十二日,日运兵船一艘,在安庆、马当之江面触华军所配置之水雷,炸成粉碎,日军死者百余人,伤者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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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光荣的死去我死得够了扫射了四五十个敌人我不算白过了一生兄弟,请把我的遗言告诉我的妻子那个洗衣的妇人告诉她说,在战场上我死得多么骄傲当敌人的弹丸贯穿我的胸膛我不曾立刻卧倒告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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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驰向港口我的愿望冲出了胸口我有书简装满热吻像丰满的白鸽要自我怀中向你飞去望你喜欢一如我们相见望你平安一如往昔我想寄你一个珊瑚它不能除去你的忧愁我想寄你一个海螺壳它不能慰你寂寞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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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的鱼,在珊瑚的海底做梦睡了的海鸥,在银色的波涛上做梦我呢,在微风荡漾的甲板上轻轻地呼唤着你的名字水手们有个迷人的沉醉的夜海轮有个安静的休息的夜我呢,望着满天的星斗咀嚼着离别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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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在美丽岛上的女郎啊我眺望着你家乡的土地了有无数小河的家乡有葱郁林木的家乡在密密的果树园有陈年的磨房这里有自你家乡来的杨梅它殷红的,像琥珀,像玛瑙这里有自你家乡来的美酒喷射着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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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不见你的豪迈、圆浑、与晶明有低垂的星,在你仰视的眸子里泛出幽光是高扬后的沉潜?你静静的在捡拾回忆的珠粒你在咏叹,你的咏叹已超越了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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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母石筑成的大教堂投五百株廊柱的阴影构成庄严与深邃有少女在祈祷喃喃的泄示灵魂的秘密语声回应于廊柱之间像夜在呢喃夜在呢喃我卧于子夜的绝岭,瞑目捉摸太空的幻象头发似青青的针叶,有松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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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清和的秋天早晨。她日来不知怎样,一下课便跑往海滨去,独自一个地只是向海波,远山,白云,……徘徊着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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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日晴“唉!这随波飘荡,憔悴了的萍儿般的我的生活啊!……”提起笔来,我不觉得这样地写在这册日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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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C君终于在秋风海上正黄昏的异乡里和我们把晤着了,这看来真有些近于奇迹!就在那天晚上,我和朴刚好踏着路旁落叶,从工作所跑回我们的亭子间里,坐下去悠悠地吐着几口气的时候,耳际忽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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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下午二点钟了。头上碧海似的青天里嵌着一轮金色的太阳,把温暖的光线洒在一切建筑物,行人道,以及两旁的列树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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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妹在光华大学读书,星期日来看我,说起该校请来许多名教授了,这学期的功课真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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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夏的晚上,我在陶知行[行知]先生家里吃晚饭。陶先生是除了平民教育不开口的,于是乎我这样一个平民教育的门外汉,也只好跟着胡说起平民教育来;我们从《平民千字课》谈到编辑平民的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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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社的朋友们,因为《秋野》第一期出版,要我写几句话当做发刊词。我想,秋野社的宗旨,在它自己的宣言中已经明白说出了,就是:“‘野秋’社是为坦白的表现我们的感情,我们心灵上的苦闷而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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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太阳光斜铺到斑驳的旧木栅门上面,在门前我站住了,扔了手里的烟蒂儿,去按那古铜色的,冷落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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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老朋友,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久以前来看我。因为分别多年,过去又是无话不谈的,这一见面就什么都谈个痛快。中间有些不同的意见,各持一说,吵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