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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朝鮮停戰後頭一個春天。去年一冬,飄風揚雪的,忽然從殘冰剩雪裏冒出碧綠的馬醉草,接着刮上幾陣東風,漫山漫坡繡滿了鮮紅嬌豔的天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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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生活在毛澤東時代。什麼是這個時代的精神特色呢?值得反覆深思。我剛剛到張家口一帶作了一次短短的旅行,足跡到處,只覺得生活好似漫山漫野蒸發着的春霧,騰騰上升,充滿青春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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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蒼蒼的西非洲大陸又擺在我的眼前。我覺得這不是大陸,簡直是個望不見頭腳的巨人,黑凜凜的,橫躺在大西洋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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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工作的關係,我帶着家眷從故鄉遷到上海來住了。收入是微薄的,我決定在離開熱鬧的區域較遠的所在租下了兩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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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小孩時候快活不?我,不快活。至少我在回憶中想不起來。你滿意你現在的情況不?你覺不覺得有地方習慣成了自然,明知是做自己習慣的奴隸卻又沒法擺脫這束縛,沒法回覆原來的自由?不但是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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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童年,悲慘的童年,被埋在古屋裏的,陰暗的童年呀!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記熟了這樣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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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年輕時,在日本,見一美女子,因此作美麗的詩,送給她手裏,她的書包裏,或許登在同人雜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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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隴海列車駛過了鄭州,三等車廂裏的旅客便頗有些擁擠了。那車上的招待員,在這當兒,也就特別顯出了自己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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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見山文豪說:做文章應該開門見山,不要拖泥帶水。五年前,我在南京聽顧實先生講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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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回寒假,因爲養病,住到一家親戚的別墅裏去。那別墅是在鄉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藍的湖水,對岸環擁着不盡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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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動亂時代。一切都在搖盪不定之中,一切都在隨時變化之中。人們很難計算他們的將來,即使是最短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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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的中國在我們的手裏,勝利的中國在我們的面前,新生的中國在我們的望中。中國要從工業化中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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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靜穆的空中,高高地飄着一兩個穩定不動的風箏,從不知道遠近的地方,時時傳過幾聲響亮的爆竹,——在夜晚,它的迴音是越發地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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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襁褓,搖籃,牀,“席夢思”的牀……人長着,物換着。哭着,笑着,唱着,跳着,鑽營着,馳騁着……寶貝——公子——偉人——偉人常常壽終正寢在他“席夢思”的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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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靜,蜂羣在偌大的校園裏鬧嚷嚷的沒有人管。看着不作聲,點綴在乾枝上的花朵並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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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偉大的死城裏,秋風秋雨之夜。什麼都沉寂,什麼都閉幕了,只有雨聲和風聲絞着,人們正在做恐怖的夢吧!一切都冷靜,一切都陰森,只有我這小屋裏露着一盞暗淡的燈光,照着我這不知是幽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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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朝開暮落,只有一天的壽命。所以《本草綱目》中的“日及”“朝開暮落花”,都是它的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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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的園林,如榮氏的梅園和錦園、楊氏的黿頭渚、王氏的蠡園、陳氏的漁莊等,全是嶄新的,唯一的古園要算寄暢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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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志在于山,而我則不忘情於水。山黛雖則是那麼渾厚,淳樸,笨拙,呆然若愚的有仁者之風,而水則是更溫柔,更明潔,更活潑,更有韻致,更嫵媚可親,是智者所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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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很懊悔無意中發現了C君的祕密,一個人在孤獨時的祕密。這是一種痛苦,他原先緊緊藏着,預備留給他自己的,我無意中知道,這痛苦乃交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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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的值得一聽的話,是從不曾經人口說過的;比較的值得一聽的話,都在偶然的低聲細語中;相對的不值得一聽的話,是有規律有組織的文字結構;絕對不值得一聽的話,是用不經修練,又粗又蠢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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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想起了亡母,獨自陷於悲傷的時節,幾株高大槐樹的影子就在記憶中搖曳起來。爲我再記起來的就是陰影下的門牆,還有那近一兩年來也被樹影遮蓋的那大半個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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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王冠撇棄,置於泥塗,任你用你底足尖加以踐踏罷。寒夜,當我們同在帳篷底一個斜角里的時候,風吹過沙漠,使我感覺了寒冷;你曾說,“俯下身來,靠近我底胸口,讓它給你一些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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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晚起,黑雲沒有離開過西奈山山腳。在緊密的烏雲上頭,發出強烈的光亮,使得凡人們不敢正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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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現在的文學是否應該大衆化大衆的文學要從大衆產生的,大衆是勞苦大衆而不是白相大衆,可是勞苦大衆不識字,又沒有工夫弄文學,因此革命文學家要想把文學送進大衆而在努力,這便是二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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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滴翠軒時,聽說那個地方佔着山的中腰,是上下山必由之路,重要的商店都開設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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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從某一個大都市歸來。那一個大都市,說得漂亮些,是鄉村的氣息較多於城市的。它比城市多了些鄉野的荒涼況味,比鄉村卻又少了些質樸自然的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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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詩歌發展的道路問題,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討論,似乎還難於解決。這是什麼緣故呢?最重要的關鍵之一,就是要想求得足以表現新內容的新形式,還需要做許多努力,進行更多的嘗試,而在這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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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山東電影製片廠最近拍攝了一部紀錄片,是介紹泰山的名勝古蹟和自然風光的。其中出現了古蹟“捨身崖”的鏡頭。有的同志因此對捨身崖這個古蹟的來歷和意義發生了興趣,要做一番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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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這個題目是仿的高士奇的《江村消夏錄》。那部書似乎專談書畫,我卻不能有那麼雅,這裏只想談一些世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