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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卉發瓊英,娟娟不染塵。月明江上望,疑是弄珠人。”這是明朝畫家王穀祥的一首題水仙花詩,雖只寥寥二十字,卻把它的清姿幽態和高潔的風格,襯托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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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園子裏有西府海棠兩株,春來着花茂美,而經雨之後,花瓣溼潤,似乎分外鮮豔。“只恐夜深花睡去,高燒銀燭照紅妝”,這是蘇東坡詠海棠詩中的名句,把海棠的嬌柔之態活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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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五月正是含笑花盛放的季節,天天開出許多小白蓮似的花朵兒來,似乎含笑向人;一面還散發出香蕉味、酥瓜味的香氣,逗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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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三十餘年前我在上海工作時,江灣小觀園新到一種西方來的好花,花色鮮豔,花形活像兔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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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香花遍地香,衆香國裏萬花香。香精香料皆財富,努力栽花朵朵香。”這是我於一九六○年七月聽了號召各地多種香花而作的《香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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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花原是無所不愛的,只因近年來偏愛了盆景,未免忽視了盆花,因此我家園子東牆腳下的兩盆玉簪,也就受到冷待,我幾乎連正眼兒也不看它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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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里冰封的北國地區,大家以爲不容易栽活竹子,因此成爲植物中稀罕的珍品;而在南方,竹子卻是不足爲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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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正是我家那幾盆建蘭的全盛時期,每一盆中,開放了十多莖以至二十多莖芬芳馥郁的好花,陳列在愛蓮堂長窗外的廊下,香滿了一廊,也香滿了一堂,因了好風的吹送,竟又香滿了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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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十月飛霜的時節,木葉搖落,百花凋零,各地氣象報告中常說:明晨有嚴霜,農作業須防霜凍;然而有兩種花,卻偏偏不怕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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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是長在水鄉的多年生草,據說初生時名葭,未秀時名蘆,長成時名葦,《詩經》所詠的“蒹葭蒼蒼”,就是指新蘆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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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紅是什麼?原來就是冬至節邊煊赫一時的象牙紅。它有一個別名,叫做猩猩木,屬大戟科;雖名爲木,其實是多年生的草本,莖梢是草質,不過近根的部分是木質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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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嚴冬的歲寒時節,園子裏的那些梅樹,花蕾還是小小的,好像一粒粒的粟米,大約非過春節,不會開放,除了借重鬆、柏、杉、女貞、鳥不宿等常綠樹外,實在沒有什麼花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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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以後,天氣漸漸轉暖,大家以爲這是春之開端,所以覺得春意盎然了。誰知驀然之間,大雪紛飛,竟又冷了起來,似乎回到嚴寒徹骨的隆冬,這種春寒惻惻的天氣,俗稱拗春,也是使人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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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江南第一風流才子”這個頭銜,以爲此人一定是個拈花惹草、沉湎女色的傢伙了;其實詩酒風流也是風流,不一定是屬於女色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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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開在百花之先,生性耐寒,獨標高格,《羣芳譜》裏,推它居第一位,自可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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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拙政園中有十八曼陀羅花館,庭前有山茶花十餘株,曼陀羅花是山茶的別名,因以名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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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十四日,曾在上海一張報上看到蘇聯一位退休老人艾依斯蒙特同志的來信,希望得到一些中國花籽,使他的窗前開放出遠道而來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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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蘇聯彩色電影片《黑孩子馬克西姆卡》,很爲感動。本片是根據作家史達紐科維奇的小說《海洋故事》攝製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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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生日,是當然的,不道花也有生日,真是奇聞!農曆二月十二日,俗傳是百花生日;而荷花卻又有它個別的生日,據說是農曆六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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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他們自己的各種神話。以我國而論,譬如“嫦娥奔月”“牛郎織女”“天女散花”“白蛇傳”“寶蓮燈”“袁樵擺渡”“張羽煮海”等等,我們在戲劇和彈詞中都可看到聽到,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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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東中由吉巷底有一所古老的殯舍,名昌善局,也是善堂性質的組織,專給人家寄存死者的棺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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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物象,在一霎時間消逝的,文人筆下往往譬之爲曇花一現。這些年來,我在蘇州園圃裏所見到的曇花,是一種像仙人掌模樣的植物,就從這手掌般的帶刺的莖上開出花來,開花的季節,是在農曆六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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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霞山的紅葉,憧憧心頭已有好多年了。這次偕程小青兄上南京出席會議,等到閉幕之後,便一同去遊了棲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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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吹過寂寞的春野。是餘寒未消的孟春之月。本來,我們不是牽上雙手麼?沿着沒有路徑的江邊走去,目送着足畔的浪花,小蟹從石縫中出來,見人復迅速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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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數天了,妻已不再作無謂的靦腆。在豆似的燈光下,我們是相熟了。金漆的牀前垂着褪黃的綢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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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探求光和熱的本質,我獨自乘了一個小小的氣球,向光的方面飛去。這氣球不大,不小,恰容我一個人;不輕,不重,恰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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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伴我,我乃不得不踽踽躑躅在這寂寞的山中。沒有月的夜,沒有星;沒有光,也沒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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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亭》是屠格涅夫有連續性的六部小說的第一部。原書起稿於一八五五年六月初旬,至七月末旬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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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重譯本所根據的是ConstanceGarnett的英譯,倫敦WilliamHeinemann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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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穿過開着的窗而看,決不如那對着閉着的窗的看出來的東西那麼多。世間上更無物爲深邃,爲神祕,爲豐富,爲陰暗,爲眩動,較之一枝燭光所照的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