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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題目,不禁微笑,笑我自己畢竟不是個道地的“心力克”(Cynic)。心裏蘊蓄有無限世故,卻不肯輕易出口,混然和俗,有如孺子,這纔是真正的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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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獨個兒在馬路上面走着。細雨滴落着,從路旁瘦梧桐底葉上。梧桐瘦了,旅人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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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九年,即民國八年的“五四”運動時,我在《川報》當編輯。這報,是民國七年由被查封的《羣報》改組,在民國十三年十一月被楊森無理封閉後,便死硬了!從《羣報》時代起,一直到“五四”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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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忽然聽到一陣雜擾的聲音,大家都趕到船邊去看,見岸上一大羣水手,正在撤去船上的梯子,船與岸兩者間所藉以交通者只有兩個梯子,正在撤去的就是二者之一,也就是我到船上來時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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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許景宋先生在第六卷四期《抗戰文藝》上《民元前的魯迅先生》以後,我很覺得感奮。魯迅先生和我們永別已四年了,第一念好似已經有了四十年;但是無怪的,我們在這四年裏面,做了多少照耀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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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生逝世五週年紀念會講紀念魯迅先生,我想,最好用學術演講。今天有曹靖華先生講“魯迅與翻譯”,郭沬若先生講“魯迅與王國維”,都是極有價值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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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直接掛車到綏遠的,中途並不停頓。所要遊覽的雞鳴山及居庸關,都只好待之歸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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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鐵流”從一九二七年就流起……不,這裏是說綏拉菲摩維支的一本小說《鐵流》——有完全的註解和序文的中文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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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龍的《世界地理》,一本值得讀第二遍的書,這樣的書現在太少了,尤其是中國人自己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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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開始我的社會生活的時候,正是中國的“新文化”運動的浪潮非常洶涌的時期。爲着繼續深入的研究俄國文學,我剛好又不能不到世界第一個“馬克思主義的國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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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不得不擔負中國共產黨的政治領導的時候,正是中國革命進到了最巨大的轉變和震盪的時代,這就是武漢時代結束之後。分析新的形勢,確定新的政策,在中國民族解放運動和階級鬥爭最複雜最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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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是春光來了,但這樣荒涼寂寞的北京城,何曾有絲毫春意!遙念故鄉江南,此時正桃紅柳綠,青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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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農先生:先生榮任副刊編輯,小弟不來道賀,卻來呼冤,真是喪心病狂。但是這個年頭,唉,這個年頭,誰的心頭沒有幾分冤枉?別的我不說,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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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在一起討論藝術欣賞問題,意見頗不一致。我在談話中說起古代的藝術作品有一種強烈的魅力,幾位朋友都不以爲然,他們開玩笑地說我是“復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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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學少評,這是值得提倡的正確的求知態度。我們對於任何事物,如果不瞭解它們的情況,缺乏具體知識,首先要抱虛心的態度,認真學習,切不可冒冒失失,評長論短,以致發生錯誤,鬧出笑話,或者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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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願吃羊肉而寧願吃菜羹呢?說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估計到大家看見這個題目會感覺詫異。其實,這本來是很普通的典故,我覺得它很有啓發性,所以又想把它拿來重新做一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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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談論了“目不識丁”的例子以後,得到了各方面的反應。多數朋友都贊成,有個別的仍然表示不大同意。這是很自然的。對於這一類問題的看法,不一致完全沒有關係,而且永遠可以保持不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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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北京有海港嗎?回答:有海港。那麼,什麼地方是古海港呢?回答:就是什剎海和積水潭的那一片水面。這個海港現在雖然已經不存在了,但是,這一段歷史卻很值得我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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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我們偉大的祖國,具有悠久的歷史和無限豐富的文化藝術遺產。現在幾乎在每一個城市和鄉村,都可以遇見許多具有重要歷史意義的文物古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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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古代有許多書畫家,都承認“書畫同源”之說。最早發現這個道理的是誰?有人說是元代大畫家兼書法家趙孟,證據是現在北京故宮博物院陳列着趙孟的一幅畫卷,上面有他本人的題跋,其中有這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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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陰曆正月初九,按照過去民間的風俗,這一天算是“玉皇誕”。人們在這一天,都得恭恭敬敬地去向“玉皇上帝”叩頭行禮,貢獻祭品,祈求上天降福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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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的《人民日報》第五版,刊登了“有關雨的趣聞”,共有三則,都是外國的,大概因爲那一版全是國際資料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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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部分老師選定一種字帖,給初學寫字的學生臨摹,我曾表示了不同的意見。有一位研究書法的老朋友大不以爲然,他認爲必須選定一種字帖,不能沒有字帖,並且批評我太主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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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國畫家近來正在談論:某人的畫變了,某人的畫還沒有變。聽見他們的談論,在我們這些外行人心裏,總不免覺得有點納悶。究竟他們所說的“變”是什麼意思呢?爲什麼要“變”?怎樣“變”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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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北京出版社印行了顏、柳、歐幾種字體的《標準習字帖》。在這幾本字帖的《編後》中,有如下一段話:我國書法家很多,不能一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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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養狗》的短文剛發表,有一位同志就提醒我:狗和貓應該並提。人類養貓狗有同樣的歷史,它們都是有益的動物,如果房子裏有老鼠,就更會想到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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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長子長孫,所以不到十一歲就說起媳婦來了。那時對於媳婦這件事簡直茫然,不知怎麼一來,就已經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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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乘夜航船,從紹興府橋到西興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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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學運動的開始,鬥爭的對象主要的是古文,其次是禮拜六派或鴛鴦蝴蝶派的小說,又其次是舊戲,還有文明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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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火燒眉毛,且顧眼前。”這句話大概有了年代,我們可以說是人們向來如此。這一回抗戰,火燒到了每人的眉毛,“且顧眼前”竟成了一般的守則,一時的風氣,卻是向來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