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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明兄:前三日寄出一篇小文,想已收到。你寄給我的《語絲》,真是應時妙品。我因爲不久就回國,心目中的故鄉風物,都漸漸的愈逼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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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過了二十多年,我自然也是常常哭,常常笑,別人的啼笑也看過無數回了。可是我生平不怕看見淚,自己的熱淚也好,別人的嗚咽也好;對於幾種笑我卻會驚心動魄,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這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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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火爐旁邊,靜靜地凝視面前瞬息萬變的火焰,細聽爐裏呼呼的聲音,心中是不專注在任何事物上面的,只是癡癡地望着爐火,說是懷一種悵惘的情緒,固然可以,說是感到了所有的希望全已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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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走出這古城,也許就這樣子永遠走出我的生命了。她本是我生命源泉的中心裏的一朵小花,她的根總是種在我生命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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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夜真是睡得太熟了,夜裏絕不醒來,而且未曾夢見過你一次,豈單是沒有夢見你,簡直什麼夢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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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們常常覺得他倆的戀愛是空前絕後的壯舉,跟一切芸芸衆生的男歡女愛絕不相同。這恐怕也只是戀愛這場黃金好夢裏面的幻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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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utler(勃特勒)和Stevenson(斯蒂文森)都主張我們應當衣袋裏放一本小簿子,心裏一涌出什麼巧妙的念頭,就把它抓住記下,免得將來逃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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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而多情—雖然是在那樣幼小的時候,我們就似乎已經看清了生命所爲我們鋪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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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萬物都是欣欣向榮、肥壯飽滿的季節。但是,乍冷乍熱的天時,使人們全染上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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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樓窗,在這凌亂的小房,心裏感覺到煩惱和憤怒。望出去,是熟識的煙囪。黑煙洶涌着,瀰漫着成爲大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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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的人們又尖着嗓子唱起那猥褻的小曲來了:“奴在呀,房中呀,打呀—牙牌呀……”模仿着女人們底聲調,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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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個奇怪的病人來到我這裏。他還很年輕,應當不會超過三十歲的年齡。他有着證明着優良教養的舉止,他底眼睛裏發着光彩,說出在他那眼光所寄藏的地方他蘊蓄瞭如何豐富的知識—不僅是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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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平原是豐饒的,產生着穀米。穀米堆積着,發着黴,由金黃變成黑色,然而,我們的農民是飢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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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行旅,身上感到十分疲憊,迷迷糊糊失去了常態似的,蹲在一口荒古巖穴的面前。四望重巒疊障,闃無人跡;像陷在日暮途窮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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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鎮上有一個八十歲的老和尚,——算來是二十年前的事,現在他是否還健在,我沒有回鄉,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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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官對於這個犯人簡直沒有辦法,無聊,做這樣的法官有什麼意思呢?案情是這麼重大,說不定今天或明天,腦殼就得割掉,而他,腦殼所有者,簡直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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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下惟恐不好名”,一個人知道好名,他便要顧到清議,想到輿論,不敢肆無忌憚,不要臉的人當然更是不要名的人,所以好名原來不是一件什麼壞的事情,有的時候也許是一種很有效的興奮劑,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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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此次到歐洲去,原是抱着學習或觀察的態度,並不含有娛樂的雅興,所以號稱世界公園的瑞士,本不是我所注意的國家,但爲路途經過之便,也到過該國的五個地方,在青山碧湖的環境中,驚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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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倫敦乘蘇聯的輪船往列寧格勒的時候,海程經過五天。在這五天裏面,每天都有一次討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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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老前輩在某機關裏辦事,因爲他的事務忙,那機關裏替他備了一輛汽車,任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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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爲事實之母”,這句話好像是很合於真理的,尤其是因爲很耳熟的一句成語,我們往往不假思索地把它認爲確切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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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英文的學習,我不能忘卻在南洋公學的中院裏所得到的兩位教師。後來雖有不少美籍的教師在這方面給我許多益處,但是這兩位教師卻給我以初學英文的很大的訓練和訣竅,是我永遠所不能忘的厚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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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更沉寂的,正因爲是不久之前曾經過了熱鬧,在這樣的刑場中,一個警察監視着四個工人,收拾那被擊了三槍,斷了氣的一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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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歲以上的人,每把求學叫做讀書;這讀書,也就是四十歲以下的人所稱的求學。(雖然四十歲只是一句含混話,並不極端附和錢玄同先生一過四十歲即須槍斃之說,但是到底隱隱約約有一條鴻溝,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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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魯迅先生的未完成的作品,似乎已經有人提到,手邊沒有書籍,不能確切徵引。其中以劇本《楊貴妃》爲最令人可惜。魯迅先生對於唐代的文化,也和他對於漢、魏、六朝的文化一樣,具有深切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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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你如果有福氣獨自坐在窗內,靜悄悄的沒一個人來打擾我,一點鐘,兩點鐘的過去,嘴裏銜着一支菸,躺在沙發上慢慢的噴着煙雲,看它一白圈一白圈的升上,那末在這靜境之內,你便可以聽到那牆角階前的鳴蟲的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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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岡歸來,天已將黑了,忙了半夜,才把那封信整理好奇上。——說整理,因爲在雲岡的幾夜,已經陸續的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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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5時起身遇見老同學鄭秉璋君,在此地爲站長。他昨夜恰輪着夜班,徹夜未睡,然今天9時左右,仍陪着我們,出去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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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睡夢裏,還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裏,我很清楚的經歷着一場可怕的景象。是夜雲四合,暮色蒼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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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柔紅光,照在周圍十餘里的一個湖澤上,沒有什麼風,湖面上綠油油的像一面鏡似的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