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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染着溫靜的綠情的,那綠樹濃蔭裏流出來的鳥歌聲。鳥兒樹裏曼吟;鴨兒水塘邊徘徊;狗兒在門口摸眼睛;小貓兒窗門口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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颶風一夜吹,粉牆變了磚堆。卻見鄰家竹籬笆——垂垂綠葉裏,開滿了牽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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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柳青時,柳外的簫聲聽也癡。好花初放;月上了,我要學吹簫。19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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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微微歌,臉上微微酡。要說不說,怕人多。嘴裏微微歌,臉上微微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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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一樣到樓下:風吹了一陣瑞香花。見面時一笑外,不留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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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是情流,字字心,偷寄給西鄰。不管嬌羞緊,不管沒回音,——只要伊讀一讀我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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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如今還很愛你縱然天地一齊坍掉可是從這敗墟之內依然有我的愛火飄飛19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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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兒的一杯也不要,我有——你嘴兒是顆鮮葡萄!哦,不,我底美呀,一顆的葡萄只可一口咂,你底嘴兒不是顆鮮葡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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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煤的城市霧上我牧歌情懷,此刻就有驢子呀,也不想去款款尋梅;噯,童年期的“無愁”去已遠了,遠了!年來我胸裏象胸外,定也在霰雪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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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真字韻桐生擬題春朝閉戶負良辰,綠裏紅間寄一身。芳樹啼鶯似迎客,繁花飛蝶慣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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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佳節不思家,假日最應笑語譁。且調淺紅嫩綠色,漫臨蘆草芙蓉花。琴君高誦播頭轉,桐弟低吟把筆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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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啼笑象嬌娃,梅雨江南天有媽。獨愛街頭雨絲裏,賣花爭賣白蘭花。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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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醉天!無從排遣!湖面,銀灰色的水,青天,鉛片,小槳散線,遠烏清脆。煤煙—蔽目的灰紛飛!摩托車在路上馳追,暗角有女人叫“來……”電車暴嗔!來個洋人,撞了滿面……二是夜間時辰,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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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覺地心在顫戰,於慈大容厚的母親身中,我枕着將爆的火山,火山的口將噴射鮮火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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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塔喲,你是稚骨的故宮,佇立於這漠茫的平曠,傾聽晚風無依的悲訴,諧和着鴉隊的合唱!呵!你是幼弱靈魂的居處,你是被遺忘者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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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青年的布爾塞維克,一切—都是鋼鐵:我們的頭腦,我們的語言,我們的紀律!我們生在革命的烽火裏,我們生在鬥爭的律動裏,我們是時代的兒子,我們是羣衆的兄弟,我們的搖籃上,招展着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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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河中最先的野花,孤立搖曳放着清香,枝旁沒有青鮮的蔭葉,也少有異族爭妍芳,唯有她放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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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立窗頭朦朧,聽着那悠然的笛音散入青空新月徘徊於絲雲之間,遠地的工場機聲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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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星環,水池的閃光,暗風中傳佈着野草野花香,但我的世界呦,無涯的悲傷,一片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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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曠野,心空空,一朵小小的白花!孤零的綴着粗莽的荊叢,一朵傲慢的白花!她的小眼射着冷的光,“一顆地上的星,”我嚅囁,荊棘示威的搖曳,“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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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可憐微弱的一珠潔光,照徹吧,照徹我的胸膛。任暴風在四圍怒吼,任烏雲累然地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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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冷風吹着你散亂的長髮,我瞧見你弱小的心兒在顫抖,漫着暮氣凝煙的黃昏中,我們同踽踽於崎嶇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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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東方的聖瑪利亞,我見釘在三重十字架之上,你散披着你苦血的黃髮,在侮辱的血泊默禱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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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手攜手,肩並肩踏着雲橋向前;星兒在右邊,星兒在左邊。霞彩向我們眨眼,我在你瞳人中看見,—我要吻你玫瑰色的眼圈,這次你再不要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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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了俗人之愛,我的心,好難受,五旬的薔薇開在她的面頰,兩顆星眼吸我不能回頭。我愛了俗人之愛,幾個深夜不會成眠,夢中她像顆常綠小草,長於桃紅色的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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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旗擎高,號兒吹震天穹,只是,走前去呵,我們不能不動!這尚是拂曉時分,我們必須佔領這塊大地,最後的敵人都已逃盡,曙光還在地平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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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油燈光中,我們是無窮的多——合着影。我們共同地呼吸着臭氣,我們共同地享有一顆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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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很美麗,但你不是玫瑰,你也不是茉莉,十年前的詩人,一定要把你拋棄!你怎末也難想到,你會把你的鞋跟提得高高,頭髮卷而又卷,粉花拍而再拍,再把白手裹進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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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蒼白的臉面,安睡在黑的殮布之上,生的夢魅自你重眉溜逃,只你不再,永不看望!你口中含着一片黃葉,這是死的雋句;窗外是曼曼的暗夜,羅汊松針滾滴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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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人的慰藉他忽然瘋了;並且瘋的情形極奇怪。我們看他很像一個好人,不過他最怕見人,一見了便嚇得立刻合住眼睛。