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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見一些劇本,當它們寫到古代的英雄人物,比如寫到曹操等的時候,就好像在寫現代的大政治家一樣,甚至於就寫成是一個革命領袖的樣子,說的話也和現代的政治術語一樣或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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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有些朋友,十分關切地向我探問:《燕山夜話》的寫作計劃如何?個人的時間如何支配?這使我感到很慚愧,怎麼回答這樣熱情的詢問呢?說老實話,我平生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善於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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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衆卉中,最富於清涼味的,要算是芭蕉了。它有芭苴、天苴、甘蕉等幾個別名,而以綠天、扇仙爲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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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次地參加各種展覽會,雖獲得了一次次的好評,享受了一時間的榮譽,然而也付出了心力上的相當的代價,不是輕易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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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杏花開放時,江南一帶,往往春雨綿綿,老是不肯放晴。記不得從前是哪一位詞人,曾有“杏花春雨江南”之句,這三個名詞拆開來十分平凡,而連在一起,頓覺雋妙可喜,不再厭惡春雨之殺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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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生日,是當然的,不道花也有生日,真是奇聞!農曆二月十二日,俗傳是百花生日;而荷花卻又有它個別的生日,據說是農曆六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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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貢此意於全國學界同人蘇州人打架,把辮子往頭上一盤,握着拳頭大呼三聲“來!來!來!”到真要打了,他卻把辮子往後一抹,髮腳便逃,口中說聲“今天沒吃飽飯,不打你,明天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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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愛下象棋的人很多,象棋中的用語也就往往變成人們日常的口頭用語了。“馬後炮”便是屬於這種日常的口頭用語之一。有幾位讀者來信問道:馬後炮怎麼會變成了口頭語呢?馬後炮的原意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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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幽窗午夢長,此中與世暫相忘。華山處士如容見,不覓仙方覓睡方。”這是古人一首歌頌午睡的詩,極言午睡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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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是長在水鄉的多年生草,據說初生時名葭,未秀時名蘆,長成時名葦,《詩經》所詠的“蒹葭蒼蒼”,就是指新蘆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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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去年秋間,曾見報載,我國四川省所產的橘輸出國外,每一噸可換回鋼材十多噸,看了這消息,很爲興奮,心想我們儘可不吃橘子,儘量向國外去換回鋼材來,那麼對於重工業和國防建設,貢獻實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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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的花樹果樹,按時按節乖乖地開花結果,除了果樹根上一年施肥一次外,並不需要多大的照顧;我的最大的包袱,卻是那五六百盆大型、中型、小型、最小型的盆景盆栽,一年無事爲花忙,倒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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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他們自己的各種神話。以我國而論,譬如“嫦娥奔月”“牛郎織女”“天女散花”“白蛇傳”“寶蓮燈”“袁樵擺渡”“張羽煮海”等等,我們在戲劇和彈詞中都可看到聽到,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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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愛花木,終年爲花木顛倒,爲花木服務;服務之暇,還要向故紙堆中找尋有關花木的文獻,偶有所得,便晨鈔暝寫,積累起來,作爲枕中祕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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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回灘繞百千灣,幾日離腸九曲環。一棹畫眉聲裏過,客愁多似富春山。”我讀了這一首清代詩人徐阮鄰氏的詩,從第一句讀到末一句細細地咀嚼着,辨着味兒,便不由得使我由富春山而想起七裏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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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春初的日子鬆弛下來。將午未午時候的陽光,澄黃的一片,由窗櫺橫浸到室內,晶瑩地四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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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遍地都是溫泉,山水又秀氣,不去洗一回溫泉,是不能算是到了日本的。春三月,我偷閒去玩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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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萊賽(TheodoreDreiser)現在是美國資產階級的文壇所公認的大文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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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整理舊書,偶然又拿出明代劉元卿的《應諧錄》,翻閱其中有一則寫道:有盲子過涸溪橋上,失墜,兩手攀楯,兢兢握固,自分失手必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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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是值得留連的地方,雖然我只是來來去去,而且又都在夏天。也想誇說誇說,可惜知道的太少;現在所寫的,只是一個旅行人的印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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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擊者同事中很多人都很注意她,說她美麗;但是我卻看不出她到底美麗在什麼地方。她自己說,她嗜好文學,會唱歌曲,還演過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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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香花遍地香,衆香國裏萬花香。香精香料皆財富,努力栽花朵朵香。”這是我於一九六○年七月聽了號召各地多種香花而作的《香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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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愛花木,竟成了痼癖,人家數十年的鴉片煙癖,尚能戒除,而我這花木之癖,深入骨髓,始終戒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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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四月十四日,俗稱神仙生日,神仙是誰?就是所謂八仙中的一仙呂純陽。呂實有其人,名巖,字洞賓,一名巖客,河中府永樂縣人,唐代貞元十四年四月十四日生,鹹通中赴進士試不第,遊長安,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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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吹過寂寞的春野。是餘寒未消的孟春之月。本來,我們不是牽上雙手麼?沿着沒有路徑的江邊走去,目送着足畔的浪花,小蟹從石縫中出來,見人復迅速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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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丑角是一路翻着筋斗出來的,一直到空場的中心,就紋絲不動地豎個蜻蜓倒立着。誰知道他用全力忍着喘息,誰知道他通體都打着抖,誰知道他的血是從腳跟向頭上流?誰知道他的心懸着,像秋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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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和諸位談過了“故事的象徵”,現在要在這一個觀點之下來談逆流中的一個文化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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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滴翠軒到了對面網球場,立在上頭的山脊上,纔可以看到塔山;遠遠的,遠遠的,見到一個亭子立在一個最高峯上,那就是所謂塔山公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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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上海的諸友回過頭去,你將望見那些向來不曾留戀過的境地,那些以前曾匆匆的吞嚼過的美味,那些使你低徊不已的情懷,以及一切一切;回過頭去,你便如立在名山之最高峯,將一段一段所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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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丏尊先生死了,我們再也聽不到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了;但靜靜的想着時,我們彷彿還都聽見他的嘆息,他的悲憤的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