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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过广智院的人,从一九○四到一九二六,有八百多万;到如今当然过了千万。乡下人到济南赶集,必附带着逛逛广智院。逛字似乎下得不妥,可是在事实上确是这么回事;这留在下面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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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语堂先生,头戴纱帽盔,上面两个大红丝线结子;遮目的是一对崂山水晶墨镜,完全接近自然,一点不合科学的制法。身上穿着一件宝蓝团龙老纱大衫,铜钮扣,没有领子——因为反对洋服的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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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讲恋爱,讲革命,讲志愿,似乎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简直想不到组织家庭——结婚既是爱的坟墓,家庭根本上是英雄好汉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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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罗成关。”二十三岁那一年的确是我的一关,几乎没有闯过去。从生理上,心理上,和什么什么理上看,这句俗话确是个值得注意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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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因此,把交通事业办好,使出外的人不再望而生畏,实在是造福不浅。专就铁路来说,解放后这几年的进步真是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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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的“庄稼”歉收!我的“庄稼”有两种。第一种是生产文学作品,就先说它吧:今年上半年我特别忙:很多次要的事情暂且不提,单说顶大的就有:中国作家协会第二次理事会会议(扩大),我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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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了,叶落了,脏水沟泛起了零星的冰碴,付秋菜便开始了。付秋菜是一个时间的节点,很多改变与它有关。比如,要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和棉捂勒;家里和学校都要生起时而乖顺时而作妖的铁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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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离开那里了,但最怀念的仍是那片柿子林。那片柿子林几乎是上课的必经之路,沿着图书馆北边的小路走上秋实道就能看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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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月日,值旧书肆清仓甩卖,购入史铁生《我与地坛》一书。史铁生者,百余年前名作家云云。其书内漫漶不可辨识,唯于书边有笔记一二,歪歪斜斜,所记人地多不可考,而又不文不白,不若古文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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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是?”反而是高文宣先开了口。杨愔脸上慈祥地笑着,背地里却死了一半的心。这个中年人绝对不可能是陛下,如果是陛下,怎会不认得我这社稷肱骨之臣?看来只能走以假乱真的路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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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的战备中,李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蛮族先锋队,而是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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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因陋就简工厂刚开始生产时,附属设施很简陋,仓库大多设在油毛毡棚里,唯一的一间瓦房是原来这里的水泥预制厂留下的,用作五金和备件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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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去天津的时候导游就说,在天津旅游时间很充足,体力消耗少,感觉会非常悠闲。去了才知道,天津果然悠闲。我们到意大利风情街已经早上八点三十分了,整条街空无一人,店面紧闭,感觉整条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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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元宵节格外热闹,到处都是社火花灯等活动,只要你想看从正月初六到十五,每天都有好几场,有在市区的,也有周边村里的。只是看看每天报上电视新闻上的公告就已经热闹非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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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有一天午间休息,我们一群小朋友坐在校园的空地上玩丢手绢,突然被一阵杂乱的吼叫声惊呆了。小朋友们全部跑到学校南面的高土台上张望,看到在村子周围的山脊上站满了打着旗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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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嘻嘻……”楼头又飞来了一阵葡萄酒一般的女人的艳笑!清静得如明镜一般的心湖,好像被投进了一个石子,激起了无数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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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遗失了,遗失了心的颤跳、眼的光明,遗失了一个存在,全世界从我空落落的感觉中消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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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常喜欢用“伟大”两字来形容一种令人景慕的人物,其实,由于习惯熟见的缘故,这两个字被采用时,其所代表的意义反不一定真正包含着“伟”与“大”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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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鲁迅相处,听其谈吐,使人得一种愉快的经验,可以终日没有倦容。因为他的胸怀洒落,极像光风霁月,他的器度,又“汪汪若千顷之波,澄之不清,挠之不浊,不可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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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几时出来的?夫人和孩子们也都来吗?前星期我打电话到公司去找你,才知道你因老太太的病,忽然变卦,又赶回去了,隔了一日,就接到你寄来的报丧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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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和尚是我的畏友。他出家前和我相交近十年,他的一言一行,随在都给我以启诱。出家后对我督教期望尤殷,屡次来信都劝我勿自放逸,归心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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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间挂着一张和尚的照片,这是弘一法师。自从“八一三”前夕,全家六七口从上海华界迁避租界以来,老是挤居在一间客堂里,除了随身带出的一点衣被以外,什么都没有,家具尚是向朋友家借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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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封信是朱孟实先生从海外寄来,分期在我们同人杂志《一般》上登载过的。《一般》的目的原想以一般人为对象,从实际生活出发来介绍些学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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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因了某种因缘,和方外友弘一和尚(在家时姓李,字叔同)聚居了好几日。和尚未出家时,曾是国内艺术界的先辈,披剃以后专心念佛,见人也但劝念佛,不消说,艺术上的话是不谈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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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终朝在风尘中奔波倦了的人,居然能得到与名山为伍、清波作伴的机会,难道说不是获天之福吗?不错,我是该满意了!——回想起从前在北平充一个小教员,每天起早困晚,吃白粉条害咳嗽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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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真斯编)欧美人总爱谈东方的事情,尤其是东方的艺术,东方的哲学和文学等。可是他们对于东方的了解常有欠缺透彻的地方;或者因为他们不能够十分明白我们这古色斑斓的东方,所以在他们心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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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十八世纪有一位文学家大概是Fielding(菲尔丁)吧曾经刻毒地调侃当时的传记文学。他说在许多传记里只有地名,人名,年月日是真的,里面所描写的人物都是奄奄一息,不像人的样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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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们是怎样地失望了于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梦境呢?至少,在我,当那疲倦之感偷偷地袭入了我底心底,我是这样地忏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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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夜之子。我们底生活是黑暗和恐怖。我们,从我们底第一世祖先,就是俯伏着在这黑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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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从远方,我记忆着故乡的村。我如同被扔出了池塘的鱼,在枯燥的土地上,快要干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