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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只桶中的水倒入另一只桶中,被零度的水溅湿了藏青碎白花布。我把一只桶中的水倒入另一只桶中,任零度的冰爬上了湿透的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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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间忽然腾起黑浪,一个个张口向我滚来;劲风卷着水丝的薄雾,吹得我的眼无法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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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龛前的蜡烛它尚成双,为甚我坐蒲团偏要孤凉?度去西天虽可长生不老,年华六十今人已是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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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压得住火山不爆?就是岩石也无法提防,它取道去寻太阳。挡不住劲风,也不能叫松;要北风怒号,才会有松涛澎湃过黑云与紫电的长空一九二六,十,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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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花的宫绢渗下灯光:柔软灯光,掩映纱窗,我们围在红炭盆旁,看炉香游丝般的徐徐袅上架,须是梅朵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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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芬芳,那柔软又唇儿一样,人怎不争着先尝?《人间世》第三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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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规住在另一轮星上;它转旋得真快,不比地球,它看太阳在天空上滑走,好像看流星在划着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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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话要藏在心底,专等一个人……等她一世都没有踪迹,宁可不作声。(未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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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睡,宝宝,睡!你爸爸牧笛低吹。你妈妈在摇那梦的树,一朵梦的花落在你的铺。睡,宝宝,睡!2送旧年迎接新年,天光亮鞭炮声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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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叫别人了解,你自家,那个陪伴着你,无昼无夜不走开的人,对于你一切都还不明白,何况其他一班人?不如学老蚌,你拿肉身藏在贝壳里,用精液来培养珠子,等到同午月,午日当面时,再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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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去罢,脱去伤感主义的衣裳,踏入罢,踏入理论争斗的战场;我们的文学不是泪痕血浆,我们的文学实是炸弹手枪;我们不特要克服反动的思想,我们并且要打倒反动的力量;不要顾暗箭明枪,不要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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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爱友达之——朋友,我现在得读你的来信,未尝不为你表示深沉的同情;因为我也和你一样的不幸,和你一样的还是孤影只身!不过,朋友,我既经认清,认清现社会实际的情形;在这里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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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革命的战阵,我们都是先锋的士兵;在人生的旅程,我们都是忍耐的铁军;让我们永远相爱相亲,让我们永远携手吻唇;永远不要分开形影,永远不要拆散灵魂;同去探求人类的光明,同去建设烂灿的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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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因为种种事情的失望,季节月日一概被我遗忘;今天醒来忽然听着爆竹的声浪,才使我知道今天就是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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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我们现在年轻,还不应该过问一切国政;可知我们是未来的主人,我们有创造历史的使命!我们也同样为父母所生,我们也同样为自然养成;为甚他们富人的儿女却如此遂心,我们穷人的儿女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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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放下汝的葡萄美酒,莫在把汝的恋爱之梦保守;烈火已经烧到汝的身后,汝怎么还不设法盾走?看呀,恋爱之魔正向汝引诱,想把汝有为的青年为其走狗,勿说祸未临头,还可以持久,得知她随时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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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我长年的劳动,啊!你,你叙事诗的女神!——普希金一今天我很早就归来了茅房,清晨,虽然我依例跛脚地奔向工场;可是当我走到来了厂口揭示的地方,意外地,突如有着大石压住胸膛!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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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嘻嘻……”楼头又飞来了一阵葡萄酒一般的女人的艳笑!清静得如明镜一般的心湖,好像被投进了一个石子,激起了无数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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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死了。”“是的,我的朋友死了。”我安静地说。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样子。“你将怎样去祭悼你的朋友呢?”“是的,我将怎样去祭悼我的朋友呢?”我又安静地这样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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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丧失了它的威胁时,我不得不赞美灰烬了。我不用在这里请出化学家来,我更不用想到物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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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遗失了,遗失了心的颤跳、眼的光明,遗失了一个存在,全世界从我空落落的感觉中消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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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常喜欢用“伟大”两字来形容一种令人景慕的人物,其实,由于习惯熟见的缘故,这两个字被采用时,其所代表的意义反不一定真正包含着“伟”与“大”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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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被日寇屠杀的战士们青蛙嗷嗷苦唤着天明,照路,只有满山的流萤,个个坟头坐着那些悠久的黑色影子,因为他们不忍眼看鲜血流在黑夜,装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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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呵,我的祖国每一个清早,每一个黄昏我看见你鲜血淋淋我的祖国,呵,我的祖国。你卖完了儿女,流尽了汗干僵僵的躺在田里他们还要来剁你的尸,剥你的皮我的祖国,呵,我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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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一张长桌,不能肯定是书桌,或饭台,或洗脸架。桌上散铺一堆文稿,横七竖八躺着几支秃头木笔、旧钢笔和开着的红墨水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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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山反射到东岸,黑暗暗林梢上的残光,淡淡的快没有了;青蛙在浅水滩上阁阁地追悼着白昼;七八百水手驾着一只小船,急急地荡摇过去;在我那孤零零地醉着乡念的心中,浮动着,用葡萄藤攀结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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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鲁迅相处,听其谈吐,使人得一种愉快的经验,可以终日没有倦容。因为他的胸怀洒落,极像光风霁月,他的器度,又“汪汪若千顷之波,澄之不清,挠之不浊,不可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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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有一座钢铁的假山,得之不费一钱,可是在我室内的器物里面,要算是最有重要意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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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几时出来的?夫人和孩子们也都来吗?前星期我打电话到公司去找你,才知道你因老太太的病,忽然变卦,又赶回去了,隔了一日,就接到你寄来的报丧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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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和尚是我的畏友。他出家前和我相交近十年,他的一言一行,随在都给我以启诱。出家后对我督教期望尤殷,屡次来信都劝我勿自放逸,归心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