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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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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祖父总是有点变样子,他喜欢流起眼泪来,同时过去很重要的事情他也忘掉。比方过去那一些他常讲的故事,现在讲起来,讲了一半下一半他就说:“我记不得了。”某夜,他又病了一次,经过这一次病,他竟说:“给你三姑写信,叫她来一趟,我不是四五年没看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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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就像远天一样,没有边际地漂漾着,一片片的日光在水面上浮动着。大人、小孩和包裹青绿颜色,安静的不慌忙的小船朝向同一的方向走去,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肚子凸得馒头般的女人,独自地在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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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如果来了,他要钱或要衣服,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他。”一家人饭后都坐在廊前太阳光中,虽是十月的时候,天气却不覚十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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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些茉莉花,这些白的茉莉花!我仿佛记得我第一次双手满捧着这些茉莉花,这些白的茉莉花的时候。我喜爱那日光,那天空,那绿色的大地;我听见那河水淙淙的流声,在黑漆的午夜里传过来;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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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站在池边的蓬头的榕树,你可曾忘记了那小小的孩子,就像那在你的枝上筑巢又离开了你的鸟儿似的孩子?你不记得他怎样坐在窗内,诧异地望着你深入地下的纠缠的树根么?妇人们常到池边,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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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意志如烟囱般高挺,我们的团结如皮带般坚韧,我们转动着地球,我们抚育着人类的运命!我们是流着汗血的,却唱着高歌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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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都市中,夜夜可以看到电灯、日光灯、霓虹灯,偶然也可以看到汽油灯;在农村中,电灯并不普遍,日光灯和霓虹灯更不在话下,所习见的不过是油盏或煤油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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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呀轻飘,杨柳呀风里颠摇;荷叶呀翠盖,荷花呀人样娇娆。日落,微波,金丝闪动过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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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过去四十余年的生涯中,冬的情味尝得最深刻的,要算十年前初移居白马湖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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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哈萨克姑娘,站在清澈的水泉旁,她对着自己的影子,歌唱自己的喜悦;她戴着紫红花帽,穿着橘黄色衣裳,黑缎子坎肩上面,闪耀着珠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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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暴风雨将来的一个黄昏。死灰色的天空,涂抹着一堆一缕的太阳的红焰,那刺目的猪肝似的恶毒的颜色,使人看了便有些压迫之感,至少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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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一向是所谓“闭关主义”,自己不去,别人也不许来。自从给枪炮打破了大门之后,又碰了一串钉子,到现在,成了什么都是“送去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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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游了一回长安,一个多月之后,胡里胡涂的回来了。知道的朋友便问我:“你以为那边怎样?”我这才栗然地回想长安,记得看见很多的白杨,很大的石榴树,道中喝了不少的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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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再别康桥》)志摩这一回真走了!可不是悄悄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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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姚先生帮帮忙。——好的好的,太太放心吧,总是尽我的能力的。慢走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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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坐在那边地板上不言不动的,告诉我呀,亲爱的妈妈?雨从开着的窗口打进来了,把你身上全打湿了,你却不管。你听见钟已打四下了么?正是哥哥从学校里回家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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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三,夏天的日头还没走,秋天的风就杀来了。又冷又热。中午还酷热难当,午后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当然了,这天发生的事,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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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母冯氏(1873—1918),绩溪中屯人,生于清同治癸酉四月十六日,为先外祖振爽公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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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树上,渐渐有点害怕,太阳也落下去了;树叶的声响也唰唰的了;墙外街道上走着的行人也都和影子似的黑丛丛的;院里房屋的门窗变成黑洞了,并且野猫在我旁边的墙头上跑着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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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子字霓荪,生于中华民国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午后十时,以民国十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午前二时死亡,年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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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我生活费中至少十分之一二是消耗在书上的。我的房子里比较贵重的东西就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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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日子实在太短,现在太阳只露着些微弱的残照,射在玻璃公司的黑烟筒上,一闪一闪的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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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卖萝卜人,——很穷苦的,住在一座破庙里。一天,这破庙要标卖了,便来了个警察,说——“你快搬走!这地方可不是你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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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找我同去听讲演吗?”“不错,去不去?”“吓!我不是个‘智识欲’极旺的青年,这么大风——就是无风,我也不愿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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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让我们想象我们正在旅行,经过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国土。你坐在一顶轿子里,我骑着一匹红马,在你旁边跑着。是黄昏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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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这个小心灵,这个洁白的灵魂,他为我们的大地,赢得了天的接吻。他爱日光,他爱见他妈妈的脸。他没有学会厌恶尘土而渴求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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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历史人物中,明代通州李三才的事迹,似乎久已被湮没了。这是研究地方史的人感到遗憾的事情。最近我同史学界的个别朋友,偶然谈起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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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会开出花来的,梦会开出娇妍的花来的:去求无价的珍宝吧。在青色的大海里,在青色的大海的底里,深藏着金色的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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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时常听得人说,“过激主义来了”;报纸上也时常写着,“过激主义来了”。于是有几文钱的人,很不高兴。官员也着忙,要防华工,要留心俄国人;连警察厅也向所属发出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