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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倫敦到紐約的情形,記者在上次已談過一些,現在要隨意談些到紐約以後的見聞——有的是在歐洲不常有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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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我的母親,我只知道她是“浙江海寧查氏”,至今不知道她有什麼名字!這件小事也可表示今昔時代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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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我的故鄉,到現在,已是足足的七個年頭了。在我十四歲至十八歲這四年裏面,是安安靜靜地過着平穩的學校生活,故每年一放暑假,便由天津而上海,而馬江,回到家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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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窗上沙沙沙沙的響,照經驗,這是又颳風了。這風是從昨天夜裏颳起的,我彷彿知道。颳起風來,天氣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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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在富紳王品齋家裏忽然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事情發生的原因是:當這個富紳用快活的眼睛看他所心愛的第三姨太太時候,無意中卻發現在那嬌小的臉旁邊,在那新月形的耳朵底下,不見了一隻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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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所說的,是一個春青已經萎謝,而還是獨身着的人的故事:大約是十二歲,父親就送我到相隔兩千餘里之遠的外省去讀書,離開家鄉,不覺間已是足足的三年零四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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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常德到漢口,這路上,是必須經過很多的小小仄仄的河。倘若在秋天,縱不說和冬季相聯的秋末,水也淺了,仄小的河於是越顯出仄小來,如漢壽一帶的河道,就只能用木划子去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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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我們人類中,常常聽見到許多人叫或一人做“傻子”;說別人是傻子,則自己自然是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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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幕劇——劇中人物:富成谷——天成棉紗廠廠主,四十五歲,身軀中而胖,在發光的臉上留着中國式的八字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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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人物:唐其濤——財政機關的職員,年三十。孟素棠——其濤之妻,年二十五。崔令言——其濤之同事,年相同。魏初敏——其濤之同事,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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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畢竟是由動物進化來的,所以各種動物的脾氣還有時要發作,例如斯丹·利霍爾說小孩子要戲水是因爲魚的脾氣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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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難忘卻的朋友——又是冰冷的秋之尾了。三年來,即使是在異鄉吧,倘窗外飄起纏綿的雨,那悄然流動在空氣裏的一股惻悽的氣息,便自然會復活了我對一個朋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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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被關在城外了。只有時候,從野外吹來的風,使你嗅到一點春的氣息,很細微,很新鮮,很溫暖,並且很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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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工業合作協會西北區之訪問一、雲海汽車從秦嶺山脈的最高峯滑下來的時候,透過山顛的罅隙幻出一片白茫茫的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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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圓圓的火球似的太陽滾到那邊西山尖上了。敵軍的一條散兵線也逼近了這邊東山的斜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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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滿了洪水,官兵不容易到來,阿進的母親覺得不十分擔心,這幾天她老人家的臉上可算是有點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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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六,六,廿九日。我們今天從N地出發了。我的心興奮得近於刺痛!我們這一隊軍隊,在我們這有了四千餘年歷史的古國裏算是第一次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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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寫這封信給你,已經是我快要死的時候了。母親,前幾天,我雖然亦曾淌了淌眼淚,但直到要死的此刻,我反而覺得沒有什麼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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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大人(查,巡查。大人,日據下臺灣人對日本警察的尊稱。)這幾日來總有些憤慨。因爲今年的歲暮,照例的御歲暮(日語,年禮)乃意外減少,而且又是意外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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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先生當他自家有點事,方在煩忙的時候,接到了一封意外的信。懶先生很覺得奇怪,也就偷了一刻工夫,把信拆開來看,還未讀下去,便覺有點不高興了,因爲在信箋的尾端粘着一張三點(三分)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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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由馬關條約到九九南京受降之間,時間是長或短,那是不難知道的。這時間,就這樣子剖開了,或沖淡了他們之間的血緣嗎?那更是不難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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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5時即起身。6時20分由張家口開車。過陽高時,本想下去遊白登堡,因昨夜大雨滂沱,遍地泥濘,不能下足,只好打消此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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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午餐剛畢,便有人叫道:“快來看火山,看火山!”我們知道是經過意大利了,經過那風景秀麗的意大利了;來不及把最後的一口咖啡喝完,便飛快的跑上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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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搜求明代雕版畫已十餘年。初僅留意小說戲曲的插圖,後更推及於畫譜及他書之有插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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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清早,便起牀。天色剛剛發白。汽車說定了5點鐘由公醫院開行,但枉自等了許久,等到6點鐘車纔到。有一位沈君,是班禪的無線電臺長,他也要和我們同到百靈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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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末明年再見了。”“是的,要明年才得見面了。是的,代我問候問候B君,我明天不來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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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娥出世的時候,那將一切陳舊的經驗都神聖化了的催產婆,把耳朵裏的痛苦的呻吟聲擱在一邊,冷靜地吩咐着:“尾審仔,來啦!……”同時,一條指頭指着那土竈旁邊的小鐵鏟,眼睛動了動,用一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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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三先生拖長了下巴,獨個兒悶在客堂裏。看看太陽又從西窗邊打斜,慢慢的落到窗下,整整的一天又快完了,得福老頭可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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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春雨的落着。街上只看見電車,洋車,摩托車,行人很少。大家都悶在家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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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下午二點鐘了。頭上碧海似的青天裏嵌着一輪金色的太陽,把溫暖的光線灑在一切建築物,行人道,以及兩旁的列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