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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東中由吉巷底舊有一所古老的殯舍,名昌善局,也是善堂性質,專給人家寄存死者的棺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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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書不是絕無意義的事,也許從舊瓶中發現點好酒味?文藝不受時間性的限制,只要是有“興,觀,羣,怨,”的成分;而且這成分經過相當的手段配置出來的,雖然時代不同,一樣能使人有深沉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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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很有些人寫信來問我:明天社是不是提倡未來派的文學?我自己覺得很慚愧,因爲明天社的宣言發表了幾個月,到如今還沒有一些作品出來,自然引起研究文學的人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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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有合歡,看了這名稱,就覺得歡喜,何況看到了它的花。記得三四年前,我在一家花圃中買到一株盆栽的矮合歡樹,枯乾長條,婀娜可喜;可是頭二年卻不見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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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在銀幕上看過了中國雜技團的演出,後在無錫看過了武漢雜技團的演出;最近蘇州市來了一個重慶雜技藝術團,也在最後一天去觀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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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生日,是當然的,不道花也有生日,真是奇聞!農曆二月十二日,俗傳是百花生日;而荷花卻又有它個別的生日,據說是農曆六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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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江南第一風流才子”這個頭銜,以爲此人一定是個拈花惹草、沉湎女色的傢伙了;其實詩酒風流也是風流,不一定是屬於女色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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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某日,偕同人問梅於我南鄰紫蘭小築,時正紅萼含馨,碧簪初綻。”這是楊千里前輩在我嘉賓題名錄上所寫的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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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名詞,個個人的腦子裏都應該有的,個個人的心裏都應常常想到,常常念着的,這就是“樂觀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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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志摩先生,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他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其實他的眸子當然不是銀灰色的,可是我每次看見他那種驚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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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軍閥不要怕!資本家不要怕!這是一九一九年五四運動以後,由毛澤東同志所創辦和親自主持的《湘江評論》,在創刊號上提出的振奮人心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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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蔓凌霜臥軟沙,年來處處食西瓜”,這是宋代范成大詠西瓜園詩中句。的確,年來每入炎夏,就處處食西瓜,而在果品中,它是龐然大物,可以當得上領袖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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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大家都知道我於百花中最愛紫羅蘭,所以我從前所編的雜誌,有《紫羅蘭》,有《紫蘭花片》;我的住宅命名“紫蘭小築”;我的書室命名“紫羅蘭盦”:足見我對於紫羅蘭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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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以前,我從小園南部的梅丘上掘了一株直本的金銀花,移植在愛蓮堂廊下的方磚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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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百卉凋零的季節,我家廊下,卻有異軍突起,那就是一大株盆栽的鳥不宿。這株鳥不宿原爲蘇州老園藝家徐明之先生手植,在我家已有二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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儉,原是人生一種美德,但是倘儉得太過分,不得其當,那就是吝了。友人給我談起民初一個富翁的故事,十分可笑,簡直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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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能用耳朵來代替眼睛嗎?一般說來,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特殊的情況下,這不只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需的。誰發明用耳朵讀書的方法呢?要詳細做考證就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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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薄遊廣州,偶值陳叔通前輩於羊城賓館,爲道南來看花,意興飆舉,因賦詩志快,有“最愛無花不是紅”之句,蓋遊蹤所至,看花多作胭脂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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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特別愛好花草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眠七八小時,和出席各種會議或動筆寫寫文章以外,大半的時間,都爲了花草而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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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花中的雁來紅,別名老少年,大概因爲它葉老經霜之後,越泛越紅,顯得年少之故。我國北方和西南各省,聽說健康的老年人很多,有的已超過了一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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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花又名金腰帶,是一種小型灌木,往往數株叢生,也有獨本而露根,伸張如龍爪的,姿態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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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庭園正中偏東一口井的旁邊,有一株年過花甲的柿樹,高高地挺立着,虯枝粗壯,過於壯夫的臂膀,爲了枝條特多,大葉四展,因此布蔭很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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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水能仙天與奇”,這七個字中嵌着“水仙”二字,原是宋代詩人劉邦直詠水仙花的,以下三句是:“寒香寂寞動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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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尾春,是芍藥的別名,創始於唐宋兩代的文人,婪尾是最後之杯,芍藥殿春而放,因有此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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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蘇聯彩色電影片《黑孩子馬克西姆卡》,很爲感動。本片是根據作家史達紐科維奇的小說《海洋故事》攝製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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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出春花無數。薔薇開殿春風。滿架花光豔濃。濃豔。濃豔。疏密淺深相間。”這是清代詞人葉申薌詠薔薇的《轉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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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上的日出我已有經驗的了,看日出是海行的最大消遣,而且只有海行能最痛快的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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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老去,花事闌珊,庭園中萬綠成陰,幾乎連一朵花都沒有,只有仗着那紅若火齊的石榴花來點綴風光,正如元代詩人馬祖常所謂“只待綠陰芳樹合,蕊珠如火一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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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市的水果鋪裏,自從柑橘落市以後,就略顯寂寞。直到初夏枇杷上市,才又熱鬧起來,到處是金丸累累,可說是枇杷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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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凍天寒、風吹雪打的日子裏,不時聽得北方寒潮襲來,氣溫將降至零下幾度的氣象報告,就覺得四肢百骸都會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