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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年壮力强的流囚,我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黄昏时候,他们把我推出门外了,幸福底朱扉已向我关上了,金甲紫面的门神举起宝剑来逐我;我只得闯进缜密的黑暗,犁着我的道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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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我的园艺工作以盆景作为重点,因此凡是国内有盆景的地方,总想前去观摩一下,当作我的研究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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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以后,天气渐渐转暖,大家以为这是春之开端,所以觉得春意盎然了。谁知蓦然之间,大雪纷飞,竟又冷了起来,似乎回到严寒彻骨的隆冬,这种春寒恻恻的天气,俗称拗春,也是使人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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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京剧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和苏州有缘,去秋曾来苏演出,很受群众欢迎;今年暮春,前度刘郎今又来,在开明戏院上演了他的五出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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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枝堪比玉,何须九畹始征兰”,这是明代诗人张茂吴咏玉兰花的诗句,嵌上了“玉兰”二字,而也抬高了玉兰的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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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庄:来后还没有给你信,旅中并没有多少时间。每写一封到北平,总以为大家可以传观,所以便不另写。连得三爷,老金等信,给我们的印象总是一切如常,大家都好,用不着我操什么心,或是要赶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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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其实是可以算知道的,然而我偏要这样说,——俄国歌剧团何以要离开他的故乡,却以这美妙的艺术到中国来博一点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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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恒先生在《北新周刊》上诧异我为什么不说话,我已经去信公开答复了。还有一层没有说。这也是一种新的“世故”。我的杂感常不免于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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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维持文艺的人们,每在革命地方,便爱说“文艺是革命的先驱”。我觉得这很可疑。或者外国是如此的罢;中国自有其特别国情,应该在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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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刚刚说过的日本人,他们做文章论及中国的国民性的时候,内中往往有一条叫作“善于宣传”。看他的说明,这“宣传”两字却又不像是平常的“Propaganda”,而是“对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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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光春梦是颠颠倒倒的。“夏夜梦”呢?看沙士比亚的剧本,也还是颠颠倒倒。中国的秋梦,照例却应该“肃杀”,民国以前的死囚,就都是“秋后处决”的,这是顺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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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之余达一先生在《文统之梦》里,因刘勰自谓梦随孔子,乃始论文,而后来做了和尚,遂讥其“贻羞往圣”。其实是中国自南北朝以来,凡有文人学士,道士和尚,大抵以“无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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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弧清明时节,是扫墓的时节,有的要进关内来祭祖,有的是到陕西去上坟,或则激论沸天,或则欢声动地,真好像上坟可以亡国,也可以救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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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文忘了几年以前了,有一位诗人开导我,说是愚众的舆论,能将天才骂死,例如英国的济慈就是。我相信了。去年看见几位名作家的文章,说是批评家的漫骂,能将好作品骂得缩回去,使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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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先生一生致力于国民革命的结果,留下来的极大的纪念,是:中华民国。但是,“革命尚未成功”。为革命策源地的广州,现今却已在革命的后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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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旧时代过新年的光景,不由地要发笑;大家都作了些蠢事。那时候,似乎到处都有神有鬼。人要过好了新年,就必不可得罪鬼神。于是,为了迷信的事儿就都花费不少的时间与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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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政府没主张便是四万万人没主意;指望着民意怎么怎么,上哪里去找民意?可有多少人民知道满洲在东南,还是在东北?和他们要主意,等于要求鸭子唱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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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老太太缝着一件小袄,越缝越懊丧。拿起水烟袋来抽烟了,一口烟还没有抽进去,她就骂起来:“这是什么年头,这烟我没抽过,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跑到四川这地方……王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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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惫殆的游人,蹒跚于旷漠之原中,我形影孤单,挣扎前进,伴我的有秋暮的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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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呀春风,这是你应当做的:母亲样摩抚着儿童;春风呀春风,这是你喜欢做的:轻吻着女郎的笑容;春风呀春风,这是你不该做的:催出泪到老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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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开了一家当铺,专收人的心;到期人拿票去赎,它已经关门!十四,十,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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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累么,我的心,这般劳碌着时刻不停?万物中只有你与流水不曾在夜里寻过梦神。你不累么,我的心?你向来没有发过怨声……唇与舌终天摇个不住,何尝又对你谢过殷勤?你不累么,我的心?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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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罪恶算愚蒙最大。只看战争。世人不顾性命,高呼着爱国呀爱国,把刀插进敌人的胸膛;再不想,他,也像自己一般,有赤心,跳荡着五情六意的赤心,他也是为了家国致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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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开垦这久荒的土坡,肩起锄去杀长虫于草莽,流血在山冈有七十二个,多事的家门尚不知悔祸,只听见鸡鹅随了人扰攘……有谁想到这久荒的土坡?“贫穷”与“灾难”在檐下做窠,黑色的啼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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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讲猩猩的故事,也实在多得很。它能够骑自行车,能够像绅士似的坐在大餐桌上吃冰激凌,此外还有些好把戏,就只差一点它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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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容是清末的经学大师,以治《周礼》和《墨子》著名。但是思想极新,了解许多新学问,其意见多为从前的人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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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画上大片的题字,中国古代大约是没有的事。唐宋以前的画,大抵是画事实,如古代圣贤,神仙,列女,画家署名以外,不另写什么字,有时必要加点说明,如“孔子见老子”之类,有如“连环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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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都河流向东南,在草原上弯了一弯,我们涉过第三道水,博斯腾湖出现在眼前。天呵,更高更蓝,草原呵,更绿更宽,博斯腾湖呵看不到边,天连着水、水连着天;肥美的牧草贴着地面,金色的花朵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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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们宰杀一只羔羊,为远道的来客接风,他们轮流地把着酒壶,一再地劝我们多饮——这杯中盛满的酒浆啊,是那真挚的友情酿成。干杯!牧人以赤诚的语言,祝福祖国的青春;干杯!牧人用鲜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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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把我金刚石也似的心儿,琢成一百单八粒念珠,用柔韧得精金也似的情丝串著,挂在你雪白的颈上,垂到你火热的胸前,我知道你将用你底右手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