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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1935年1月16日《论语》第五十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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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语堂先生,头戴纱帽盔,上面两个大红丝线结子;遮目的是一对崂山水晶墨镜,完全接近自然,一点不合科学的制法。身上穿着一件宝蓝团龙老纱大衫,铜钮扣,没有领子——因为反对洋服的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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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干事邀我到这边来,原规定是大伙坐下吃点东西,教我说个五六分钟的话,所以我预备的材料,一点也不新奇。我以前作过小学教员,小学校长,还作过督学,所以我对小学教员的情形,都知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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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看了不少青年朋友们写的小说。其中有很好的,也有很不好的。那些不好的,大概都犯了一个毛病,就是写得太慌忙。“世事多因忙里错”,作文章当然不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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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住了几天,我已经感到乡间的确可喜。在这生活困难的时候,谁也恐怕不能不一开口就谈到钱;在乡间住,第一个好处是可以省下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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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木关到歌乐山一带等处,在我所认识的文友中要算吴组缃先生为最阔绰。他养着一口小花猪。据说,这小动物的身价,值六百元!每次我去访组缃先生,必附带的向小花猪致敬,因为我与组缃先生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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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木匠的态度,据我看,最好是:(一)要作个好木匠;(二)虽然自己已成为好木匠,可是绝不轻看皮匠,鞋匠,泥水匠,和一切的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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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来北碚,和赵清阁先生合写剧本——《桃李春风》。剧本草成,“热气团”就来了,本想回渝,因怕遇暑而止。过午,室中热至百另三四度,乃早五时起床,抓凉儿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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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好大的量,我可是喜欢喝两杯儿。因吃酒,我交下许多朋友——这是酒的最可爱处。大概在有些酒意之际,说话作事都要比平时豪爽真诚一些,于是就容易心心相印,成为莫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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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的“庄稼”歉收!我的“庄稼”有两种。第一种是生产文学作品,就先说它吧:今年上半年我特别忙:很多次要的事情暂且不提,单说顶大的就有:中国作家协会第二次理事会会议(扩大),我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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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乡也难避劳苦娇柔红颜可销骨境随心转好从容虚言伪语昧人心都说智者能避世鸟须长空方是志人情才敢不拘节鱼随苍渊不可抑犹然觉物未安然真随假隐人便走物也对人不驯良一眼便知势已去满心念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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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巷子两侧的饭铺酒肆争相亮起闪烁的霓虹灯,用美颜滤镜把自家的金字招牌渲染得或软嫩滑爽或酥脆鲜香,将饥肠辘辘的行人逗引的馋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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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离开那里了,但最怀念的仍是那片柿子林。那片柿子林几乎是上课的必经之路,沿着图书馆北边的小路走上秋实道就能看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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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仿佛季节只是一晃,又已进入冬天了。现在的冬天,有时是暖冬,有时是专家所言的多少年一遇的冷冬,但无论暖冬还是冷冬,总感觉似乎缺少点儿什么,比不得记忆里儿时的冬天,有滋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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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发来微信,说奶奶脑梗又犯了,刚被送到医院。奶奶不是第一次犯脑梗了,第一次是在新疆长达三个月的封禁期里,刺鼻的消毒水将她与子女的距离从小区与小区间相隔的一条马路变成两板封死的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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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省旧曾游处花下重开绣户罗袖捧瑶觞多少绮筵欢聚愁绪愁绪萦绕梦魂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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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蒸腾着些许湿热的水汽,仔细闻竟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菜香。街上,雨淅淅沥沥地,落尽三千繁华。团团簇拥如薄纱般轻盈的烟云,摇曳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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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的秋天,是一幅缓缓铺展在时光深处的画卷,细腻而深邃,带着岁月的静好与自然的哲思,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曲秋日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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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狼怪群体越来越近,李昊的心跳也逐渐加快。那股紧张的气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乱,不能让眼前的危险将他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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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纪实文学《永不飘散的记忆》,记录了从1965年我初中毕业后,于1966年进入一家化肥厂工作,直到1989年离开,其间的大致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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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风扇在头顶切割着月光,我数着第七次叶片剐蹭到不明硬物的异响。这声音从上周更换新风扇后就如影随形,教导处说这是轴承磨合的正常现象,但此刻我分明看见旋转的扇叶间卡着半片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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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如同被打翻的陈年佳酿,浓稠而温暖,将整条狭窄的旧巷染上了一层金红的色彩。斑驳的墙壁,平日里显得有些颓败,此刻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柔光,那些岁月的刻痕,反而成了最动人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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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挤到晚霞中去了,只剩下半个淡红色的面孔,吐射出一线软弱的光芒,把我和我坐的一只小船轻轻的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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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将近一年不通信了。你的近况我知道得很详细,我的情况,怕你未必知道吧。病,——这个讨厌的侵略者,总是不断地向我进攻,我呢,也紧抱着“抗战建国”的方案,“自力更生”“长期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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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闪烁着,使她瞧不清楚;夜是深的,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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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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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首是一种式样古雅的日本花瓶,色彩鲜亮,瓶子颈又细又长,跟仙鹤似的,因而得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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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着神声鬼势的海潮,一浪浪如夏午之雷一般地向宝城底城墙冲激。大块的绛色方石叠成的城墙,泰山一般坚固而威严地抵挡着,简直神色不变的,使浪涛发一声强力的叹息,吐一口白沫而低头回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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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人声寥寂;深春底寒雨,雾一般纤细的落着。隐约地在篱笆的后面,狗吠了二三声,好像远处有行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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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晚上,是这位可怜的妇人产下她第一个儿子后的第三夜。青白的脸色对着青白的灯光,她坐在一堆破棉絮内,无力地对一位中年男子——她底丈夫说道:“照我底意思做去罢,这样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