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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苦學生的時代,經濟方面的最主要的來源,可以說是做家庭教師。除在宜興蜀山鎮幾個月所教的幾個小學生外,其餘的補習的學生都是預備投考高級中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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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續談《生活》週刊的事情以前,其中有兩件事可以先談一談。第一件是關於我的婚姻,第二件是我加入時事新報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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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住的高等法院看守分所裏的這個病室,因爲是新造的,所以比較的清潔。牆上的白粉和牆上下半截的黑漆,都是簇簇新的;尤其僥倖的是,沒有向來和監獄結着不解緣的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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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從蘇聯一個又一個的五年經濟計劃實行奏效之後,經濟學家都喜談“計劃經濟”,其實不但經濟應有計劃,就是讀書也應該首先有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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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難兄難弟”裏面有一個胖弟弟——王博士。這個胖弟弟的樣子生得那樣胖胖白白,和藹可親!他的性情又是那樣天真爛漫,篤實敦厚!凡是和我們這個胖弟弟做過朋友的,想都能得到這樣的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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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遊宗傑:你是好遊的,我願同你講講我去年在里昂時的遊興。在那裏的時候,每年暑假我必到山中或海邊旅行,而且每逢禮拜日,只要沒有約會或緊要的事務,我也必到鄉間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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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看紅葉,特地跑到紹興去。上海是春天連蝴蝶也不肯光降的,秋天除了墓地裏的法國梧桐呈着枯黃以外,紅葉這一樣東西從未入夢,更何論實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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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手足:藝風社的展覽會快開了,你叫我寫一篇文字來批評你的思想和藝術。這事在一個意義上是容易得很的,因爲我無論如何不瞭解你的思想和藝術,我總可以站在老兄的立場,說幾句冒充的內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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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滴翠軒時,聽說那個地方佔着山的中腰,是上下山必由之路,重要的商店都開設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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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從漢林路的一個朋友家裏,遷居到現在住的地方時,覺得很高興;因爲有了兩個房間,一做臥室,一做書室,顯得寬敞得多了;二則,我的一部分的書籍,已經先行運到這裏,可讀可看的東西,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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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食何如售故書,療飢分得蠹蟲餘。丹黃一付絳雲火,題跋空傳士禮居。展向晴窗胸次了,拋殘午枕夢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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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這個天堂似的好地方,只要你逛過一次,你就會永遠地愛上了它,會久久地想念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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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55年7月23日到了印度尼西亞的“詩之島”峇釐,在那裏住了八天,欣賞了不少峇釐島上的藝術,從繪畫、木雕刻到舞蹈,尤其以舞蹈看得比較多,南派的、北派的、宮廷的、民間的、古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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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遊記之一住的地方,恰好在開陝西省先進生產者代表會議,碰到了不少位在各個生產戰線上的先進工作者的代表們,個個紅光滿面,喜氣洋洋,看得出是蘊蓄着無限的信心與決心,蘊蓄着無窮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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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中古時期的武士道的沒落,產生了堂吉訶德那樣的戇大。他其實是個十分老實的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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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鄒韜奮編譯的《革命文豪高爾基》……想着,也許這是——一本好書,誠心誠意地寫了的,不少人讀着它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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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詩歌發展的道路問題,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討論,似乎還難於解決。這是什麼緣故呢?最重要的關鍵之一,就是要想求得足以表現新內容的新形式,還需要做許多努力,進行更多的嘗試,而在這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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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之中,有一種落葉的喬木,叫做楮樹,在我國南方生長茂盛,北方也能生長。但是,過去有許多人認爲它不是好木材,不願意栽培,因此,這種樹木似乎越來越少了,這是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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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學校的公共汽車出城,路上看見西山,想起鄉前輩某先生的兩句詩:“一日看山三百里,古人無此快哉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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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宿舍附近,馬路兩旁,對植着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樹,但只有一種:槐樹。這很好,雖然較之槐樹,我更爲喜歡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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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日子真快,一眨眼你已經死了三個年頭了。這三年裏世事不知變化了多少回,但你未必注意這些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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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暑假到上海,在一路電車的頭等裏,見一個大西洋人帶着一個小西洋人,相併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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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期上看到曹聚仁先生的《閒話揚州》,比那本出名的書有味多了。不過那本書將揚州說得太壞,曹先生又未免說得太好;也不是說得太好,他沒有去過那裏,所說的只是從詩賦中,歷史上得來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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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昆明的人,往往不到三天,便學會了“是嘍嘛”這句話。這見出“是嘍嘛”在昆明,也許在雲南罷,是一句普遍流行的應諾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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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纔有別人,也有別人才有自己。人人都懂這個道理,可是許多人不能行這個道理。本來自己以外都是別人,可是有相干的,有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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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怕看見乾笑,聽見敷衍的話;更怕冰擱着的臉和冷淡的言詞,看了,聽了,心裏便會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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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時代事實上總有許許多多不滿現狀的人。現代以前,這些人怎樣對付他們的“不滿”呢?在老百姓是怨命,怨世道,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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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靜穆的空中,高高地飄着一兩個穩定不動的風箏,從不知道遠近的地方,時時傳過幾聲響亮的爆竹,——在夜晚,它的迴音是越發地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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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青姑娘,現在大約已經作了人家的賢妻良母;不然,也許還在那煙花般的世界裏度着她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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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是黃昏的時刻,因爲房子深邃,已經顯得非常黑暗了。對面立着一個小女孩子,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覺得她的身材比八仙桌子高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