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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學校明天放假,愛羅先珂君請你明晨八時到他那裏,一同往西山去玩。”一位和愛羅先珂君同住的朋友來告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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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死,這戰爭的年代,我是不常悲哀或感動的;但如你那青春的夭折我欲要向蒼天怨訴了!滿紅:《哀蕭紅》如果能把悲哀留在人間,也還算是活在人的心上(就是極少的人也算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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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紗間裏的幾萬只飛轉的錠子像哨子一樣尖着,分不出個點子來地響成一片。車間裏迷迷濛濛,不知道是噴霧還是飛舞的細花絨,簡直像漫天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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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深夜到來,我往往淪入沉思。當爐火奄息,夜寒加重的時候,我往往蜷縮着我自己在我底斗室之中默察着每一個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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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慘黃的燈光,看着一根根發顫的絲,聽得街頭漸漸變爲沉寂,幾乎連一葉落地的聲音也竟能聽出—於是,我知道夜晚已深,一天,將要過去到遠遠的望不見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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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常喜說一個故事:二十年前有位新到法國的中國學生,住在巴黎近郊某“市鎮”,一天,騎了一輛腳踏車在寬闊平坦的人行道上行馳,遇着一個警察把他攔住,指手畫腳說了好一會,而這位中國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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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下午參觀了布爾穴俘公社之後,由莫斯科的郊外回到城內,順便彎到紅場,去看列寧的墓,因爲這墓在下午五時後纔開放給大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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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續談《生活》週刊的事情以前,其中有兩件事可以先談一談。第一件是關於我的婚姻,第二件是我加入時事新報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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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間病榻上時時背誦去冬所作詞,初頗自得,繼乃發覺篇中每每有俗句,於是四心內向,檢點言行,遂乃發現自身充滿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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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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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作就是“佯”,就是“喬”,也就是“裝”。蘇北方言有“裝佯”的話,“喬裝”更是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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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火燒眉毛,且顧眼前。”這句話大概有了年代,我們可以說是人們向來如此。這一回抗戰,火燒到了每人的眉毛,“且顧眼前”竟成了一般的守則,一時的風氣,卻是向來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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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五年元旦那天,我到醫院去看天辛,那時殘雪未消,輕踏着積雪去叩彈他的病室,誠然具着別種興趣,在這連續探病的心情經驗中,才產生出現在我這懺悔的惆悵!不過我常覺由崎嶇蜿蜒的山徑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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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走廊上望着飛舞的雪花,和那已透露了春意的樹木花草,一切都如往日一樣。黯淡的天幕黑一陣,風雪更緊一陣,遙望着執政府門前的屍身和血跡,風是吹不幹,雪是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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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問你:“你喜歡西湖嗎?”你一定回答說:“是的,我非常喜歡!”但是,倘若我問你說:“你喜歡後湖嗎?”你一定搖一搖頭說:“那裏比得上西湖!”或者,你竟露着奇異的眼光,反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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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明兄:前三日寄出一篇小文,想已收到。你寄給我的《語絲》,真是應時妙品。我因爲不久就回國,心目中的故鄉風物,都漸漸的愈逼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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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就是真,真就是美”,這是開茨那首有名《詠一個希臘古甕》詩最後的一句。凡是淡起開茨,免不了會提到這名句,這句話也真是能夠簡潔地表現出開茨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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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不斷地喟嘆着,說着我父親底聲音。鳥鵲在月下鳴噪了—不安定的今夜晚啊!有我父親底臉面現出來,朦朧地,好像是掛在松林底那一端,一個枝丫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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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魯迅先生的未完成的作品,似乎已經有人提到,手邊沒有書籍,不能確切徵引。其中以劇本《楊貴妃》爲最令人可惜。魯迅先生對於唐代的文化,也和他對於漢、魏、六朝的文化一樣,具有深切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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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55年7月23日到了印度尼西亞的“詩之島”峇釐,在那裏住了八天,欣賞了不少峇釐島上的藝術,從繪畫、木雕刻到舞蹈,尤其以舞蹈看得比較多,南派的、北派的、宮廷的、民間的、古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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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在大江北岸一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但近來卻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聽見過“我們今天看花去”一類話,可見花事是不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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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友蘭先生在《新事論·贊中華》篇裏第一次指出現在一般人對於青年的估價超過老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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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從遠遠的地方來到我這裏,你去了,你遺下了一對你所愛的石球,那是你在昆明湖畔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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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在寒凍中歡迎了春來,抱着無限的抖顫驚悸歡迎了春來,然而陣陣風沙裏夾着的不是馨香而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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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熟習北方情形的人,當然知道這三個字——青紗帳。帳字上加青紗二字,很容易令人想到那幽幽的,沉沉的,如煙,如霧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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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的冬天,三日冷,兩日暖。碰上好天,風絲都沒有,太陽暖烘烘的,好像春天。頭幾日,美國侵略軍剛從西線敗下去,逃難的朝鮮農民零零星星迴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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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你早幾年,也許就是現在,到道騫司德的鄉下,你或許碰得到‘裘德’的作者,一個和善可親的老者,穿着短褲便服,精神颯爽的,短短的臉面,短短的下頦,在街道上閒暇的走着,照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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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幸早就籠蓋在我們的頭上,我曾用了全力去頂撞,我想用我的手臂高高揚起,衝破了它;我也想用我的腳,把土地踏成了一個深洞,我們都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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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耗傳來,知道七年前曾與我們小有周旋的荊生將軍,竟不幸而爲仇家暗殺了。這件事,真使我們無論爲友爲敵的,都要起相當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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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們常常覺得他倆的戀愛是空前絕後的壯舉,跟一切芸芸衆生的男歡女愛絕不相同。這恐怕也只是戀愛這場黃金好夢裏面的幻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