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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我送你一幅地图。”“为甚么花花绿绿?谁在这上头乱涂?”“不是乱涂,这是标明各国底领土。”“甚么领土,还不是大家有分大家住?换一下吧,难道没有干干净净的一幅?”“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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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处搜辑了无数泪珠儿,洒作连绵春雨。算让它沁透了大地,泼灭了地心火,认春痕更从何处?一九二二,二,一四,在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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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苦!学徒进店,为学行贾;主翁不授书算,但曰“孺子当习勤苦!”朝命扫地开门,暮命卧地守户;暇当执炊,兼锄园圃!主妇有儿,曰“孺子为我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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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的天气,里面一坐小院子里,杨花飞得满天,榆钱落得满地。外面那大院子里,却开着一棚紫藤花。花中有来来往往的蜜蜂,有飞鸣上下的小鸟,有个小铜铃,系在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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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今天吃的食,这是佛祖当年乞的食。这是什么?是牛油炒成的棕色饭。这是什么?是芥厘拌着的薯和菜。这是什么?是“陀勒”,是大豆做成的,是印度的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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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般的天井:看老了那阴森森的四座墙,不容易见到一丝的天日。什么都静了,什么都昏了,只飒飒的微风,打玩着地上的一张落叶。一九二一,八,二○,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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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楼上,楼下住着一个老木匠。他的胡子花白了,他整天的弯着腰,他整天的叮叮当当敲。他整天的咬着个烟斗,他整天的戴着顶旧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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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海洋说:我怀念你海洋应我以柔和的潮声我向森林说:我怀念你森林回我以悦耳的鸟鸣我向星空说:我怀念你星空应我以静夜的幽声我向山谷说:我怀念你山谷回我以溪水的淙鸣我向你倾吐思念你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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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竖弄人,一病三月,始则发烧,终乃流血。医生说,“出汗是要紧的,否则,流血是免不了的!”是的,我的确太怯弱了,出汗是害怕的,终且免不了要流血,——本来是想免了暂时出汗之苦,终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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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老头儿”伏园兄编《京报副刊》的那年,曙天写她的《断片的回忆》,原因是给《京报副刊》充篇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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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爱还是恨,这问题我不要分明:当我们提壶痛饮时,可先问是酸酒是芳醇?愿她温温的眼波荡醒我心头的春草:谁希望有花儿果儿?但愿在春天里活几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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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姑娘,那朵簪在你发上的小小的青色的花,它是会使我想起你底温柔来的。——它是到处都可以找到的,那边,你看,在树林下,在泉边,而它又只会给你悲哀的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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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幽暗的树林里人们在心头感到了寒冷,亲爱的,在心头你也感到寒冷吗,当你拥在我怀里而且把你的唇粘着我底时候?不要微笑,亲爱的,啼泣一些是温柔的,啼泣吧,亲爱的,啼泣在我底膝上,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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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绕过这些木棚,去坐在江边的游椅上。啮着沙岸的永远的波浪,总会从你投出着的素足撼动你抿紧的嘴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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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芦花开的时候,旅人的鞋跟染着征泥,粘住了鞋跟,粘住了心的征泥,几时经可爱的手拂拭?栈石星饭的岁月,骤山骤水的行程:只有寂静中的促织声,给旅人尝一点家乡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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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静底音波中,每个爱娇的影子,在眩晕的脑里,作瞬间的散步;只是短促的瞬间,然后列成桃色的队伍,月移花影地淡然消溶:飞机上的阅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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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在笕筒里哽咽着,芭蕉的绿舌头舐着玻璃窗,四围的垩壁都往后退,我一人填不满偌大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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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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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浮云,仗着雷雨底势力,把一天底星月都扫尽了。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树枝拼命地扭来扭去,但是无法躲避风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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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像只唱着歌的鸟儿,已从残冬窟里闯出来,驶入宝蓝的穹窿里去了。神秘的生命,在绿嫩的树皮里膨胀着,快要送出带鞘子的,翡翠的芽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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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人灵魂的雨过了:薄泥到处啮人底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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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人臣,仿佛真珠镶在艺术之王底龙猨上,一心同赞御容底光采;其中只有济慈一个人是群龙拱抱的一颗火珠,光芒赛过一切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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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儿环绕着山崖海滨红花篮、青锋剑都莫些儿踪迹我细细的寻找地上的鞋痕把草里的虫儿都惊醒我低低的唤着你的名字只有树叶儿被风吹着答应想变只燕儿展翅向虹桥四眺听听哪里有马哀嘶听听哪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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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出春花无数。蔷薇开殿春风。满架花光艳浓。浓艳。浓艳。疏密浅深相间。”这是清代词人叶申芗咏蔷薇的《转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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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到苏州网师园中去蹓跶一下,走进一间精室,见中间高挂着一块横额,大书“殿春簃”三字,就知道这一带是栽种芍药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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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以后,天气渐渐转暖,大家以为这是春之开端,所以觉得春意盎然了。谁知蓦然之间,大雪纷飞,竟又冷了起来,似乎回到严寒彻骨的隆冬,这种春寒恻恻的天气,俗称拗春,也是使人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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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书不是绝无意义的事,也许从旧瓶中发现点好酒味?文艺不受时间性的限制,只要是有“兴,观,群,怨,”的成分;而且这成分经过相当的手段配置出来的,虽然时代不同,一样能使人有深沉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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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庄:来后还没有给你信,旅中并没有多少时间。每写一封到北平,总以为大家可以传观,所以便不另写。连得三爷,老金等信,给我们的印象总是一切如常,大家都好,用不着我操什么心,或是要赶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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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吹过寂寞的春野。是余寒未消的孟春之月。本来,我们不是牵上双手么?沿着没有路径的江边走去,目送着足畔的浪花,小蟹从石缝中出来,见人复迅速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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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的官僚虽然打仗,南北的人民却很要好,一心一意的在那里“有无相通”。北方人可怜南方人太文弱,便教给他们许多拳脚:什么“八卦拳”“太极拳”,什么“洪家”“侠家”,什么“阴截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