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現在作詩、作文、作小說,總要求其通俗,總要爲工農兵服務,這纔算得上是人民文學;如果艱深晦澀,那就像天書一樣,還有什麼人要讀呢?唐代大詩人白樂天,雖生在一千多年以前,倒是一位深解
-
古人道得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遠方來了朋友談天說地,可以暢敘一番,自是人生一樂,何況這個朋友又是三十餘年前的老朋友,並且足足有三十年不見了,一朝握手重逢,喜出望外,簡直好
-
凡是到過上海的人,看過或住過幾座招待賓客的高樓,對於那座十八層高的上海大廈,都有好感。
-
“清芬六出水梔子”,這是宋代陸放翁詠梔子花的詩句,因爲梔子六瓣,而又可以養在水中的。
-
今人提倡白話文,不遺餘力,所有小說和一切小品文字,多已趨重白話,如白香山詩,老嫗都解,自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
唐代開元年間,四海承平,明皇在位,便以聲色自娛;貴妃楊玉環最得他的寵愛,白香山《長恨歌》所謂“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因此她要什麼,就依她什麼,真的是百依百順。
-
浙江第一名勝雁蕩山,奇峯怪石,到處都是,正如明代文學家王季重所比喻的件件是造化小兒所作的糖擔中物,好玩得很。
-
“羊城我是重來客,舉目南溟萬象新。三面紅旗長照耀,花天花地四時春。”可不是嗎?一九五九年六月,我曾到過廣州,這一次是來重溫舊夢了。
-
真真的就是那麼兩根蛛絲,由門框邊輕輕地牽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麼兩根細絲,迎着太陽光發亮……再多了,那還像樣麼?一個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網在光天白日裏作怪,管它有多美麗,多玄妙,多細緻
-
《大公報·文藝副刊》出了一年多,現在要將這第一年中屬於創造的短篇小說提出來,選出若干篇,印成單行本供給讀者更方便的閱覽。
-
朋友又見面了,點點頭笑笑,彼此曉得這一年不比往年,彼此是同增了許多經驗。個別地說,這時間中每一人的經歷雖都有特殊的形相,含着特殊的滋味,需要個別的情緒來分析來描述。
-
據說出門走百步,得大吉祥。說是天上的仙子今晚也要化身下凡,遇見窮苦而善良的人們隨緣賜福。
-
他就叫作啞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連名字都沒分兒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闊的肩,強壯的肌肉,粗黑的臉配上過大的嘴,這可說是典型的粗漢。
-
秋是精修的音樂師(Virtuoso),而是繪畫的素手(Amaieur),一天我作了這樣的發現。
-
不曉得在什麼時候,一樁事情擾亂了我。好像平靜的淵面掠過行風,我的靈魂震顫得未能休止。
-
我曾經想過,如若人們開始愛惜光陰,那麼他的生命的積儲是有一部分耗蝕的了。年輕人往往不知珍惜光陰,猶如擁資鉅萬的富家子,他可以任意揮霍他的錢財,等到黃金垂盡便吝嗇起來,而懊悔從前的浪
-
我來這池塘邊畔了。我是來作什麼的?我天天被憤怒所襲擊,天天受新聞紙上消息的磨折:異族的侵陵,祖國蒙極大的恥辱,正義在強權下屈服,理性被殘暴所替代……我天天受着無情的鞭撻,我變成暴躁
-
諸事完畢了,我和另一個同伴由車站僱了兩部洋車,拉到我們一向所景慕的岳陽樓下。然而不巧得很,岳陽樓上恰恰駐了大兵,“遊人免進”。
-
六十三歲的母親,生肺病的老婆,和幾個營養不良的孱弱的孩子,被飢餓,水災和一些無情的環境的威脅,從三千多里路的故鄉,狼狽地逃亡出來,想依靠我這一月有十多元稿費收入的兒子,丈夫和父親過
-
老天:告訴你,我已經搬了家,搬到一所很可愛的小屋子裏,這地位在兩條小河的三叉口上,靠近古渡頭堤邊。
-
久在異國他鄉,有時難免要懷念祖國的。懷念極了,我也曾想:要能畫一幅畫兒,畫出祖國的面貌特色,時刻掛在眼前,有多好。
-
一過雁門關,氣候顯然不同了,重陽前後,天就飄起大雪來。
-
朝鮮的冬天,三日冷,兩日暖。碰上好天,風絲都沒有,太陽暖烘烘的,好像春天。頭幾日,美國侵略軍剛從西線敗下去,逃難的朝鮮農民零零星星迴家來了。
-
我們並不健忘,還記得美國侵略者那句歹毒話:“把朝鮮變成沙漠!”他們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
-
回到祖國,我處處體會到祖國人民對志願軍的熱愛和關懷。你們單好知道志願軍所有的情形,恨不得一下子把他們抱在懷裏。
-
在萬頭攢動的人海里,在鑼鼓喧天的狂舞裏,在五彩紛飛的旗幟裏,在人民大衆從心底爆發出的歡呼聲裏,這天,一九四九年二月三號,上午十點鐘,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支隊伍踏着雄壯的《中國人民解放
-
泰山極頂看日出歷來被描繪成十分壯觀的奇景。有人說:登泰山而看不到日出,就像一出大戲沒有戲眼,味兒終究有點寡淡。
-
我們正生活在毛澤東時代。什麼是這個時代的精神特色呢?值得反覆深思。我剛剛到張家口一帶作了一次短短的旅行,足跡到處,只覺得生活好似漫山漫野蒸發着的春霧,騰騰上升,充滿青春的生命力。
-
一場熱帶的豪雨剛過,洶洶涌涌的大西洋霎時灑滿千萬點金星,雲破處,卻見一輪明月高懸當頭。
-
照羣衆行爲看起來,中國人是最殘忍的民族。照個人行爲看起來,中國人大多數是最無恥的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