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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要談談我們的“家長”。稍稍留心中國救國運動的人,沒有不知道有沈鈞儒先生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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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和諸位談過了“故事的象徵”,現在要在這一個觀點之下來談逆流中的一個文化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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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更沉寂的,正因爲是不久之前曾經過了熱鬧,在這樣的刑場中,一個警察監視着四個工人,收拾那被擊了三槍,斷了氣的一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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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忽然聽到一陣雜擾的聲音,大家都趕到船邊去看,見岸上一大羣水手,正在撤去船上的梯子,船與岸兩者間所藉以交通者只有兩個梯子,正在撤去的就是二者之一,也就是我到船上來時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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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你如果有福氣獨自坐在窗內,靜悄悄的沒一個人來打擾我,一點鐘,兩點鐘的過去,嘴裏銜着一支菸,躺在沙發上慢慢的噴着煙雲,看它一白圈一白圈的升上,那末在這靜境之內,你便可以聽到那牆角階前的鳴蟲的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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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滴翠軒到了對面網球場,立在上頭的山脊上,纔可以看到塔山;遠遠的,遠遠的,見到一個亭子立在一個最高峯上,那就是所謂塔山公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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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坐載重汽車向清華園車站出發。沿途道路太壞,顛簸得心跳身痛。因爲坐得高,綠榆樹枝,時時撲面打來,一不小心,不低頭,便會被打得痛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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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5時起身遇見老同學鄭秉璋君,在此地爲站長。他昨夜恰輪着夜班,徹夜未睡,然今天9時左右,仍陪着我們,出去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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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直接掛車到綏遠的,中途並不停頓。所要遊覽的雞鳴山及居庸關,都只好待之歸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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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柔紅光,照在周圍十餘里的一個湖澤上,沒有什麼風,湖面上綠油油的像一面鏡似的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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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找到了小石。這一年的夏天特別熱,整個夏天我以麪包和涼開水作爲午餐;等太陽下去,才就從那蟄居小樓的蒸烤中溜出來,噓一口氣,兜着圈子,走冷僻的路到他家裏,用我們的話,“吃一頓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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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能忘記了黃小泉先生,他是那樣的和藹、忠厚、熱心、善誘。受過他教誨的學生們沒有一個能夠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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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從太湖裏的洞庭東山回到蘇州時,曾經過石湖。坐的是一隻小火輪,一眨眼間,船由窄窄的小水口進入了另一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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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遊記之四對樑是開封的佔稱。出時,也叫做東京。有部《東京夢華錄》,記載北宋時代開封的社會牛活,甚爲生動;還有一卷有名的古畫,叫做《清明上河圖》,爲宋代人畫家張擇端畫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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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紳士的黃金時代,曾經有過自己的藝術。譬如“乾嘉之世”,或者更神祕些,“唐虞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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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鐵流”從一九二七年就流起……不,這裏是說綏拉菲摩維支的一本小說《鐵流》——有完全的註解和序文的中文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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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廷,新柏拉圖派的哲學家說:“美”的觀念是人的精神所具有的,它不能夠在真實世界裏找着自己的表現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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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帝國主義”的口號曾經通行過幾年,當時甚至於將軍和紳士都爲着要變成忠實同志或是“革命軍人”起見,也高喊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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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母親自殺家庭離散之後,孑然一身跑到北京,本想能夠考進北大,研究中國文學,將來做個教員度這一世,甚[什]麼“治國平天下”的大志都是沒有的,壞在“讀書種子”愛書本子,愛文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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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鸚武[鵡]飛集陀山。山中大火,鸚武[鵡]遙見,入水濡羽,飛而灑之。天神言:‘爾雖有意志,何足雲也?’對曰:‘嘗僑居是山,不忍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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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就是死也死得“高人一等”。這固然不錯。但是,詩,始終是給活人讀的。爲什麼詩人愛用活死人的文字和腔調來作詩呢?中國古文和時文的文言,據劉大白說,是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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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胳膊粗,拳頭大,誰是主子。”有人這樣說。這句話彷彿是對的。自從狀元老爺倒了運,輪着軍官大人出風頭了。軍官大人不但胳膊粗拳頭大,而且還有洋槍洋炮,飛機毒瓦斯,坦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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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人說:“只有人道主義的文學,沒有狗道主義的文學。”然而,我想:中國只有狗道主義的文學,而沒有人道主義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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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菩薩對於真正的強盜土匪並不怕,對於叫化流氓更不怕。真正“可怕”的是反財神——是知道拿回自己心血的羣衆。至於對付強盜土匪叫化流氓,——財神菩薩的法寶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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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開學了。”她在牀裏醒來:睜開眼翻了一翻身,對牀頭放着的兩本創作集和一枝幹了的水仙花兒在凝視,同時心裏便涌上了一陣思潮,“光陰過得真快,月餘的假期便結束去了;可是我還恨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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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是歸去了,住不慣我們這個灰色枯燥的人間,她終於又是歸去了!雖然多情的春神,在明歲的開始,又會含着微笑,披着燦爛的衣裳來撫慰我們;可是現在啊!現在只有她那臨別時的一絲殘痕,深刊在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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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我們新時代的弟妹們,革命的小兒女們!不是“從前有一個……”,也不是“卻說……”,那些都太於陳舊,太於俗套,是歷史的輪軸已經從上面滾過,是大人們用來哄開你們的小口,睜開你們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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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我所住的羊市大街,的確污穢而且太寂寞了。我有時到街上閒步,只看見污穢的小孩,牽着幾隻呆笨的駱駝,在那灰塵滿目的街上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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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北京城,一年以來,我每星期必到的有三個地方:一處是鐘鼓寺,一處是後局大院,一處是東高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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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妹在光華大學讀書,星期日來看我,說起該校請來許多名教授了,這學期的功課真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