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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明先生:在長安道上讀到你的《苦雨》,卻有一種特別的風味,爲住在北京的人們所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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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柔紅光,照在周圍十餘里的一個湖澤上,沒有什麼風,湖面上綠油油的像一面鏡似的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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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從太湖裏的洞庭東山回到蘇州時,曾經過石湖。坐的是一隻小火輪,一眨眼間,船由窄窄的小水口進入了另一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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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我所住的羊市大街,的確污穢而且太寂寞了。我有時到街上閒步,只看見污穢的小孩,牽着幾隻呆笨的駱駝,在那灰塵滿目的街上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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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幾十首小詩,因了曙天女士不憚煩的替我編成付印,得傳佈在我愛的同時代的讀者諸君之前,這在我個人,實在覺得榮幸而且羞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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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北京有海港嗎?回答:有海港。那麼,什麼地方是古海港呢?回答:就是什剎海和積水潭的那一片水面。這個海港現在雖然已經不存在了,但是,這一段歷史卻很值得我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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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從北京南歸,在天津搭了通州輪船,便是去年曾被盜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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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裏劉薰宇君來信,說互生病了,而且是沒有希望的病,醫生說只好等日子了。四月底在《時事新報》上見到立達學會的通告,想不到這麼快互生就歿了!後來聽說他病中的光景,那實在太慘;爲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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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同事們和同學們常常談到“清華精神”。自己雖然不是清華人,但是在校服務多年,對這個問題也感到很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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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歐陽修《牡丹記》,說洛陽以穀雨爲牡丹開候;吳中也有“穀雨三朝看牡丹”之諺,所以每年穀雨節一到,牡丹也爛爛漫漫地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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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正是我家那幾盆建蘭的全盛時期,每一盆中,開放了十多莖以至二十多莖芬芳馥郁的好花,陳列在愛蓮堂長窗外的廊下,香滿了一廊,也香滿了一堂,因了好風的吹送,竟又香滿了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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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重視上元,夜必張燈,以唐代開元年間爲最盛,舊籍中曾說:“上元日天人圍繞,步步燃燈十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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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到過上海的人,看過或住過幾座招待賓客的高樓,對於那座十八層高的上海大廈,都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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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三”日寇來犯,蘇州不能住下去了,我扶老攜幼,和老友程小青兄暨東吳諸教授避難安徽黟縣南屏村,大家真的做了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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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夜真是睡得太熟了,夜裏絕不醒來,而且未曾夢見過你一次,豈單是沒有夢見你,簡直什麼夢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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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之號叫!豺狼全下山來了,在靜夜。被飢餓所驅逐着,衝突,向着田野,無數的狼,紅着眼,拖着瘦長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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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旅行在歐美已成風氣,法國人對於這一點還算是比較後起的,但遠沒有到暑假時節,老早就甲問乙,乙問丙了:“你今年往什麼地方過暑假?”被問的乙丙,也會即刻答得上來,說他今年往麗芒,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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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有許多起死回生的故事,其中包含了大量的神話成分。我們從來都把這許多故事,當做無稽之談,不去注意它們。但是,最近知道,保加利亞醫生竟然救活了死去二十分鐘的人,這就不能不引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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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的《夜話》曾經提到《揚子法言》中的一句話—“顏苦孔之卓也”。當時因爲篇幅的關係,沒有對這句話做什麼解釋。後來有幾位同志提出建議,要求把這句話的意思,做一番必要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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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僞是品性,卻又是態度。從前論人的誠僞,大概就品性而言。誠實,誠篤,至誠,都是君子之德;不誠便是詐僞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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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十四日,曾在上海一張報上看到蘇聯一位退休老人艾依斯蒙特同志的來信,希望得到一些中國花籽,使他的窗前開放出遠道而來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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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第一名勝雁蕩山,奇峯怪石,到處都是,正如明代文學家王季重所比喻的件件是造化小兒所作的糖擔中物,好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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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涼風從臺灣海峽吹來。路旁的金合歡花散出甜絲絲的清香。廈門的夏夜是迷人的。我的心卻有點發緊,不能平靜——我正在一步一步走近吳才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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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學校明天放假,愛羅先珂君請你明晨八時到他那裏,一同往西山去玩。”一位和愛羅先珂君同住的朋友來告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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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紗間裏的幾萬只飛轉的錠子像哨子一樣尖着,分不出個點子來地響成一片。車間裏迷迷濛濛,不知道是噴霧還是飛舞的細花絨,簡直像漫天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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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列車歪歪倒倒地駛進土臺邊上時,已經快近黃昏了。北部的黃土平原,顯得異樣遼闊而且荒涼,一望蒼茫的暮色,是無邊無際,在朦朧裏面隱伏着的,好像是無數從遠古以來所遺留下來的大的和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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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幾天和幾位朋友談天,有一位朋友大發其“保存國粹”“反對外國”的宏論。他說:“現在有許多人,無論什麼事,都覺得外國人的好,中國人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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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革命文豪高爾基》二鄒韜奮先生編譯的《革命文豪高爾基》裏敘述了高爾基和列寧的爭論,尤其是關於一九一七年高爾基的《新生活》報的事實,敘述得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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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北京城,一年以來,我每星期必到的有三個地方:一處是鐘鼓寺,一處是後局大院,一處是東高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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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