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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個題目,也許有人不瞭解是什麼意思。文章的長短問題不是早有定論了嗎?爲什麼又要提起它?難道它還沒有解決不成?是的。文章的長短問題從表面上看好像已經解決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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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近來把業餘活動的注意力轉到其他方面,我已經不寫《燕山夜話》了。現在將三十二篇未編的文稿重閱一遍,選得二十九篇。又把在別的報刊上發表的短文選了一篇加上,補足三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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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位六十八歲的老醫師來信說:我有一個十九歲的獨生女,本在××學院讀書,因聽力較差(患先天性右耳道閉塞,X光線檢查證明,不能動手術),讀到一九六一年夏季,趕不上功課,以致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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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北京出版社印行了顏、柳、歐幾種字體的《標準習字帖》。在這幾本字帖的《編後》中,有如下一段話:我國書法家很多,不能一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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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外國朋友常常給人一種印象,似乎他們比較富於幽默感;而在他們的心目中,似乎我們中國人多半是一本正經的,不喜歡幽默。爲什麼會形成這樣的看法,姑且不必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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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偶然翻閱了宋代魏泰的《東軒筆錄》,覺得這一部書雖然對於王安石的新法有片面頌揚過火的地方,對於元祐黨人也有許多不恰當的責難,但是這一部書畢竟反映了宋代政治方面的不少材料,有一些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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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星光霎眼在天上,讓菜花伸腰到路旁,讓村狗幾聲,村路冷,讓前面是田野還是村莊……我都不管這些那些,我只想我故鄉里——小學時認識了的小姊姊:想是放學回來的晚上,輕輕地進去我閉了伊底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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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從八歲,便被關在深閨裏,一直到十七歲上,除了伊的父親和伊的小兄弟以外,伊從沒見過第三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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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來時,不知可曾看見蔭君臥室中架上那個魚鉢。鉢很小。但裏面水中有兩根水草浮着,兩個小紅魚在裏面游來游去的,頗有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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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多躺一會兒罷。昨天晚上有點失眠,好在今天是星期。”秀倩在牀上輾轉着想。窗外樹頭的麻雀已經唧喳唧喳的歡迎那清秋的曦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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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一個秋夜,我和P坐在他的小書房裏,在暈黃的電燈光下,談到W的小說。“他還在河南吧?C大學那邊很好吧?”我隨便問着。“不,他上美國去了。”“美國?做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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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溫州,常常看到本刊,覺得很是歡喜。本刊印刷的形式,也頗別緻,更使我有一種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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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傑三君是一個可愛的人;我第一回見他面時就這樣想。這一天我正坐在房裏,忽然有敲門的聲音;進來的是一位溫雅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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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差不多也是這些日子吧,我邀了幾個熟朋友,在雪香齋給握青送行。雪香齋以紹酒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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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列子》裏有一段夢話,說得甚好:“周之尹氏大治產,其下趣役者,侵晨昏而不息。有老役夫筋力竭矣,而使之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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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寫過詩;後來不寫詩了,寫散文;入中年以後,散文也不大寫得出了現在是,比散文還要“散”的無話可說!許多人苦於有話說不出,另有許多人苦於有話無處說;他們的苦還在話中,我這無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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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抽菸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吃點口香糖,甜甜的,倒不錯。”不用說,你知道這準是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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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學運動的開始,鬥爭的對象主要的是古文,其次是禮拜六派或鴛鴦蝴蝶派的小說,又其次是舊戲,還有文明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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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們相信有鬼或無鬼,我們的話裏免不了有鬼。我們話裏不但有鬼,並且鑄造了鬼的性格,描畫了鬼的形態,賦與了鬼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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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辭典,“自”字下排列着數目可觀的成語,這些“自”字多指自己而言。這中間包括着一大堆哲學,一大堆道德,一大堆詩文和廢話,一大堆人,一大堆我,一大堆悲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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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近郊,屬武藏野的境地,有一個電車站驛叫大岡山,恰恰在山坡處建着一所玲瓏的小樓,那便是我住了五個多月的楸之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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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散記去年春末我從北地到南方來,今年秋初又從上江到下江去。時序總是春夏秋冬的輪轉着,生活卻永遠不改的作着四方行乞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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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uiltmysoulalordlypleasure-house,Whereinateaseforayetodwell.And‘Whiletheworldrunsround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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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午夜人靜,我被隔房一陣痛楚的呻吟驚醒!睜開眼時,一盞罩着綠綢的電燈,低低的垂到我牀前,閃映着白漆的几椅和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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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離北平時,許多朋友送了我不少的新書。回來後,這寂寞的山城,除了自然界的風景外,真沒有可以消遣玩耍的事情,只有拿上幾本愛讀的書,到葡萄架下,老槐樹底,小河堤上,茅庵門前,或是花蔭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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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是一個最令人撩亂不安的環境,一切都在歡動中顫搖着。離人的心上是深深地厚厚地罩着一層鄉愁,無論如何不想家的人,或者簡直無家可想的人,他都要猛然感到悲愴,像驚醒一個夢似的嘆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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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能忘記那一夜。黃昏時候,我們由囂擾的城市,走進了公園,過白玉牌坊時,似乎聽見你由心靈深處發出的嘆息,你擡頭望着青天閒雲,低吟着:“望雲慚高鳥,臨水愧游魚……”你挽着我的手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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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曾一個人走過遠路,但是在幾月前我就想嘗試一下這踽踽獨行的滋味;黑暗中消失了你們,開始這旅途後,我已經有點害怕了!我搏躍不寧的心,常問我“爲什麼硬要孤身回去呢?”因之,我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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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愴的歸途一個陰黯慘淡的下午,我抱着一顆微顫的心,去叩正師的門。剛由寒冷的街道上忽然走到了室中,似乎覺得有點溫意,但一到那裏後這溫意仍在寒冷中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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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欣慰的正在歌舞:無意中找到幾枝蒼翠的松枝,和紅豔如火的玫瑰;我在生命的花籃內,已替他們永久在神前贊祝且祈禱:當雲帷深處,悄悄地推出了皎潔的明月;汩汩地溪水,飄着落花東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