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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楓站在前門大街上發怔。正當上燈的時候,西河沿的那一頭還漏着一片焦黃。風算是刮過了,但一路來往的車輛總不能讓道上的灰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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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讀書,就應該拿起書來,一字一句地認真讀下去,爲什麼會有空喊的呢?空喊讀書的,可能有幾種人:第一種人因爲自己沒有養成讀書的習慣,坐不住,安不下心,讀不下去,但是又覺得讀書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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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冬大寒,氣溫曾降至攝氏零下十度;今年立春後,寒流襲來,又兩度下雪,花事因之延遲;不但梅花含蕊未放,連水仙也捱到最近才陸續開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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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有小品,往往短小精悍,以少許勝。花中也有小品,玲瓏嬌小,別有韻致,如薔薇類中的七姊妹、十姊妹,實是當得上這八個字的考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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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是江蘇省著名的工業城市,生產能力極強,在祖國建設大計中起重大作用。它因地瀕太湖,山明水秀,又是一個著名的風景區,每逢春秋佳日,聯袂來遊的人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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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來,上海南京西路的靜安寺一帶,商店櫛比,車輛輻輳,已變做了滬西區唯一的鬧市;而在明末清初之際,卻是一個非常清靜的所在,現在所有的屋子,都是後來才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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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竹,愛它的高逸;我愛桃,愛它的鮮豔。夾竹桃花似桃而葉似竹,兼有二美,所以我更愛夾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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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蕩山許多奇峯怪石飛瀑流泉中,大龍湫和小龍湫是一門雙傑。兩者雖相隔十多裏,各據一方,各立門戶,卻是同露頭角,同負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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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哥:初二回來便忙亂成一堆,莫名其所以然。文章寫不好,發脾氣時還要返出韻文!十一月的日子我最消化不了,聽聽風知道楓葉又凋零得不堪,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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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尾春,是芍藥的別名,創始於唐宋兩代的文人,婪尾是最後之杯,芍藥殿春而放,因有此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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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氣十分奇怪,春夏二季兀自多雨,人人盼望天晴,總是失望,晴了一二天,又下雨了;到了秋季,兀自天晴,差不多連晴了兩個月,難得下一些小雨,園林裏已覺苦旱,田中農作物恐怕也在渴望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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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逢盛世,百慮都忘,身處萬花如海中,四時皆春,不知老之已至。忙裏偷閒,則以種花、灌花、養花、賞花爲樂;而也愛看那活潑生動的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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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當做教本用的文學概論批評原理這類書裏,開章明義常說文學是一面反映人生最好的鏡子,由文學我們可以更明白地認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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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資本主義制度的日趨腐朽,西方資產階級的文化也日益走向沒落。所謂“無聲音樂”的出現,可算得是資本主義世界“一無所有的藝術”的又一次徹底的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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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是衆香國中的硬骨頭,它不怕霜而反傲霜,偏要在肅肅霜飛的時節,爛漫地開起花來,並且開得分外鮮妍,因此古詩人對它的評價很高,宋代蘇洵詠菊詩,曾有“粲粲秋菊早,卓爲霜中英”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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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愛好花木的人,總想經常有花可看,尤其是供在案頭,可以朝夕坐對,而使一室之內,也增加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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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得很,我不單是怕狗,而且怕貓,其實我對於六合之內一切的動物都有些害怕。怕狗,這個情緒是許多人所能瞭解的,生出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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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章不署真姓名,而用筆名,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情,過去許多作者都曾經這樣做,現在仍然有許多作者這樣做,這又有什麼問題呢?問題在於有的同志不贊成使用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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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個偶然的機會,路過古北口,參觀了一座“楊家廟”,新修的廟宇,煞是好看;回來路過潮白河畔的狐奴山下,又尋訪了一座“張公廟”,卻只剩下一堆瓦礫,已經看不見廟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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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許多孩子都喜歡看《克雷諾夫寓言》,因爲這位十九世紀初期的俄羅斯作家,用了他自己認爲是“半說半笑”的寓言形式,代替了“一本正經的說教”,證實了許多“神聖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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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往往多雨,所以唐人詩中,曾有“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之句。一九五五年自入春以來,分外的多雨,所謂杏花春雨江南,竟做得十足,連杏花也給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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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到蘇州網師園中去蹓躂一下,走進一間精室,見中間高掛着一塊橫額,大書“殿春簃”三字,就知道這一帶是栽種芍藥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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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近代文學界中,作家輩出,高爾基當然是此中領袖,他的每一作品,都是人民的呼聲,他的一枝筆,就是鬥爭的武器;而在帝俄時代,我們可不能忘懷那位偉大的托爾斯泰,他以貴族的身份,站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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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以前和新中國成立以後,我參觀與參加菊展,已不知多少次了,而規模之大,佈置之美,菊花品種之多,要推這三年來上海的菊展獨佔鰲頭,一時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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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薄遊廣州,偶值陳叔通前輩於羊城賓館,爲道南來看花,意興飆舉,因賦詩志快,有“最愛無花不是紅”之句,蓋遊蹤所至,看花多作胭脂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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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過世界上自有許多近似真理的矛盾麼?譬如說一座宅第的門。門是爲了出入而設的,爲了“開”的意義而設的,而它,往往是“關”着的時候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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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諸葛亮,一般人對他大概都有好感。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他呢?那也不盡然。有的人對於諸葛亮不但沒有好感,反而很有惡感。比如在雲南,有的少數民族同胞就很不喜歡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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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也有乞丐”,是的;但他們的丐道或丐術不大一樣。近些年在上海常見的,馬路旁水門汀上用粉筆寫着一大堆困難情形,求人幫助,粉筆字一邊就坐着那寫字的人,北平也見過這種乞丐,但路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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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庭園正中偏東一口井的旁邊,有一株年過花甲的柿樹,高高地挺立着,虯枝粗壯,過於壯夫的臂膀,爲了枝條特多,大葉四展,因此布蔭很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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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應景的文字難以出色,當然,類如從前的帝王與考官們會出“五風十雨”,“九月授衣”,“八月剝棗”等等應時頌聖的題目,於是作文章的人照例把記憶,揣摩的單詞,片語,集湊起來,便成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